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氣?”
“有,應該就是在香案下藏太久,餓暈過去了。”
“若不是跟野狗搶食,李啞巴也發現不了她。”
“亭長您看,這女娃怎安置”
“年景不好,十八鄉的大戶人家都不收人了,還是找牙婆領走吧。”
“那可就是半腳踏入青樓了”
“那也總比餓死強吧,不然你養?”
“的自家幾口子都養不起呢。行,就聽您的,我去找牙婆。”
“哎,啞巴你攔著我做甚,難不成你來養這孤女?”
“啞巴,你可想好了。你一個窮守廟的,自己都吃不飽,你還”
“唉,算了,隨他吧,也許是這女娃跟城隍廟有緣”
昏暗的色,晃動的人影,誰在話。
阿川,阿川,醒醒。
眉目如山水畫般清澈悠遠的少年,一臉關切地盯著自己。
“顏和”阿川遲緩地回應道。
“認得人,還沒睡傻,你看誰來看你了。”少年話音剛落,一張長滿絡腮胡子的臉也湊到床前。
“師父”
“哼,這會兒知道叫師父了,快被厭柞一鐵鏈砸死的時候怎不知道叫師父了。”黑無常吹胡子大聲道。
“無常大人,這都怪我,借了阿川的烏卮沒有馬上歸還。還好阿川她前夫及時出現就了阿川,不然我直接掛根繩子吊死在無垠樹上得了。”高顏和懊悔地道。
前夫。。。是了,當時高顏和幾乎指著城隍爺的鼻子叫出這個詞。萬幸自己當時傷重昏了過去,不然真是尷尬得要跳忘川了。
“顏和,不要再這樣叫城隍爺了。我是退了婚書,並不是和離,怎能稱城隍爺前夫呢?而且你我現在都是他的下屬,得注意言行。”阿川忍住脾氣‘好言相勸’道。
“可是,你倆冥婚禮成,至今還在一個墓穴吧。這就是成了婚又散了,城隍爺跟我一樣就是你前夫阿。無常大人你是不是?”高顏和一臉認真地辯道。
“嗯,貌似是這個理。阿川,你前夫我做師父的不夠盡責,沒有好好教你,停了我手上一半的案子,讓我每騰出一半時間教導你,直到你完成訓練製服厭柞才算完。這不耽誤事兒,你能不能跟你前夫,教學時間減少點兒?”黑無常搭腔道。
“無常大人。阿川前夫這話我認同。你要是多花點時間教阿川,阿川至於被厭柞打成這樣,你還應該在阿川與厭柞過招的時候在旁邊看顧著,還好她前夫路過”
“那她前夫也不能這處置吧。”
“她前夫還出了新規,讓文吏到任前半月每日繞城隍殿走一遍,我什了。”
“服了她前夫了”
她前夫,她前夫,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叨叨得阿川頭都暈了,忍不住扶額又氣急敗壞地重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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