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不會再愛了,畢竟是1歲的心靈,卻仍然在這身體上重溫了一次初戀的失落,心很空,很空,林間的微風,流水的歡暢,燕雀的鳴叫,反襯出一個落魄的男子,搖搖晃晃如失了魂一般,在林間遊蕩。
“翩若驚鴻,芳蹤難覓,佳人已去,惟有暗香。”
不知我跌跌撞撞了多久,碰斷了多少枝椏,踩塌了多少株野草。我回過神來,掏出懷的初級魔法手冊,我抬起右手,輕輕的撫摸著手冊表麵,好似佳人就在我左近巧笑嫣然。
翻開第一頁,幾行工整的字體映入眼簾。魔法大綱曰:“魔法者,奪宇內造化,秉自然神奇,引地元素煉神,修通達自然之體。”
我看了一下,第一部分就是教初學的學徒如何修煉精神力的。
按照書上,我眉心竅已開。我可以試一下冥想了。
鬱鬱蔥蔥的森林,飛鳥蟲豸各行其道,卻給我一種萬物寧靜之感。
我找到不遠一棵大樹底下,盤膝而座,手心向,先靜下心,把一切懊惱、不舍從心擠出。十分鍾以後,我嚐試調動眉心的精神力,可一點動靜都沒有。
繼續坐了一個多時,總算慢慢把握住了訣竅,能緩緩的控製精神力了。
精神力剛從眉心緩緩散入體內,我就感到外界莫名出現一些稀稀疏疏,白色的,活躍的、微米大的漂浮點。
它們如歡快的孩童般圍繞著我的身體轉悠、玩耍,圍著我的身體飄來飄去。
我嚐試控製眉心的精神力,按照手冊記載的線路開始在身體周旋轉,不過那速度是不忍直視的,不仔細看還以為精神力散在體內壓根就沒動。
接著,我試著把周圍的白點引入我的眉心竅,哪想這些點卻完全不理人似的,隻顧頑皮的圍著樹木和泥土跳躍、嬉戲,根本不理我。
靜坐了四個時,隻有一個收獲,就是知道我是風元素的體質。
手冊上,每個人總會對一種魔法元素有親和力。
比如白色風元素,黃色是土元素,紅色是火元素,藍色是水元素。
按理,一般人控製精神力流出眉心,就得靜坐冥想好幾個月的。
第一次就能控製精神力緩緩散入體內,應該是羽霓提過的,我精神力的量是普通人三倍左右。我想,大概是我重生到這個軀體,精神有一個疊加的過程。
具體原因我也不甚明了。
手冊的第二部分是這些初級的法術修煉方法,火係是火球術,火牆術,爆炎彈。
火牆放在別人周圍可以困敵和傷敵,放在自己周圍可以做防禦和阻斷,真是個實用的法術。
土係的是土牢術,地矛刺和土甲術。
水係的是治愈術,水箭術和水盾術。
我重點看了一下風係的法術,第一個輕身術用了以後能大幅度提高自己的移動速度。
第二個風刃術屬於攻擊型法術。
第三個風之屏障召喚無數細的風元素在身體表麵高速流動,可以抵擋和卸去一定的傷害。
能掌握一個標準的魔法,就是初級低階的魔法師了,可是談何容易。
我坐了四個時,精神力散在體內,卻隻能緩慢的跟蝸牛爬一樣的循環,我還得控製精神力去引導魔法元素。
哎,暫時先這樣吧,畢竟這個急不來。
我考慮第一個選最容易的輕身術練習,需要的魔法力和控製力都最少,因為屬於輔助型法術,如修煉到成,配合我的重劍招數,我自信打兩三個普通壯漢還是不成問題。
接下來幾,我沒有特意趕路,走走停停,每花費四個時冥想,練習精神力,按照書上的法,三個普通人的精神強度,已經是初級中階法師的標準了。
又過了五,總算精神力能夠慢慢的如烏龜爬一樣,沿著身體特定路線旋轉,我察覺到了眉心,精神力竟然增加了非常微的一絲,心情總算變好了一點。
一點點的進步,好歹證明了我這廢材體質也是可以修煉的。
這一日,我走到了官道上,向北麵帝都的方向前進。
烈日炎炎,炙烤大地,沒有一點風。官道是6、7米寬的硬土鋪成,兩旁是一片低矮的灌木叢,枝葉都無精打采的低垂著,貌似也向著這烈日認輸了。
我右肩抗著重劍慢慢走在官道的路邊,禁不住左手撩了撩劉海,擦掉額頭的汗水。
忽然身後不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和車輪聲。
我回頭看見是一輛精致的兩輪馬車,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拉著車廂緩緩從我身後駛來。
這車廂外觀樸素,青色的車簾上繡著精致的花紋。
看來車的主人有一定的品位。
馬車經過我身邊,車窗不經意拉開了一道縫隙。
我停在路旁目送著馬車緩緩駛過,便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這時隻聽前方嘎的一聲,馬車停在了離我0餘米處。車夫是個鄉下老農的模樣的老者,皮膚微黑,一身粗布衣服,粗糙黝黑的雙手,握著馬鞭向我招手。
扛著重劍,我晃晃悠悠的溜達過去,隻聽那車夫道:“年輕人,我家老爺可以載你一段。”
一聽還有這種好事,我趕忙道謝。
車廂的前麵,青色的車窗拉開,隻見這車廂內坐著一個眉目慈祥的老者,身穿一身青袍,須發皆白,旁邊還有一穿粉色絲綢衣裙的14、5歲的少女。
這少女頭挽雙寰,眉目如畫,一雙大眼睛頗為靈動,巧的眉毛,瓊鼻,嘴,好一個美人胚子。
我上下打量,心暗歎,可惜年齡太了點吧。
“咳咳”,白發老人咳嗽了一下。
我不好意思的調整了目光,老人道:“年輕人,你可是要去楓城?”我回答道:“老人家我是要去帝都的。”
白發老者笑道:“,楓城離這一百餘,正是去帝都的必經之路,帝都可還有三四百路呢,正好載你一段,你就挨著車夫坐在外麵可好?”我當然回答好。
我趕忙走到趕車的老農旁邊座在車架上,馬車緩慢起步,慢慢開始了行駛。
這日頭加上車廂的顛簸,直搖得我想打瞌睡。
車內老者掀開車簾,出聲道:“哥,我姓張,這是我外孫女玲。敢問哥怎稱呼,去帝國有什事呀?”。
“張老你好,叫我林就行,我是去帝都找人的。”我答道。
那粉雕玉琢的少女轉著靈動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張老接著道:“林哥可是去帝都找白銀騎士團的人。”
我握劍的手一緊,隨即又放鬆了,畢竟這兩老一少不可能對我有什危險。
張老瞟見我的動作,一笑道:“你不用疑惑,我是看你扛著一把白銀騎士團的製式重劍,才出聲相詢的,老丈我年輕時就在白銀騎士團服役,後來在和聯邦的戰爭中受傷退役。這才來到楓城做點生意。”
“哦”,我答道,“原來是這樣啊,這把劍是我一個過世的親人遺物。”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張老,發現其雙腳膝蓋以下的褲管竟然是空的,於是心下了然。
接著張老又唏噓了一陣,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起來。
我對這個世界知道的不多,基本都是我聽多少。
又走了幾個時,正當我懨懨欲睡、欠連時,忽然馬車嘎的一聲停了下來,我一驚,隻見前麵0多米的地方,有三名壯漢攔路。
站最右邊的是一個體型魁梧,身材高大,上身赤裸,高約1米9的大胡子中年男子,他手提一根狼牙棒,狼牙棒上滿是短粗的倒刺。
我雙眼凝神,仔細打量,這大胡子雖然體格魁梧,但肌肉臃腫,應該是個敏捷不足的防禦型戰士。
左邊的是一個尖嘴猴腮,1米70左右的0來歲疤臉男子,手握一柄鋼刀,身穿皮甲,看起來頗為猥瑣。
中間的男子給我的危險感最強烈,是名0歲左右的金發男子。這男子體型中等,雙手握著一把長劍,劍尖觸地,看起來好整以暇。
右邊的大胡子展開了破鑼嗓子吼道,“前麵的馬車停下,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我擦,搭個順風車都能遇到劫匪。
我扛著劍跳下馬車,向前走了兩步,
左邊的疤臉男子見我下去,於是喊道:“我們老大可是初級武士,識相的給我滾一邊兒去。趕緊給老子把所有的財物拿出來。”
我心一驚,目前這邊就我一個戰力,看著瑟瑟發抖的駕車老農和車黑著一張臉的張老,以及躲在張老身後的玲。
哎,這形勢比人強,我可真是愛莫能助。
我估量了一下,我也就能利用那大胡子身法不便的弱點和他拚一下,至於左邊那尖嘴猴腮的猥瑣男子,正麵單挑估計我也勉強能應付。
可是中間的0歲男子給我感覺最是危險。
應該就是那個初級武士,我是百分之百打不過的,那可是修煉出鬥氣的戰士啊。
這我想幫忙也沒辦法呀,再了,我就身懷五個銀幣,一身破爛衣服,也不可能是他們搶劫的對象,我就是個搭順風車的,衝上去送死也沒用。
想到這,我停下腳步,嘴念叨著:“這可不關我的事。”
我轉身慢慢往車後走去,別怪我,我這種廢材體質真是幫不上忙。
“哈哈,子,算你識相,老頭還愣著幹什,跑的這趟生意賺的不少吧,全部拿出來,不然你們今誰也活不了。”
聽了猥瑣疤臉男子的話,張老臉色變了變,但還算是鎮定。
張老右手無奈的從懷掏出一個黑色的皮球大的精美帆布袋子道:“這有80個金幣,是我們所有的家當了,哎,拿去吧,請你們放我們一馬。”
“哈哈,”猥瑣男子從0米外走了過來,在離車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道,“把金幣拋過來。”看得出來他還挺謹慎。
張老把錢遞給駕車那黑臉的老農,老農用盡力氣把金幣拋給了那猥瑣男子,猥瑣男打開一看,再用手掂了掂重量,回頭對金發男子道:“老大,沒問題。”
金發男子揚了揚眉毛:“好,今算你們懂事兒,老子今心情好,你們滾吧。”
張老張連忙作揖道謝,一邊催促駕車老農趕緊開車走人。
這時我自然不好意思再搭車了,我扛著重劍,訕訕的站在車後的路邊發呆。
正在這時,那猥瑣疤臉男子眼珠一轉,眼尖的瞟向了車上的玲後,道:“車上其他兩個老頭可以走了,那個姑娘留下,哈哈。”
隻聽車內玲略帶哭腔的聲音叫著:“爺爺,不要。”
對麵的金發男子眉頭一皺,道:“猴子,不要多事。”
那猥瑣男子回頭討好的:“老大,兄弟幾個月沒碰女人了,就這一次行嗎?”
金發男子厭惡的道:“操,那你搞快點,別他媽耽誤事兒。”
張老在車內已崩潰的嘶喊出聲:“你們幾個王八蛋,老夫今和你們拚了。”
媽的,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腦袋轉了轉,一定要仔細合計,爭取各個擊破,還能有點跟他們同歸於盡的機會,一旦被他們圍毆就死的太不值了。
“喲,猴子爺,你不見城頭張府、李府上那些老爺,一個個方麵大耳,像你這般尖嘴猴腮,也該撒泡尿照照自己,不三不四就想鵝屁吃,還學別人打劫。”摘自--《範進中舉》。
我手握劍柄,右肩扛劍,從車後大搖大擺邁著外八字的步子,搖到了馬車前麵。
那猴子一聽臉色一變,道:“臭子,你他媽的些什亂七八糟的,大爺我好心饒你一命,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我掃了一眼前方,對麵另外兩人還在0米開外,而猴子因為過來拿金幣,站在離我十米處。
我暗中斜視了猴子的豬肝臉色,我得再加一把火。
“那我就跟你明白點吧,你媽生你時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的賤逼,也打劫到老子頭上來了,滾回家抱孩子去,今爺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抬著頭,囂張的向猴子叫囂的嚷道。
這猴子雖然雖然心謹慎,膽子是,但明顯脾氣挺大,終於是被我罵出火了。
“操你媽的”,猴子拔出長刀,一個人向我衝來,嘴大叫道,“老子幹了你”。我心中暗喜,挑釁成功。
猴子幾步衝到我身前五米左右,右手持刀揮砍,看這架勢是想給我來個腰斬。
我也動了,我根本不格擋,左腿跨前,右腿蹬地,雙手舉重劍過頭頂,同時大吼一聲,“飛落劍”。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全力向猴子砍去。
我是在賭,雖然猴子可以先一秒砍斷我的腰,但我威猛的重劍絕對會在後一秒把他一刀劈成兩段。
我就是賭這尖嘴喉腮的家夥,在三個人穩贏我的情況下,不會跟我換命。
果然,猴子臉上一驚,估計也挺後悔中了我的挑釁,一個人衝過來跟我單挑。
猴子倉惶回刀格擋我的重劍。
他是倉促變招,本身發力不足,加上我飛落劍的威猛劍招,40斤的重劍重量,加上我自身的腰力腿力,衝擊力。“鐺”的一聲,我的劍砍中猴子的刀身中部,同時“哢嚓”一聲。
我聽見重劍劈進骨頭的聲音,我的重劍壓下鋼刀,順勢砍進了猴子右肩約有五厘米深。
我暗叫可惜,這猴子臨時變招,還能擋住我重劍全力一擊,讓他危急關頭偏了一下頭,不然就是直接砍死他了。
我拔回重劍帶起一蓬血霧噴出,心一陣慶幸。費盡心機籌謀多時,又用了這不要臉的換命打法,竟然還是沒能殺了這猴子。
正常情況下跟他單挑,估計我也隻有六成勝算,這還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算了,畢竟已經失去戰鬥力,算是幹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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