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航顯然是聽出了奚瑜是話有話,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錢航原以為,經曆了感情曝光後的奚瑜,會像是一個霜打過的茄子。
如是的話,錢航也可以借著安慰之名,探探看最近陸凡逸有什動作。
或者鼓吹一下受傷的奚瑜,不定還能讓這一對情侶窩反,這應該會有助於實現自己的計劃。
然而,現在奚瑜的反應,似乎更像是一個洞察世事的女戰士,用充滿殺氣的提醒。
“。”錢航幹笑了兩聲。
其實他想質問奚瑜,她的那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是指什。
但也確實擔心會暴露自己,畢竟他從來到sudi魔都分部之後,也的確一直都沒有停滯過自己的計劃。
“我記得sudi除了不允許辦公室戀情之外,好像還有一條,客戶管理層如為親屬或者特殊關係,那對接工作人員應該回避。是吧?”
奚瑜麵無表情,認真的陳述著sudi的規章製度,但是最後揚起尾音發出的反問句,聽起來確是擲地有聲的挑釁。
“我不懂你在什!”錢航閃躲著眼神,不再直視奚瑜。
但錢航的不安,卻在奚瑜的陳述後,表現的更加明顯。
錢航緊皺眉頭,手插在西裝褲袋,本挺直的站立在奚瑜跟前的身軀,開始左顧右盼,惴惴不安。
才過不到半分鍾,錢航就從口袋掏出手機,擰著下巴,做出一副糾結的模樣。
“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拋下一句後,錢航推開樓道的安全門,迅速的消失在了奚瑜的視線。
奚瑜也沒有理會錢航的反應,因為她堅信,心有鬼的人,絕不會什時候都能夠一如既往的坦然自若。
樓道沒有提醒著時間,催促著抓緊的時間,奚瑜也很適應這茫然的放空自己。
她不想去想任何事情,也不想去想離開sudi應該怎辦。
在紀委麵前明白懂事的她,陸凡逸麵前無所畏懼的她,以及方才麵對一直都滲得慌的錢航時,從未有過的強硬。
奚瑜看上去好像變得更加果敢和堅強了,但一旦能夠靜悄悄的聽到自己心聲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會很心痛。
畢竟自從畢業到現在,這些年,在sudi,奚瑜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心血和精力。
奚瑜都已經習慣了sudi的一切,習慣了這的運作機製,現在要重新去熟悉一個公司,熟悉人事關係。
起床時設定的下午五點的鬧鍾準時響起,奚瑜考慮到最近年中半年報審計,怕忘了時間,而忽略了在家呆著的高蘭。
現在卻覺得這鬧鍾的鈴聲異常的尖銳刺耳,仿佛更像在提醒她,下班了,要從sudi下班了,再也不用為不能及時上交審計報告而心情鬱悶了。
時間也不早了,該下班了,還要回去碼字,寫辭職信呢,想想都覺得可悲。
剛放進口袋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來,奚瑜有些猶豫,這個下班點會是誰給自己打電話呢?
而奚瑜現在誰的電話都不想接,一直以來,她在生活都扮演著和稀泥的角色。沒有太多脾氣,沒有強硬的性格。
一個狂熱的念頭浮上奚瑜的心頭,她想消失,從現在到淩晨,徹徹底底的消失在所有人的世界。
電話響個不停,奚瑜皺著眉頭,忍無可忍的掏出手機。
媽媽……的電話,奚瑜一秒鍾又恢複了乖乖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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