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轉折之處，丹尼爾撇嘴聳肩，做了個典型的美國式不屑動作：“你們所稱呼的美帝國主義在醫療製度上非常呆板，ik項目根本無法取得fda的上市批準，醫學家們隻能通過國家專項資金來維係這方麵的研究工作，為了能得到資金，我們這些人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給免疫細胞起名字上了……”

    丹尼爾的幽默感染了不少的記者，現場從剛才的竊竊私語的哄亂中安靜了下來，這會又爆發了一陣不大的哄笑。

    “可喜的是，在大洋彼岸，在你們的國家，我的同行們接過了對ik細胞的臨床研究工作，大量的臨床應用效果表明，以ik為代表的免疫細胞在惡性腫瘤的治療上還是可以寄予極大的希望的。”

    這時候，朱君側過身子，在丹尼爾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丹尼爾立刻瞪大了雙眼，以極為誇張的表情一連驚呼了數個‘hy？’。

    “他們為什要這做？美國有那多好的經驗他們不去借鑒，為什非得效仿fda的那些官員呢？那幫官員在入職的時候必須經曆過被驢踢腦袋的過程，難道這一點，你們也在學習嗎？”

    這段話，丹尼爾的很流暢，但其表情卻多少有些勉強。

    事實上，丹尼爾並不情願做出這樣的評論，隻不過，他放不下朱君的那些技術方案的誘惑力，這才勉強同意了朱君的要求。

    不過，在場的記者卻沒有看出來丹尼爾的勉強，他們都被丹尼爾的話語內容和誇張的表情所吸引了。

    原來，春節後因魏澤西事件而連帶的對ik的攻擊都是假的！

    原來，那些冠以國內最頂尖大學的教授們跳出來ik是人家美國的淘汰技術的法也是假的！

    按照丹尼爾的法，ik不光有著很不錯的臨床效果，而且還是攻克腫瘤的一個方向，美帝國主義看著咱們國家能大範圍應用這項技術，隻有眼紅羨慕，絕無冷嘲熱諷。

    原來，不光是童話的故事都是騙人的，現實生活中的故事也都是騙人的！

    這幫記者中，有幾個曾經采訪過詆毀ik的教授的記者，此時更是惱怒，他們跟同事稍作商量，便確定了再次采訪那個曾經采訪過的詆毀ik的教授的計劃，他們要用丹尼爾的講話，麵對麵地給那些不負責任的教授一記響亮的耳光。

    氣氛出來了，但還不夠。

    張石立刻向他請來的托使了個眼色。

    舉手，要求提問，這是必須的！

    而張石也適時地把話筒遞了過去。

    “我想問朱總一個問題，剛才馮博士你不光是他商業上的老板，同時還是他學術上的老板，我想請問朱總，馮博士這是真的嗎？”

    這顯然是跳出了張石和這位托的約定，但是，這個問題卻代表了所有記者心中的一個疑問，經由那名托問出來也好，由其他記者問出來也罷，總之是這個問題的確是躲不掉的。

    看似簡單的一個閉合式提問，朱君隻需要點點頭或是搖搖頭便可以回答了，可之後的問題卻頗為複雜。如果不承認，那就等於否定了馮虎的詞，對馮虎的信譽就會有所傷害。若是點了頭認了下來，那勢必又會引發新一輪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