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傷害了桃知年,夙涼想到這個問題,一下子就理解了此刻夙九平靜下的殺機和仇恨。
花媚兒、孟這些人必將是老爹不共戴的仇敵!
可是夙涼不了解自己這位在現實生活中從未見過的祖父,不知道夙顏會用什態度對待夙九的要求。
夙顏轉過身來,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不像是一般血狐化作人形時候那精致秀美,卻多了幾分硬朗。當他沉下臉的時候,身上氣勢就更容易讓血狐們感到畏懼。
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夙九,冷笑起來,一隻手臂摟住了露出幾分驚慌神色的花媚兒,將嬌豔欲滴的女人緊緊扣在自己懷,這讓花媚兒的臉上多了幾分得意。
“你知道你在什嗎?”夙顏將花媚兒摟緊,“你是要本王將自己的姬妾殺了,替你報仇?”夙九朗聲道:“一個人族姬妾和我血狐一族的尊嚴和未來相比,孰輕孰重,我想父王能夠分得清楚。如果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那以後是不是所有依附我獸族求生的人族,都可以暗中發展自己的勢
力,勾結人族力量,殺害我血狐一族的成員,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他修長的身軀挺直而立,話的聲音不急不慢,但是所的內容卻讓很多血狐開始思考。
夙九雖然一直以來存在感並不高,但是他怎都是一隻血狐;花媚兒雖然很得血狐王寵愛,可是她終究隻是一個人族。人族卑微孱弱,隻能充當他們血狐族的奴隸和玩物,怎能夠背地對夙九做出這種事情?就算是花媚兒想要給夙菁菁報仇,也應該直接向血狐王提出請求,讓血狐王出麵裁決懲罰夙九,而不是由她自己
決定如何對付夙九。
如果花媚兒這樣做不受到懲罰的話,那不是一個人族都可以決定他們血狐的生死了?
花媚兒感覺到周圍那些血狐平時寫著諂媚的目光現在都變成了敵視,不由向著夙顏懷縮了縮:“大王,妾身好怕……”
夙顏哈哈笑了一聲,突然一伸手就揪住了花媚兒的頭發,把她向著夙九一把扔了過去:“你自己處置吧!”
夙九一躍而起,化作血狐的模樣將尖叫的花媚兒一把接住,厲聲喝道:“今晚血宴!”
血狐們紛紛跟著發出嚎叫,一時間紅霧山上下充滿了令人汗毛倒豎的聲音。
花媚兒根本不能相信那寵愛自己的血狐王會就這樣將自己丟給夙九。她在血狐族中呆了這多年,自然知道血宴是什。血狐一族憑借血液玄力而生,最喜歡的就是各種生靈的血液。他們有本事將一個人全身的血液吸光卻還讓人保持清醒,還能將吸血的過程玩出各種花樣
。
被當成血宴主菜的多半都是人族,要貌美,要實力強,她知道很多血狐都對她頗有垂涎之意,隻是因為她是血狐王的禁臠才不敢接近。如果被當成血宴的主菜,雖然身體不會受到侵犯,但是對於血狐來,吸取她的血液也能讓他們十分興奮了。而花媚兒自己將全程處於清醒狀態,一點點看著自己走向死亡,一點點感受著身體無處不在的
痛苦,那是最殘忍的酷刑。
她尖叫著,卻知道以夙顏的性格,絕對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留戀了。幾十年的所謂寵愛,其實根本就像是無根之木,輕風一吹就倒了下來。
夙涼並沒有參加晚上的血宴狂歡。
他來到了紅霧山下的山穀之中,在山洞找到了夙九。
夙九在最後親手破開了花媚兒的胸口,捏碎了她的心髒之後,就一個人躲在這個曾經多次和孟驚幽會的地方。
看到夙涼的出現,夙九並沒有什意外的表情。
倒是夙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幹巴巴地了一聲“節哀”。
夙九坐在山洞的地麵上,白衣上沾染了灰塵和血漬,卻根本沒有一點在意。他抬起眼睛看著夙涼,眼神十分冷靜:“現在你可以出來你一直跟著我的目的了。”
“我沒有惡意。”夙涼連忙解釋。
“我知道。”夙九示意夙涼不需要解釋。
他的神情讓夙涼覺得有些熟悉,那就是他從到大看得最多的老爹的表情,清冷、遺世獨立,好像這個世界和他的關係疏遠到了極致。
現在夙涼知道了,是因為孟驚的去世,夙九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太大興趣。
“你和我的關係……不太一般吧……”夙九眼睛微微下垂,看著地麵淡然道。
夙涼猶豫了一下,口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當然不一般,他們是至親父子關係,他從就是老爹一手帶大,感情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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