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想死,你該死,所以現在我要殺你,你同意?
聽了李謙這話,廝嘴角狠狠一抽。
瞧這話問得------殺人之前,難道還要征求其本人的同意才動手?那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準備殺我了?
不過,當他發現門外隻有李謙一人時,突然又感到安心不少。畢竟,他自恃還有幾分身手,對付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再不濟也能從容脫身------
若是讓他知道,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有好幾位仁兄為李謙的文弱外表所迷惑,進而不慎陰溝翻船,栽倒在李謙手上的話,也許現在就不至於如此輕敵了。
“李謙,你不是回城了?”廝心中對此頗為不解。
要知道,靈隱擅距離杭州城可不算太近,而李謙又是清早回的城,彼時城禁剛開不久,就算是杭州地麵上的城狐社鼠再有本事,也斷無可能那快就發現自己等人的行蹤,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泄露了行蹤?
“你真想知道?”李謙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在他點頭的同時突然又接著道:“但我不打算告訴你。”
“------”
“就算要,也不是現在。”李謙笑了,“而是在你倒下之後,我可以好心地為你答疑解惑一回,如此,也好讓你安心上路不是?”
有道是反派死於話多,好人死於解,李謙可不願去犯這樣的錯誤------拜托,我知道你在陰謀算計成功、占據上風後很有在敵人麵前解的欲望,因為那樣心中能獲得不少成就感。但是,請你先把他給幹趴下,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後再慢慢解釋可好?
“殺我?”漢子看著他隻是冷笑,眼神頗為不屑,“就憑你一人?”
“對付你,足矣!”
李謙話音一落,漢子心中登時一喜,暗笑這人讀書都讀傻了,文文弱弱、不堪一擊也就罷了,前來救人還敢落單------他猜得到前邊應該是出了事,但李謙隻身一人來這後院,就無異於主動送羊入虎口了。
原本他還在想,要不就劫持個人質來讓對方投鼠忌器,自己也好趁機脫身,現在看來沒這必要了,隻需解決了眼前這個書呆子就好,反正不費吹灰之力。
一息時間足矣!
他暴喝一聲,身子已然迅捷無比地朝著門外的李謙撲來,眼中透出嗜血的寒芒。
時遲那時快,李謙亦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猛然向後退出兩步。
砰!
沉悶的撞擊之聲傳出,一條人影打橫飛了出去,重重跌落地上,濺起一地塵土。而門口處,一隻腳緩緩落於地上,許傑出現在了李謙的身前。
“你------咳咳咳,”倒在地上的廝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捂著胸口,恨聲道:“你卑鄙!”
“承蒙誇獎!”李謙淡笑回應。
“------”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他有心起身逃離,肋骨卻是斷了幾根,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拖他進來!”李謙冷聲吩咐許傑。
許傑對於這命令執行得十分徹底,徑直上前拽著那人的一條腿,就那一路把人拖進了柴房------
屋子,姐妹倆相攜站著,直到李謙此刻尚是無法回過神來,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眼前的一切看著都不那真實。
明明就在前一刻,她們還落於歹人手中,怎那快就能獲救了呢?而且,還是自家少爺親自趕來相救,來得還這及時------
“你們------沒事吧?”
李謙著目光已然落在子衿髒兮兮的臉上,那滿嘴鮮血的淒慘模樣讓他心中的火苗“蹭”的一下又躥了起來,同時又為這丫頭感到無比的心疼。
繼而,他目光轉向子佩,發現她身上似乎沒什傷,心中略略一寬,結果子佩卻是“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緊接著整個身子都朝他撲了過來------原本李謙還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來,子佩這舉動倒是讓他輕鬆認了個清楚。
“少爺!”子佩驚喜異常,卻是忘了腿上還有傷了,於是她整個身子便直直往地上撲了過去。
李謙眼疾手快,倒是一把托住了她,這才發現她腳上也受了傷。
“怎回事?”心中怒火更盛,李謙目光淩厲如刀地看向了那廝。
“少爺,我------我沒事的。”子佩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凶相畢露,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囁嚅著解釋道:“昨晚他們讓我和姐姐走山路時,不慎絆了一跤。”
李謙轉向她時,目光又變得分外柔和了起來,一手輕撫著她的腦袋,笑道:“還好沒摔壞。”
“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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