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舊金山半個月後,顧餘音終於見到了她的新鄰居。
聽名字叫馬克,大概六十多歲左右,脾氣有些古怪,很少出來。
當然這些都是聽秦少白後來跟她的。
那,顧餘音正在院子給花草澆水,馬克正好經過,站在柵欄外看了一會兒,皺眉看著顧餘音,有些不悅:“這花你昨澆過了。”
“但我今沒澆。”忽然聽到有人跟她話,顧餘音吃了一驚。
“有些花不能澆,要不然活不長久。”馬克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搖頭,嘴嘟囔不休,好像現在的年輕人如何如何不愛護花草生命……
顧餘音盯著馬克背影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那些花草,想著馬克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所以一連三沒有給花草澆水,到了第四的時候,顧餘音剛拿著噴壺出現在院子,馬克好像一直在等著她出現一般,立刻開門站在他的院子,隔著柵欄對顧餘音喊道:“這些花草,你有三沒有出來打理過?”
“呃……”隱隱質問和不悅的語氣,讓顧餘音一時啞然曳。
“不會養花,種那多花草幹什?”馬克又拿那雙銳利的雙眸瞪著顧餘音看了。
顧餘音站在院子,好半沒有動靜,所以老人的意思是,這花草她應該澆水,還是不澆水呢?
臨近中午,秦少白拿著文件下樓,顧餘音正在廚房做水果拚盤,見她隱隱不太高興,將文件放到一旁的吧台上,走過去皺眉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顧餘音原本不想的,但終是沒忍住,將上午的事情跟秦少白了,秦少白失笑,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安撫道:“就為這件事情嗎?你在家呆著,我這就找馬克,為我們秦太太解氣。”
顧餘音跟在他身後:“你準備怎為我解氣?”
秦少白半真半假道:“來場男人間的對決,不管怎欺負我老婆就是不對。”
那聲老婆就那自然而然的流溢而出,顧餘音不自然的咳了咳,見秦少白真的打開了門,狐疑道:“你真的要去?”
“難道你以為我在笑嗎?”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
顧餘音啞然,她真的以為他是在笑。
她輕聲歎道:“算了,不是什大事,況且馬克也是一片好意,我……”
他正色道:“放心,我有分寸,我和馬克友好交談,不動手。”
顧餘音再次沉默,動手?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老人動手?虧他想的出來。
在門口,秦少白抱了抱顧餘音,“等我的好消息。”
好消息?顧餘音臉當即黑了幾分。
“秦少白……”她急急的喚住他的步伐。
“嗯?”
好脾氣,溫柔的眼神,溫煦的笑容,所以他應該不會亂來才對。
“早點回來,我等你一起吃午飯。”她原本想警告他別亂來的……啊!因為花草風波,如果弄出什亂子的話,臉豈非是丟大了?
做午餐的時候,顧餘音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幾次打開門,跑到院子想要聽聽馬克家有沒有傳來什動靜。
馬克脾氣古怪,萬一和秦少白打起來,事情就麻煩了。
熬了大半個時,顧餘音終於不淡定了,解下圍裙,在馬克家柵欄外徘徊了很久,然後推門走進了院子,再然後走到了門口邊,正猶豫著按響門鈴後,該些什時,傳來了門把轉動聲。
所以當馬克送秦少白出來時,就看到剛走進院子的顧餘音。
馬克微微皺眉,而秦少白呢?秦少白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褲袋,眉眼間盡是促狹的笑意。
“中午好,馬克先生。”顧餘音跟馬克打招呼。
馬克麵無表情的看了看她,從鼻腔發出哼哼的聲音,算是回應了。
顧餘音又清了清嗓子,意味不明的看著秦少白,“午飯好了,該回家吃飯了。”兩人身上都沒傷,看樣子沒動手,的確該鬆一口氣。
秦少白含笑跟馬克告別,顧餘音覺得真是降紅雨。馬克一掃之前對顧餘音不冷不熱的態度,對秦少白極有禮貌不,甚至還麵帶微笑。
馬克還會笑,真是下紅雨了。
這下子,某人難免學會了遷怒。
顧餘音走在前麵,秦少白跟在後麵,一前一後回了家。
秦少白吻了吻顧餘音的唇,轉身去盥洗室洗手。
“談出什結果了嗎?”顧餘音端飯菜上桌的時候,問秦少白。
“以後家的花草,我委托馬克幫我們照看。”秦少白的聲音透過水流聲緩緩傳來。
“這就是你之前讓我等的好消息?”她在秦少白走出盥洗室的時候,似笑非笑的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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