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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妍不是普通女子,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又該如何得到。幾年前與李修那次交集讓她將這人悄悄放在了心底。
及笄之後,別的女子或許會為姻緣著急,她卻十分淡定。顯赫的家世,王澄的寵溺,讓她可以逃過聯姻的宿命,還能自由選擇夫婿。
幾年來,皇親國戚,世家子弟,朝廷勳貴。她看了不少,動心的卻隻有那一個。
“李大人,漕運改革利在當代,功在千秋。你隻需留在轉運司深耕細作幾年,想要成為大燕史上最年輕的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我卻聽聞你請旨要留在京城。”
“很多人以為你此舉定有圖謀,連父親都懷疑你是為了輔佐新君,還說你目光短淺,野心太大。我卻以為你留在京城的目的和當初離開京城的目的一樣,可是?”
李修知道王澄寵女,卻不知他連朝堂之事都會拿來與王妍討論。為什留京?原因很多,王妍猜測那兩點都有。
他道:“王姑娘,今日多謝你替我們解圍。”
王妍猜到李修不會給她正麵回答。為官者,豈能將兒女私情置於家國大業之前,這話若傳揚出處,李修縱有天大本事,也會遭人恥笑。
好在崔淩霜識趣守禮,並未給李修留有餘地。也許再過些日子,李修就能忘了這人,接受新的感情。
她笑著道:“李大人打算如何謝我?”
李修麵色一僵,不是已經謝過了嗎?還要怎謝?
“文東愚笨,請姑娘賜教。”
“明日請我至鳳梧居用膳。”
李修一時無語,也不知是京城女子與別處不同,還是王妍性子過於特殊。
他沉吟了半晌道:“恭敬不如從命。”
崔淩霜在伏牛山的莊子與皇家別院就隻有一水之隔,她讓楊嬤嬤知會周海蘭一聲,帶著白芷就去了莊子。
崔元寶住莊子好似脫韁野馬般無拘無束。這日又嚷嚷著要去後山跑馬,不等出門就瞧見了崔淩霜。
“姐,你怎會這個時辰過來?”說罷看了看門外,又問白芷,“姐姐身邊就隻跟著你一個?侯府是怎辦事的,山上可不太平,你們兩個怎連護衛都不帶?”
白芷剛想回話,崔元寶眼尖的瞧見崔淩霜下頜處有淤青。自幼喪母讓他極其敏感,慌忙拉著問:“姐,發生什事了,是不是被侯府的人欺負了?”
“喬大,點幾個人隨我下山。姐,我這就隨你回侯府,看誰敢欺負你……”
崔淩霜見豆丁大的元寶都知道要保護她不受欺負,憋了半日的情緒就要爆發。就在這時,喬大媳婦機靈的對身邊的丫鬟說,“墨韻,黃鵑,還不快扶著姑娘進屋。”
白芷要嫁,墨韻,黃鵑是洛川送來接替她的丫鬟。兩人年紀不大,卻是老夫人一手教出來的規矩,她們扶著崔淩霜進了莊子。
元寶氣呼呼地要跟著,喬大趁機教育了他一番。
這是京城,天子腳下,扔塊石頭就能砸到權貴的地方,他可不能給崔淩霜惹事等等。
喬大媳婦則將白芷拉到一旁詢問事由。
白芷什事兒都知道,卻無法言說,隻道:“李大人一會兒就會過來,你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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