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是不敢聽還是不想聽?”奚皓辰用手鉗製住我有些顫抖的肩膀。
“不敢聽,你倒是很看得起你自己。我不想聽,你的一個字我都不想聽,聽到了嗎?”我甩開他的手,轉身走了。
走了一段路,奚皓辰也沒有追上來,又不由得有些失落。
我這是怎了,一邊期待著他追上來,一邊又害怕他追上來。
難怪每個人都女的,是最難搞懂的生物。
戀愛中的我們,真的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原來真的是這樣。
就像,我其實不是個心眼的人,但不知從什時候開始,我不自覺會有點不放心的感覺,原來隻是因為過度在乎你。
“該死,早知道今體育課要跑八百米,我就不和自己過不去,這下好了吧!”我用手捂著餓的發慌的肚子,心後悔的要死。
跑著跑著,我隻覺得眼底發黑,頭昏昏沉沉的。
“落雪”
“落雪”
倒下去時仿佛聽到了,室友的驚叫聲,膝蓋、手掌陣陣抽痛。
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但眼皮好似千斤重,抬也抬不起來。
“雪兒,雪兒”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我,伴隨著我熟悉的薄荷清香,像我們第一次遇見一樣,隻覺得很安心。
在意識完全渙散之前,隻似乎感覺倒進一個人的懷,我下意識的,幾乎本能的,抓緊他的衣服袖口。
極淡卻又極其熟悉的薄荷清香的味道飄過來,我隻覺得暈的有些恍惚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可是卻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就陷入一灘黑暗。
室外過於強烈的光線,被厚厚的窗簾隔絕開來,明明剛過正午,但室內的房間還是顯得有些灰暗,周圍的一切異常的安靜,隻餘下床上落雪和一旁奚皓辰細膩微輕的呼吸聲。
由於衣服袖口被落雪死死拉著的緣故,奚皓辰便坐在床沿邊,因為沒有光,他整個身子似乎都陷入暗處,俊美憂鬱的臉上沒有什表情,隻有深遠的目光長時間的停留在落雪因為體力透支,情緒低落而發白的臉上,仿佛是在出神的凝視。
落雪正在沉睡,秀麗的眉心微微緊攏,不知是因為在做什夢,還是因為其他,放在床沿的那隻手,不安分的緊緊攢著床單,久久不肯鬆開。
其實從奚皓辰抱住落雪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開始處於這種緊張的狀態。
當時她倒在他懷中,明明失去了意識,可手指還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袖口。
直至他抱她進入校園醫務室,將她平放在床上,盡管醫生給她輸葡萄糖水,那隻手依舊沒有鬆開。
在奚皓辰的認知,落雪的手一直很美,肌膚光滑白皙,十指修長仿如青蔥,彈鋼琴的時候靈動的如同翩翩起舞的精靈,撓他癢癢的時候猶如自由跳動的音樂符號。
可是那一刻,她隻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虛弱又無助的女孩兒,仿佛隻要抓緊他的衣袖,就有了依靠一樣。
似乎也隻有那樣,才能給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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