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午,朱君張石和胡恩球來到了戒毒所。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策略,朱君在簽完了擔保人同意書之後拖在了後麵,由張石和胡恩球倆兄弟先去見了陳光明。
還真如朱君所預料,陳光明東張西望了兩下,然後推脫自己的身體狀態還沒完全恢複,婉拒了張石要接他出去的要求。
胡恩球道:“陳老五,哥們給你明了,你家炮哥是不會親自來這種鬼地方的,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吧,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下個店咯。”
陳光明冷哼道:“這都半年多了,你們總是這那,就是不肯跟我實話,朱君他到底出什事情了?”
張石歎了口氣:“他得了不治之症,唉,必死無疑啊!”
陳光明一愣,然後笑開了:“嗯,不治之症,吃飽了不餓,餓了就得吃,果然是不治之症。”
胡恩球本著臉,盡量做出了一臉的悲憤:“陳老五,張石老哥都了必死無疑,你還在那幸災樂禍呀!”
陳光明仍然笑著:“啥必死無疑啊?你,我,哪一個不是必死無疑?跟我玩這套腦筋急轉彎,你們還嫩了點。”
張石沒招了,隻得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也不撥個號碼,便直接對著手機道:“你都聽到了,陳老五這個混賬玩意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
另一邊,朱君拿著手機笑道:“把手機給陳老五,看老子不罵死這個沒良心的玩意。”
張石把手機遞給了陳光明。
“喂,炮哥啊,你怎不來接我出去呀?”
“老子有事,走不開。”
“哦,那你先忙,等你忙完了,有空了,再來接我出去吧,我有的是耐心,等得起。”
“我去,行了,行了,阿拉服了儂……”
話音未落,朱君推門而入。
陳光明怔了下,然後嗷嘮叫了一聲,便直接撲向了朱君:“炮哥,我以為……靠!”
朱君輕盈地一閃,同時腳底一個動作,陳光明頓時失去了平衡。
就在陳光明一個踉蹌就要撲倒的時候,朱君一把抓住了陳光明的後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丫都吃多少啊,怎重了那多?”
陳光明站穩當了,還是執意要跟朱君來一個擁抱。
朱君被惡心到了,什也不肯。
於是,一個躲,一個追,在不大的會見室中鬧騰了起來。
不過半分鍾,陳光明便氣喘籲籲,不得已停下了動作。
“虛胖啊!咋滴一動就喘呢?”
陳光明斜靠在牆壁上,勉強應道:“這麵的夥食全他媽是碳水化合物,能不虛胖嗎?”
朱君笑道:“行了,別抱怨了,半時後,你想吃啥就吃啥,各種動物蛋白,管夠。”
“牛肉湯……炮哥,我現在最饞的就是我們家鄉的牛肉湯了。”
朱君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上學時期,朱君品嚐過陳光明所的他家鄉的牛肉湯,省城距離陳光明的老家不算多遠,所以有很多那邊的人跑來省城開牛肉湯館。
實話,那牛肉湯的味道確實不錯,可是,十塊錢起步三十塊封頂的牛肉湯能表達了自己對兄弟的情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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