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敢隨意發話，畢竟這要是傳出可是會殺頭的罪，當初嫻嬪被恭閱當眾掐死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主，文嬪的話不可全信啊，您和裕嬪關係這好，不可因為一個外人就壞了和氣呀。”文嬪方才的話語還曆曆在目，春桃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理智，不能讓自家主子走上不歸路。

    白如鈴目光呆滯的看著一旁正坐在搖搖椅上把玩鈴鐺的啟揚，小家夥胖乎乎的手搖晃著鈴鐺，還在牙牙學語的他嬉嬉笑笑的搖晃著鈴鐺，仿佛什事情也不會消去他的煩惱。

    “我的啟揚一天天長大，他作為阿哥總有一天會和他的那些兄弟一樣站在一起接受考驗。曾經皇上看在芳華的麵子上多看我一眼，後來又看在啟揚的份上關照我一點……現在，他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再來看我了。”白如鈴十分沮喪，若是說其他小嬪妃還能通過恭閱必經之路晃悠找機會乘寵的話，那白如鈴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突然想起昔日殿試選秀的時候出過醜，還差一點就被馬媚妍下令趕了出去。

    白如鈴自嘲道：“我恐怕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也就隻有那一次了。”

    “小主，您別灰心，不管怎樣您也不能和裕嬪敵對呀，文嬪此次絕對是在挑撥離間，就算到時候真的能扳倒裕嬪，那您怎辦？皇貴妃真的會看重您嗎？”

    白如鈴一個厲眼掃了過去，質疑道：“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左芳華就什也不是咯？”

    春桃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這樣意思。”

    後宮果真是個磨練人意誌的地方，在春桃眼，白如鈴是一個溫婉爾雅，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自從誕下五阿哥之後，她便渾身怨氣，毫無活力。

    清晨的儲秀宮並沒有其他宮那樣喧囂，春桃咽了咽口水靜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盯著玩鈴鐺的小主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吐出了一句令人震驚的話。

    “殺了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