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家！”哈娃輕輕一點頭，眼全是感激的看著曹淑容。

    他家世代在盛京靠為人做短工為生，可就在去年，祖父去世，父親更得了急病，無錢醫治之下，病情更是加重，隻得臥病在床。祖母與母親兩人整靠繡帕子，幫人洗衣維持生計。底下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

    免強變賣家原來的一點家當，一家六口，才得以生存。今開春之後，家東西能賣的都賣了，父親更是因連下雨，咳嗽不止。

    哈娃本來打算自賣其身，給家的弟弟妹妹們留口飯吃，未曾想遇到了龍已前去尋人。給了當時已經自插草頭的哈娃十兩銀子，讓他安頓好家，來食惡不做上工。

    可銀子卻是要還的，哈娃感激涕零，在這一夥二十幾人最是賣力，不出兩個月就將那十兩銀子還給了龍已。更是帶著弟弟進來上工，兩兄弟一下來，也能存得了半錢銀子。

    可這一切，龍已也有過，全是曹娘子的主意，所以第一次見到曹淑容。盡管傳聞她臉上全是傷疤，可哈娃也感覺她很漂亮，比那台上唱戲的花旦更漂亮。

    “發什愣，夫人問你話呢！”龍已萬萬沒想到，平時很機靈的一個人，今就這樣呆傻著了。

    蕭玨見哈娃雙眼直直的看著曹淑容，連眨也不眨一下，當下心微怒，重重的咳了一聲。

    哈娃忙點頭哈腰，拱著手道：“昨晚龍大哥讓我們心看著國醫館和保安堂的動靜，可昨一晚除了不時有書生進進出出之外，也沒有什動靜。”

    “直到今早上，我們才知道左國醫帶著大弟子左工去了張府，而那些進進出出的書生卻是抄寫著齊姐姐和左工的賭約的。當時兄弟們都恨自己識的字不多，要不然昨晚他們貼一張，我們一定撕他娘的兩張。”

    哈娃必竟是市井長大的孩子，到激動處，難免卷袖出拳，道出粗鄙之言。

    龍已見哈娃如此，想著蕭玨和曹淑容這兩個正主都在，更何況日後施也不定怎嘲笑他不會調教人。給了哈娃一個大大的爆栗道：“好好話。”

    “是，是！”哈娃摸著頭，憨憨一笑，看著曹淑容不好意思地道：“東家見諒，在家慣了！”

    “沒事，你接著吧！”曹淑容心情大好，難得見一個這生動的人。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齊佳，以前她也是這活潑的性子的，現在卻像活死人一般。

    “早上一直到左工到濟世堂門口鬧事，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家夥竟然欺負到我們食惡不做頭上來了。幸好東家神勇，將那左工整得灰頭土臉的回去。兄弟們一起東家，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哈娃滿眼都是星光，看著曹淑容別眨眼了，隻是恨不得多長幾隻眼。

    “正經的！”蕭玨在心和自己不要和一個孩賭氣，更是勸自已，這是給曹淑容掙錢的。

    可也壓不住心酸，他剛剛和曹淑容定下夫妻之名。他還沒抱多久呢，就聽得龍已這個鬼有發現。

    曹淑容那溫柔如玉的身體馬上從他懷退了出來，到現在蕭玨都還沒有從那失落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哈娃見馬屁沒拍著，忙又朝蕭玨點頭哈腰的笑著。這幾個月走街串巷，這點看人的本事不是有的。

    蕭玨也不理他，將曹淑容的身子輕輕一掰，他在哈娃和曹淑容之間坐定了。

    哈娃見這樣，臉上微微有點失落，但見一屋子的人都對這個看上去豐神俊朗的人很是尊敬，也隻得接著道：“那左工從濟世堂回去之後，就直接出了城了。我也不敢多耽擱，花了十個銅板租了田二叔運肥的馬車跟了過去，結盟果見他到了城外的一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