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恭閱大手一揮，門外的侍衛即可得令，大步流星的走到程貴人的身邊，抓著她的胳膊就往外扯。

    “皇上饒命啊！臣妾冤枉！”程貴人死死地抓著門檻不放手，可事已至此，她的嘴還是沒能吐出讓恭閱覺得有用的信息。

    無頻無據，就因為一句起哄就這樣定了人家的罪實在不像是公正之舉。

    左芳華捏了捏衣角開始急躁了起來，她一直默默注視著恭閱，她依舊存在著一絲期望，覺得恭閱可以拿出證據，而不是為了袒護幕後主使，隨便拉一個人頂罪結案。

    就在侍衛快要將程貴人完全拖出去的時候，恭閱突然抬手叫停了。

    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屏住呼吸，注視著恭閱的舉動。

    隻見恭閱彎下了腰，居高臨下的俯視者已經嚇得丟了半條魂的程貴人，問：“程氏，朕問你，你入宮已經多久了？”

    “有……有七年了。”程貴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結果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又被恭閱那凶狠的模樣給嚇到了。

    帝王做出一副驚喜之狀點了兩下頭，這樣他，給人一種這件事還能因為年份而有緩情的可能：“那到底是什讓你寧願拋棄和朕七年之久的感情去袒護那個人呢？”

    “臣妾……”程貴人瞪大了眼睛，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告訴朕，是誰要害裕嬪？是誰安排了這一切？”恭閱的語速不快不慢瞧不出喜悲。

    而此刻和恭閱靜距離接觸的程貴人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在給她最後的機會。

    終於，在恭閱強大氣場的壓迫下，程貴人也突然意識到了此事的孰輕孰重，開口道：“是……是嫻嬪。”

    幕後主使會是誰……

    在這一點上左芳華猜測過許多人，也並不是沒有想到嫻嬪身上去，可是讓左芳華所想不明白的是，恭閱竟然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鬆了口氣。

    所以嫻嬪對他來說，還算是一個比較好處理的角色囉。

    “皇上！她說謊！”被人就這供出，嫻嬪自然是不會乖乖就範，“皇上，這賤人一定是走投無路才胡亂誣陷臣妾的，請皇上一定要明察呀。”

    一時間，韻竹樓內傳來一些細微的嬉笑聲，嫻嬪和程貴人素來交好，如今兩人為了保命互懟了起來，還真是印證了以往的“姐妹情深”呢。

    見嫻嬪不承認，程貴人的心情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臣妾沒有說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嫻嬪安排的，因為本就坐著不會目擊證人的打算所以嫻嬪特意安排臣妾當日再次捕風捉影，將事故往怨魂身上靠攏。”程貴人雙膝傍地，揪著恭閱的衣擺眼淚汪汪，“臣妾所說句句屬實，皇上完全可以派人去搜鹹福宮，當日推裕嬪下水時所用的鬼衣她還未銷毀，為了就是有朝一日在用怨魂之說殺死裕嬪，即便殺不了裕嬪，也能擾亂後宮，讓眾人對裕嬪都有所排擠。”

    眾人嘩然！程貴人毫不留情的全盤托出讓嫻嬪無地自容。

    嫻嬪自以為躲過了上次皇貴妃的搜查就自己以為天衣無縫了，同時也並沒有覺得安排程貴人這一出煽風有什問題，就算程貴人最後被調查了，隻要她一口咬定與此時無關，即便是大理寺也沒辦法無憑無證的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