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寂雪聽著響起的號角聲，呆呆地問：“你說蘇吟會打贏這場仗？”

    “我不知道。”言昱卿坦白回答：“我不知道蘇吟厲不厲害但是我知道姬芮很厲害！”

    “為什？”獨孤寂雪好奇：“你認識他？還是見過？”

    “感覺……”言昱卿也不撒謊：“我從來沒有關注宛照但是……我覺得姬芮恨的是雍朝，他能夠處心積慮這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也許是血洗皇城，也許是改朝換代坐擁天下，誰知道呢？”

    “那你呢？你做這多又是為了什？”獨孤寂雪問道：“改朝換代還得坐擁天下？”

    “……”

    言昱卿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為了報仇……”

    “哦！這樣啊。”獨孤寂雪笑了：“看來燁帝仇人真不少啊！”

    “那你呢？”言昱卿又問：“你做了這多又是為了什？”

    “不知道啊……”獨孤寂雪苦笑：“我這個腦袋啊，五年前受過傷，有些事情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想要殺了皇帝，可為了什呢？我也不知道，有的時候是為了獨孤，有的時候是為了葉秋嵐，有的時候又是為了蘇吟…………我沒有方向卻又不得不做。”

    “這樣啊……”言昱卿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黯然：“你想回憶起來你丟失的記憶？”

    “當然想啊！”獨孤寂雪樂了：“你知不知道睡一覺醒了什都不知道卻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孩子是什感覺？我就是這樣啊，不過團子啊！真的是天上的菩薩沒捂住才掉下來的，貼心啊！”

    “你把他養得很好……”言昱卿由衷道：“他很快樂…………而且他不想氏族的孩子，他很善良普通。”

    獨孤寂雪噗嗤一笑：“你直接說他呆不就行了？我可算學到了，這呆兮兮的娃娃還有這種說法。”

    “是有點呆……你把他保護得很好。”言昱卿尷尬，這個兒子呆兮兮的雖然很可愛，但是作為父親言昱卿還是不由自主的擔心這娃以後可怎辦！

    “你怎一直帶著麵具呢？”獨孤寂雪突然想起來這個憋了好久的問題。

    “因為我不能是我啊……”言昱卿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我不能是我？”獨孤寂雪不解：“你不就是你？還能是別人？該不會你這個白衣無相是假扮的吧！”獨孤寂雪膽大的開了個腦洞。

    “當然不是……”言昱卿歎了口氣，解釋道：“我帶上麵具，就是白衣無相。刀槍不入，鐵血冷情的白衣無相……可是我摘下他，我就會是另外一個人……我有弱點有軟肋我什都不想要隻想……”

    “隻想什？”獨孤寂雪追問。

    “……沒什。”言昱卿掩飾了自己的神色，我隻想和你靜靜變老啊……看著我們的寶貝一點點長大。

    “其實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很奇怪，覺得你很可憐。你帶了一種哀傷的氣息。”獨孤寂雪回憶起那個夜晚在暗巷中的白衣無相：“葉秋嵐說你這種人不值得可憐，你高高在上要什沒有，如果你可憐那世界上誰不可憐？”

    “是……”

    “可是我覺得……你真的想要得到的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獨孤寂雪淡淡地開口。

    “其實我……”言昱卿剛剛準備回答就聽見了風聽水他們回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