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教諭賈不真連忙製止,而知縣也斥道:“糊塗!”
雖然他倆都被仙讀書能夠掙錢娶媳婦的言論氣的不輕,但心中對她還是頗為喜愛的。
入文廟拜聖賢以請裁定對錯是非,豈是像孩子過家家一樣做就做的,那是曆代先哲有感於世間大冤無處可申,以至於引得上降下六月飛雪、大旱三年等異象做懲,而特別製定下的申訴之法,由大儒甚至半聖以文曲星力親自來主持公道。
蒙受冤屈者一經提出拜聖請裁,除非本人親自改口,否則誰都無權否決,但一旦聖裁失敗,那所受懲處之重也不是誰都能擔受起的,所以這條申訴之法雖然定下多年,可每年真正被動用的次數卻極為有限。
如今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就要驚動聖賢,最後縱使贏了也難逃懲處,在知縣看來簡直就愚蠢至極。
但仙哪懂得這些,她也是昨聽幫她找住處的衙役閑聊,才曉得還有如此奇異的事情,如果知道可能會受懲處
呃或許她依舊會想去見識見識,曾經有不少人都認為仙的性格除了時不時的然呆之外,偶爾還會犯彪犯渾,仙姐之所以是仙姐,腦回路有時畢竟是與常人不同的。
“既然你們認為自己是真理的化身,那咱們就去文廟中遛遛,讓廟的老神仙評定下真偽,也好看看你們到底是騾子是馬。”
仙姐傻大膽,對此根本就無所謂,在她那比較簡單的腦子,除了知道吃就是認錢,頂多再偶爾幻想一下男神,別的還真沒啥能讓仙姐太過入心的。
但那些學子則不然,全都麵色難看的噤聲不語,原本隻是想在知縣跟前突現一下自己,誰能料到竟然會遇到這一手?
“怎,這快就慫了?”仙略感失望,她還想趁機會去見識一下呢,這幫渣渣卻如此的不給力。
學子們被憋的臉通紅,可始終沒人敢言語半句,仙不由大為掃興的擺擺手“算了!算了!姐兒懶得給你們一般見識。”
不是她要鄙視這幫人,連激將法都起不到作用,實在一個有用的都沒有,但凡還要點臉,就勇敢的站出來和姐兒去練練啊!
賈不真見狀鬆了口氣,轉而對剛才的幾個學子訓斥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書中的道理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嗎?現在就去給我麵壁反省去,如果不能改過自新,就再也不用來縣學了!”
這些學子在賈老頭的大吼聲中夾著尾巴狼狽而逃,有人走時還憤恨的看了仙一眼,卻聽她用清脆的聲音喊道:“如果哪位同學感覺心中有氣難消,完全可以請聖裁,仙隨時都恭候著,正想增長下見識呢。”
心懷憤恨的學子頓時灰溜溜的逃了,這個姑娘他們惹不起,而這時賈老頭又忍無可忍的大吼了一聲“混賬!”
這話是對著仙吼的,老頭真的被她給氣到了,動不動就要請聖裁,以為文廟是你家開的嗎?
簡直就是瞎胡鬧!
在雙耳嗡嗡作響中,仙終於知道她為什害怕來學堂了,按沒事趴在課桌上曬著暖睡個懶覺,無聊了尋摸個耐看的學長欣賞欣賞,其實也挺美的,但這個賈老頭的存在讓她心懷恐懼啊!
那猶如高音炮般的獅子吼,誰聽到不耳鳴腦漿疼,也就賈老頭年紀大了,他要是再年輕上幾歲,仙絕對二話不,直接上去板磚撂倒,然後拍拍手吹著口哨瀟灑而走。
什?
五講四美、尊老愛幼?
唉呀!
姐兒對此一直都在認真學習,但奈何賦實在不佳,所有的辛勤努力都沒得到回報呀?
若是有誰從這方麵攻訐仙,她絕對會振振有詞的反駁,仙姐從就算不上真正的好孩子,要不然也不會在夢中一怒之下就把食神老頭給踹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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