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紅蓮。」
若隱若現,如夢似幻,毫無疑問,這種曖昧不清的詭態是夢境,但是這不是由自己的意識所編織的夢境。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黑發男子穿著白大褂,出現在我的夢中。
「學者…」
輕輕呢喃出這個名字,但是我清楚所謂的「學者」是一個集團的統稱,而並非指某人,這個男人的名字我從沒有聽過。
「看你最近的表現,《雛刀》和你的適應性應該還算可以,之後的刀型如果有什不合適的地方可以告訴我,這也是協定之內的事。」
男人的臉上掛著淡薄的笑容,那不像是對一個人在問好,而更多地是一種官方式的敷衍,但沒有人會深究這一點,於我,於他,都是如此。
「之前在一次殲滅特殊類別的惡靈行動出了問題,算算時間《新魔》也差不多快要誕生了,本來這應該是領主負責通知你的,但我覺得提前讓你接觸一下也沒有什壞處,像機器一樣的訓練和執行終歸會抹殺掉一部分的賦。」
我在瓦爾基的訓練課程中就包含著對於惡靈的教學以及第二世界人們的行事風格生活方式。
在聽到「新魔」時,我的眼中沒有絲毫波動,學者對此發出了無謂的冷笑。
得到了學者的許可,我從孤兒院離開,之後會有人在那扮演我的角色。
穿著白色的襯衫,我的身後背著《雛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依舊是用布包裹著。
事與願違,銀色的長發本就突兀,不過身旁走過的路人僅僅是打量一下就選擇離開。
白色的帆布鞋邁動著平緩的步子,公園除了一些還在晨練的老年人外就沒有其他人,這個時間不是在上班就是需要上學,我靠著長椅閉著眼睛,像是雕像一樣靜靜地坐著,等待時間的流逝。
有人在叫我,我沒有回應。
年老的聲音不厭其煩的繼續堅持,我沒有回應。
我向來討厭做出毫無意義的舉動,尤其在內心被周圍盡是人的厭惡感所吞噬時,我已經無視了周邊的環境。
時間慢慢流逝著,我能忍受著相當程度的孤獨,從白至下午我都一直在等待,無數經過的人問我千篇一律的問題,但在得不到任何回應後就已經放棄。
睜開眼睛後已經是黃昏,公園的人也開始變多,很多人都會在晚飯後選擇在這散步,當作是生活的消遣。
盡管努力將身體的消耗降低到最少,但一身體沒有得到補充我的臉色還是顯得有些虛弱。
從口袋取出了一支試管,將猩紅色的液體喝完,我的臉色開始有些好轉。
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我開始將目光放在公園的人群中。
有的是陪著妻子和孩子散步的一家三口,也有著飯後鍛煉的老年人和約會的情侶,我向著某處走動著。
「嘿,看看這女孩還挺漂亮的啊。」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妹妹,你叫什名字啊?」
惡心,好惡心,快要吐了。
那友好的微笑是如此的紮眼,我可以淡然的麵對惡劣的環境,但是卻始終不能習慣,對我來這名為人間的地獄。
我跟在一個中年人的身後,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頹廢,不時抽著煙,中年人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他,依舊是漫無目的提著一個公文包不斷地走著。
色越來越暗,因為周圍已經沒有別人,我的腳步聲終於讓他回頭往後看。
滿是胡渣的頹廢臉上一臉驚豔。
「妹妹,你跟著我做什?」
我不語,取下了身後的纏著布的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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