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薑凝瀾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我,要求我把《固魂訣》背給她聽。
我還正納悶著,為什唐壽威會知道我爸有《固魂訣》,問了老爸之後才知道,原來《固魂訣》是煉氣界中最大路的貨色,在修練界中並不是什稀奇的東西。
然而,近年來會煉氣的人本就不多,即便是這樣的普通心法,老爸也是在機緣巧合下獲得的,不過他沒有分,煉不出任何東西,於是就不再管它了。
這些事情,唐分部長都知道,他們以前也是出生入死的戰友。
我提起原子筆,隨手撕下一張筆記本的紙頁,刷刷的就把熟背多年的心法謄了一遍。
「千字文嘛,也不長,就這些了。」我放下筆,提醒薑凝瀾:「妳背書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可以先把它背起來再修煉,這樣也不會一直中斷了。」
薑凝瀾答應了一聲,奔到自己借住的臥室,鎖上了門。
我疲累地先去衝了個熱水澡,心習慣性地回想白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在辦事處砸牆之後,雙手至今仍隱隱發麻,這是我用過最大量純氣的一次,經脈差點就出現裂縫了。
所幸在地下密道遇到巡一法師,他用了疑似是八卦術的收驚術,竟然帶有治傷的神奇功效,而且還把我們的身體狀況都看得很清楚。
不,他似乎沒看清楚薑凝瀾的怪狀,甚至連傷都沒治好……嗎?
這是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點。
每次她吐血時自身都沒感覺,根據她的法,有時甚至會感到十分舒坦,這完全不合理,常人要是這樣吐血,恐怕早就死亡了吧?
海珀鎮的野人盧基,那「可能」是神佑……比牙古堡的李爾伯爵,那臭子也這……不對,他那是「境界」。
我總覺得巡一法師和分部長的功力絕不在那兩人之下,他們心中肯定也有了什猜測,隻不過不敢確定,沒出口而已。
她吐血,真的是無害的嗎?
這不奇怪嗎?
一時半會的,隻好先讓她練固魂訣看看了,想到這,我明白了分部長的用意。
既然是如此通用的心法,練練總不會有壞處,不定還有奇效。
該回頭來想我自己的事了。
我把沐浴乳均勻的塗抹在身上,心理反覆念著幾個我強記下的關鍵詞。
風引火以燎,艮宮有潛質。何況艮宮……?
有隱患。
我自己幫他補足了這句話,想也知道是這一回事。
了解自己的狀況就好,我心想,現在糾結這個沒有用,唯一有用的就是去練練看那本什《雁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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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自己的房間,按下台燈,鄭重地把那本十分現代的筆記本拿了出來。
一翻開,我無語地發現《雁行筆》的內文通篇以新細明體構成,這大概也不是什稀罕的東西吧……。
我甩甩頭,那又有什關係呢?
我這本秘笈幾乎都能算是白撿的了!
扉頁上齊整地寫著兩句話:「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我上網查了一下這兩句疑似出自楚辭的話,原來是漢武帝寫的「秋風辭」,我判斷有誤。
我翻開了下一頁,標題名為「雁落秋風」,下有三段字,我心道這就是正文了。
我照著上麵的方法運起氣來。
「雁落秋風,引巽入坤,初春象生,入秋象肅,順風而生,悖風而堅。」
下有鉛筆字:「補注:如何引氣?順悖如何?曰凝丹田之氣,分巽風氣集於四心,即雙手掌心、雙足足心,四心貼地。」
我這才明白,原來隨著功法不同,運氣方式也大異其趣。
照著書上的姿勢匍匐在地,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現在隻會把身體的氣一股腦兒的集中在某一處,但是我要怎分離出風屬性的氣啊?
我站起身,跑到老爸的房間,拿起電話選擇了預設號碼。
「唐分部長?」
「我是客服組組長趙無憂,你是千吧?」
「是的,我找唐分部長有事。」
「分部長現在不在辦公室,有事請於嘟聲後留言,客服組會確實傳達。」
趙組長按下了不知道什東西,電話嘟了一聲。
「分部長,要怎分離出單一元素屬性的氣啊?秘笈上沒有記載。」我想了想:「求速回,ver。」
「千同誌,你竟然敢這樣和分部長話啊?」趙無憂有點意外。
「我又怎樣了?」
「你肯定還沒有見識過分部長的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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