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清風張了張嘴，瞪大眼睛問道：“道長的意思是，我們要與神軍聯盟？”

    溫了隻是笑笑，不話。

    “這怎可能！怎可能和人狼結盟！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宋蕪清風驚恐地喊著。

    “在下大亂之時，不管是誰做皇帝，都是人中豪傑，而此時還跟隨皇帝左右的人，都是勇氣可嘉、誠心可鑒。宋蕪大人如此，車麗軍更是如此。如若不與神軍結盟，或者假意聯盟，我們如何得知是什東西叫人狼如此忌憚，又如何在可以預見的人和狼的最終一戰上有更多把握？眼前一仗，勢在必行啊，宋蕪大人。”

    宋蕪清風聽得怔住，不知該如何反駁。

    倒是許久不出聲的鄧央，幽幽道：“神軍害怕的，也許是易王鮮為人知的兩個特別護衛——風影衛和嵐影衛。”

    溫了閉目，若有所思。

    宋蕪清風這才回過神來，重複著鄧央的話：“風影？嵐影？”

    鄧央笑道：“宋蕪大人如此耳清目明，怎是第一次聽到這名號呀。”

    “你！”宋蕪略有不滿，卻又不想與這氣焰日漸囂張的莽夫辯駁，背著手，轉過身去。

    “鄧將軍！”辜言少騰輕喝一聲，勉強笑道：“形勢緊迫，當以大局為重。鄧將軍理應知無不言才對。”適當的時候，還是應該拿出一些皇帝的架勢，辜言整理一下龍袍，在帳中的寶椅上坐下。

    “那是當然。”鄧央稍稍皺眉，旋即舒展，拱手向辜言笑道：“賢侄在此國難之時繼位稱帝，肅老頭泉下有知，定是欣慰。老夫舊時與肅老頭交情之深，必在此助賢侄一臂之力。隻是，關於風影、嵐影，老夫也知之甚少，還怕錯，耽誤軍情。”

    鄧央有意推脫，幾句話著，叫這營帳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宋蕪清風生氣地看著鄧央，無奈拿他沒辦法。

    溫了見狀，隻好輕咳幾聲，向辜言作揖：“貧道倒是知道一些坊間流言，不論真假，皇帝姑且一聽。”

    辜言抬手應允：“道長請講。”

    溫了深吸一口氣道：“在易王玉覽承之前的幾位易國皇帝，都十分倚重行巫之人，不論祭祀、朝拜，還是開疆拓土，必先以巫術卜之，趨吉避凶。更在宮中設理閣，便於皇帝傳喚。而至玉覽承繼位之時，因為龍氣之，不惜殺弟奪位，亦將理閣拆毀，以致在朝的數名巫師都淪為死囚，行巫之人在鄉野間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溫了停頓一下，清清嗓子，繼續道：“但有數名黑巫，為金錢富貴與玉覽承達成協議，成為其護身影衛，助其鏟除異己。這些影衛來無聲、去無息，如鬼如魅，因此在民間有了‘鬼影’的名號。”

    辜言少騰頓時一個哆嗦。他有什可與玉覽承抗衡？他什都沒有。他沒有強大的後備，沒有鬼魅般的影衛，隻有幾千誓死效忠的言字軍——還是他爹留給他的。他不自覺地表露出懊惱。

    溫了話鋒一轉：“‘鬼影’聽起來雖然可怕，但憑貧道的修為，破之也不無可能。”

    “真的？”辜言少騰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