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三個人的路,注定有人要受傷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故城阿九 本章:第92章 三個人的路,注定有人要受傷

    顧餘音上樓梯的時候,回頭看了坐在桌旁的三個男人一眼。

    秦少白,她孩子的父親,她的丈夫,此刻看著她,麵色憂鬱。

    楚鈞,她的親人,她的兄長,漆黑的雙眸深處隱藏著濃鬱的擔憂。

    譚肅,她的知己好友,看著她的目光堅定,沒有同情,沒有悲傷,隻是靜靜的看著。

    她笑了笑,轉眸,上樓。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她茫然的衝向衛生間,把門反鎖,剛才吃的悉數全部吐了出來!

    顧餘音休養了三,秦少白麵對著顧餘音,他無力,他恐懼而不安著。

    她總是清清淺淺的笑。

    這幾他心驚膽戰的看著顧餘音,她的平靜,太過不正常,不正常到近乎可怕,秦少白晚上甚至都不敢睡覺。

    穆凱安慰秦少白:“也許夫人是看開了,她一向要強、堅強。”

    但秦少白知道,堅強隻是幌子,用來欺騙別人的麵具而已。事實上,就像她的那樣,她的心早已碎了一地。

    可盡管如此,顧餘音還是離開了,她走的毫無征兆。但是對於顧餘音,這一切都是有征兆的,她曾在黑夜之中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有些人,注定沒有了出口。

    那睡前,她給秦少白端了一杯牛奶,那是她端的,秦少白心中恐慌,但他還是沒多想就喝了,她:“秦少白,我們談談。”

    “對不起。”這是秦少白開口的第一句話。

    顧餘音靜靜的望著他,道:“秦少白,有些傷口是我的,也是你的,隻是來自不同的地方,我的傷口來自你,而你的來自你自己,但是,這一切都沒關係了。”後來她了什,秦少白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覺得很困,就趴下了。

    顧餘音去見了楚鈞,她:“我要走了。”

    楚鈞好久沒話,然後聲音沉重:“去哪兒?”

    “不知道,我隻是想到處走走。”離開他們這些人,這些事,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必須為自己另尋出路。

    楚鈞苦澀的笑:“我猜,這一次,你一定還不想讓我們跟著。”

    顧餘音走出了大門,譚肅站在那兒,顧餘音微微一怔,道:“在等我。”

    “嗯。”

    “你一向了解我。”頓了頓:“回去吧,那有你要做的事情,盡管我知道有仇恨,和報完仇之後的我們並不見得有多開心,但是這一條路我們都必須要去經曆,去感受過程,哥哥,我不阻止你,你也不要阻止我,好嗎?”

    微弱的燈光下,她提著的行李箱,喊出了哥哥兩個字,譚肅的身子全身僵硬,幾次張口都沒有把話語出來,隻見顧餘音微微揚起了手上的指環。

    譚肅恍惚想起允安下葬的前一,他們散步的時候,顧餘音曾問他,手上的指環為什一直帶著,他:“是母親的遺物,曾經是一對,有一個給了妹妹,一個給了他。”沒想到,他想著以後問她的指環,而她卻把一切都弄明白了。

    “什時候知道的?”

    “你來看我的第一晚上,你看著我的指環神色不明。”顧餘音輕聲道。

    “嗯,散心回來,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回家。”譚肅抱著她,顧餘音:“等我回來,你告訴我事情的尾末。”

    “好!”

    高空三萬英尺,雲朵飄浮,顧餘音將毛毯拉高,蓋在自己的身上。

    她是顧餘音。

    她沒有見過親生母親長什樣子,那個她很就叫著媽媽的人,其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對她很好,所以到現在她偶爾都還能夠記起她,記起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她,還有那個死在自家手中的男子。

    她在噩夢連連中過了懵懵懂懂的兒童時期,她在老師的教導下懂得做人道理。她在同學間的歡聲笑語中悄然長大。她在奶奶的剛毅身影中學會堅強。

    她還來不及長大,她走過了長滿荊棘的少女時代,她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上徘徊。

    然後,她情竇初開。

    當她開始學習怎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她已不再純真,各種磨難席卷而來,她學會了沉默,學會了白戴上微笑的麵具,學會了在黑夜中潸然淚下。

    她會在眼淚流出來之前笑的沒心沒肺,然後笑的淚都流了出來,瞧瞧她多開心!

    可她累了,她戴了太久的麵具,這輩子為了愛跌跌撞撞,由最初的瘋狂到現如今的絕望,她的心曾經被狠狠的無情傷害過,她的夢曾經被人狠狠的碾碎過。她對蕭牧愛的越深,眷戀也深,若不是那一場變故,或許她心中的愧疚少一些,安全感多一些,那她和蕭牧就不會那樣爭鋒相對那多年,忘卻一切的她還是忘記不了她愛著這個男人已成習慣。

    當他挽著顧含煙走到她的麵前,當顧含煙懷了她的孩子,她的心上如同被萬千螞蟻啃食,她的爭鋒相對,尖酸刻薄,在蕭牧的心中,她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她最不能原諒蕭牧和顧含煙的是那多年,明明就可以避免,可最後還是有了這樣的結果。

    她也曾在心中想著,若是最初的時候顧含煙告訴她她喜歡蕭牧,蕭牧也喜歡她,她會放手嗎?答案是會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曾經那渴望依靠的肩膀,她們是夫妻卻永遠靠不到,而有些人,他卻風雨無阻的保護著。

    走過了多少的歲月,她終於狠心放手,雖然還是痛得不能自已,可是她沒有選擇。

    有人,你明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心不可信,你明知道周邊的一切都是黑暗,你卻要彰顯你的善良和真,總以為有了這些你就是一個純白的人,你明知道別人會傷害你,你卻還是選擇相信,所以你就得自食惡果!

    這句話大抵得就是她和秦少白。

    看著碧藍的空,她的心中升起了濃厚的委屈感。

    她快9歲了,這輩子傷了太多次,痛了太多次,看透了諸多人和事,所以如今她還在人海中流浪。

    所以,她的感情停滯在三萬英尺的高空寂靜漂泊,她的淚在心奔騰不息。

    原來,身體放逐的同時,她還需要給心靈透透氣。

    顧餘音去了大溪地。

    迎麵吹來一陣太平洋的風,顧餘音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梔子花的清香,似乎連呼吸都是一種享受,令人覺得沁人心扉。

    抬眸看去,不遠處有當地男子捧著花環相迎。

    顧餘音含笑低頭,男人看著顧餘音有些害羞,把花環給她戴上,著英文,帶著法語腔調。

    顧餘音笑了笑,了入住水上屋地址,男人給她指了指方向,顧餘音道謝,提著行李往前走。

    穿過長長的水上木橋,顧餘音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有一塊超大觀景地板,點亮水下燈,就能引來無數條喜歡湊熱鬧的魚,聽音樂,泡茶,看魚,似乎僅止於此就是人生一大享受。

    現在的顧餘音很愜意,每睡到自然醒。慢慢的她開始能夠喝下一些清粥,嚐試吃點東西。

    每早上9點左右,她會準時起床,沿著水上屋木梯,來到一處大平台上,然後坐在那一邊翻看雜誌,一邊等早餐。

    早餐的清香從海麵上遠遠飄來,夾雜著海風,竟讓人覺得饑腸轆轆,她如今覺得自己的胃口很好,可能是諸事放下,從未有過的輕鬆和釋然,讓她對事物也變得特別熱衷起來。

    每給她送早餐的是一位叫郎塔的夥子,劃著獨木舟,藍白雲下,遠遠望去很像飄浮在空中一般。

    郎塔皮膚黝黑,笑起來的時候很憨厚,牙齒很白,看到顧餘音,遠遠跟她揚手打招呼。

    通過快一個多月的相處,再加上郎塔每日過來送餐,彼此熟稔也是很正常的。

    顧餘音含笑擺手,然後放下報紙,站起身。

    郎塔把獨木舟停好,然後順著木梯上了水上屋曬太陽甲板上,他把放在籃子的吐司和水果擺在了餐桌上。

    顧餘音其實跟郎塔並未過幾次話,關鍵是郎塔似乎很害羞,每次麵對她都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有一次,她開玩笑問他:“我很嚇人嗎?”

    郎塔慌了,連忙擺手,結巴的解釋,有些語無倫次。

    不過大意,顧餘音還是聽出來了,他他之所以不敢看她,是因為她太漂亮了。

    女人聽到男人讚美,通常會是什心理?

    顧餘音從就聽別人稱讚她很美,長的漂亮,就像尋常人禮貌跟她問好一樣,實在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盡管如此,還是跟郎塔虛偽的了聲謝謝。

    被人稱讚還嫌棄,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得了便宜還賣乖”?

    吃完早餐,太陽很刺眼,顧餘音回到房間,通常會打開風扇,讀一會兒書,然後睡覺。

    午飯後,她打發下午時間通常都會很隨意。

    最初來到大溪地的一個星期,她幾乎連門都沒有走出過,看書,看電影,泡茶,坐在平台上無所事事地望著大海發呆,並不是憂鬱,而是太過悠閑,所以就連發呆也是一種消遣。

    一個星期後出門,她嚐試乘坐敞篷吉普車暢遊原始森林,偶爾也會有欣賞草裙舞的閑情雅致。

    郎塔有一中午送午飯的時候,跟她建議如果喜歡刺激的話,可以參加喂鯊魚和魔鬼魚的活動,保證心跳的感覺永生難忘。

    顧餘音聽了輕笑,然後:“謝謝。”言語中並沒有要去的意思。

    郎塔還以為自己表達有問題,又道:“那真的很不錯,您真的不嚐試一下嗎?”

    顧餘音合上雜誌,歪頭想了想,然後:“事實上,我真的很想去那看看,但是我心髒不太好,最近身體也不太好,所以刺激類的運動項目怕是不適合我。”

    郎塔聞言很吃驚,先是看了看顧餘音消瘦的身子,竟忘了移開視線。

    晚間,一對情侶從遠處走過,兩人先是爭吵,隨後又追尋著道歉,顧餘音不由得感歎,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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