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機撥通了秦少白的電話。
“餘音。”
顧餘音打通了卻一時間不知道什好,沉默了許久,卻聽到秦少白,“你站到陽台上來。”
顧餘音沒有問為什,匆忙的跳下床穿著拖鞋走到陽台上。
“怎穿那少?回去披一件衣服。”秦少白的聲音在電話中想起,顧餘音微愣,秦少白怎知道?
顧餘音茫然推開窗戶探出頭,目光滯然,捂著嘴巴呼之即出的驚呼聲,頓時眼前一片朦朧。
秦少白還穿著白日的衣服,他站在車子旁,仰頭望著她。一陣寒風吹過,顧餘音一陣哆嗦,看著還依舊穿著單薄的秦少白,掛了電話,匆匆轉身跑了下來。
下了樓,他就站在那兒,似乎多冷的風爺不為所動。壓抑住撲倒他懷的衝動,緩緩的走了過去,短短的幾步,卻是她走向最後的幸福。
“你什時候來的。?”
“剛到一會兒,今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不來找我的妻子怎行?”秦少白嘴角卷起了從容平靜的笑意,撫摸著她的發絲,親昵的問道:“你怎這早就醒了?”
聽著秦少白的話語,她想起了那個夢,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由得苦楚一笑,道:“做了一個夢,醒了就忽然想起了你。”
“所以給我打電話?”
“嗯。”
“是不是夢有我?”秦少白抱起顧餘音塞進車,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車門反鎖,狹的空間內一片黑暗,房間的燈在黑夜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顧餘音聽著他的輕言細語,沒有話,靜靜的坐著。
“我”她欲言又止,臉色微紅,回頭之後的她隻看到秦少白目光灼灼的望著他,頓時間舉足無措,雙手不知道該放往何處。
秦少白伸手一覽,把她緊緊的按在懷,低頭吻向她。舌頭就那強悍的撬開她的唇齒,顧餘音緊張的咬緊牙關,他就輕輕咬著她的下唇。
顧餘音微痛,他就順勢在她微張的唇齒間長驅直入,尋到她的舌,逼她做出回應。
這是在車,已經微微亮了,隨時都會有起來晨練的人經過,顧餘音身體是僵硬的,秦少白似是感覺到,修長的手指滑進她的發絲間,原本霸道的吻開始變得溫柔而熱烈,顧餘音的舌尖被他輕輕啃噬和吮吻。
當他舌尖輕輕頂著她上顎的時候,她微微仰頭,看到了手腕上的表,眸光移動,輕輕的回應著秦少白,狂熱而纏綿。
當他冰涼的指尖透過她單薄的衣服滲透進她的肌膚,他的手已經撩開她的長裙,甚至托著她的腿,環住他的腰。
薄唇還在臨摹著她優美的唇線,話語隱含沙啞:“夢可有我?”
顧餘音將頭一偏,很明顯不配合,但很快他就再次尋到她的唇,聲音清淡:“餘音,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希望在這嗎?”
顧餘音微怒,心底罵道卑鄙的男人。
“有。”顧餘音有些微惱,耳邊卻響起低柔的笑聲,唇齒輕輕啃噬著她的耳珠:“下次可以晚點這聽話!” 秦少白完放開了她,將她的頭按在懷中,輕輕相擁。
顧餘音無語了,秦少白逗她。
亮了,秦少白從後座上拿起了包遞給了顧餘音道:“把衣服換了,收拾東西,退房。”
顧餘音抱著包,打開拉鏈,麵都是她的衣服,包括內衣內褲,她羞紅了臉,竟然還是放在最上麵!一打開包映入眼簾的就是。
“要去哪兒?”顧餘音望著秦少白問道。
“訂了機票,去泰國的機票。”
聽著秦少白的聲音,顧餘音心中微疼,眸光渙散,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為什要去泰國?”
“為了祈福。”
秦少白為了祈福,她想起了很多年前有人和她過一句話,她:“你拿著這個東西從這一直走一直走,就一定能夠走到你想要去的地方,若是你經過了紅牆金壁的寺廟,記得進去祈福,為自己祈福,為我們祈福。”聲音的空靈和遙遠,顧餘音幾乎已經記不起來了,可是卻永遠隱約的記得。
那個女人的麵容長什樣早已模糊,她卻記得她的背影,高大,決絕,孤獨,有著赴死的決然一般。
看著沉默不語的顧餘音,秦少白道:“其實我們隻是路過那兒,順便走一趟,然後我們去西雅圖。”
顧餘音聽到他的聲音,抬頭一笑,微微釋然,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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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時光匆匆而過,如白駒過隙,很多人,很多事,物是人非,唯有雪鳶的死,在顧餘音的心沉澱之後再沉澱。
夢一次,痛一次,那是人後獨處的蒼涼。
因為人前,她最擅長笑著痛苦的事情。就像如今,她的臉上滿是笑容,但她的眼睛是悲傷的,這一點,誰都不會發現,因為她掩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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