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很快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朱虎那邊既然知道了，肯定會有所動作。那些她暫時都幫不上。廚房大前買的菜已經蔫吧了，櫥櫃隻有一碗泡茶。朱玉給的零花錢，她記得還有五塊多。她於是拿了錢，往菜市場去。

    明朗燒了二菜一湯，因為朱玉還沒有回來，她先放鍋燉上。等到晚上八點多鍾，朱玉總算回來了，見明朗在房間看書，也沒有打擾她，準備洗手隨便做點吃。結果一掀開鍋，就看見有菜有湯。她有一瞬間詫異。

    “明朗，鍋飯菜是你做的嗎？”

    “嗯。”明朗在房間應了一聲。

    朱玉覺得心暖流湧動，疲憊都消了不少。飯吃完，收拾好了。她看著燈下伏著的身影，不由得走進去。

    明朗回頭看了朱玉一眼，“媽，你以後有急診要去醫院，最好還是帶點吃的，老這樣三餐不正點，對身體可不好。”

    “哎。”朱玉應道。

    明朗轉過身來，看著朱玉笑，“媽，怎樣？我手藝還好吧？”

    朱玉想起剛才幾個菜。她以前倒班，三餐很少有正點的時候，還是去年升了護士長，不用倒夜班，作息這才規律下來。但有時候遇到急診和特殊情況，她就算休息也要往科室跑。家難免兼顧不上，遇到這種情況，她一般會留個字條，讓明朗到朱虎那邊去吃飯。有時候明朗不想過去，也會自己動手下個麵條，炒個花飯什的。但給她做飯，也是最近才開始的。先還隻能算是燒熟，口味什就不是那回事了。但今晚上的飯菜，明顯進步多了。

    “好吃。”朱玉點頭笑著。

    收到了表揚的明朗更加高興了，討好，“媽，你以後不用老惦記我了，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也會照顧好媽媽的。”

    朱玉將明朗臉頰旁的碎發捋腦後，笑著：“媽媽哪用你來照顧？你呀，隻管好好學習，以後考個好大學，這樣媽媽就滿足囉。”

    明朗舉起自己的拳頭，“媽媽放心。”

    明朗沒有料錯，星期一的第一堂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唐老師就抱著一大摞試卷進來，例行的開場白後，數學單元考試開始了。

    他們的數學老師唐老師是個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教齡的資深教師，除了帶他們班數學外，還兼帶物理和初二（1）班的數學。

    眾所周知，柳鎮中學每個年級一班二班是尖子生班，搭配的老師也是全校最好的。對於這樣的搭配，其他班級也有不少家長抗議，所以學校為了平衡，讓優秀的老師除了帶一個好班的主課外，還必須兼帶一個普通班。

    明朗他們班的物理老師原來並不是唐老師，是上個星期那位老師請了假，學校才安排的唐老師暫帶。

    所以，數學考試考完了之後，中間隔了一個課間休息，接著考物理。

    物理是一百分的卷麵，題量比一百二十分的數學要少多了，唐老師隻給一堂課的時間。卷子收上去之後，教室一片哀聲，很多同學都沒有做完。

    明朗甩了甩手，她是勉強將題目做完了，但是根本就沒有檢查，有沒有漏題什的，壓根就不知道。

    去了一趟廁所回來，肖娟和餘龍還在對答案，邊對邊在叫：“完了，這題又做錯。”

    明朗也有些緊張了，趕緊翻書，對了幾個之後，發現一道填空題錯了，後麵的應用題也有一道有異議。答案跟肖娟和餘龍的都不一樣。

    餘龍直接：“你這題答案錯了。”拿起筆刷刷將題解寫下來，然後推給明朗，“你看看。”

    明朗仔細將解題的過程看了一遍，肯定自己做錯了。

    她鬱悶吐了一口氣，看向旁邊。金庸武俠迷餘龍已經爬桌子上跟幾個男同學在甩撇子，用手中的動畫人物紙片啪桌上的紙片，誰能啪開就算贏。一圈腦袋，時不時怪叫一聲，玩得不亦樂乎。前一刻因為考試的痛苦轉眼就沒了。

    明朗不禁苦澀一笑，她這同桌這幾個月來，課堂上就沒認真聽幾堂課，不是看，就是做跟前後左右幾個互動，要自嗨，下了課跑得比誰都快，踩著上課鈴聲進教室，一到晚樂樂。她懷疑這家夥根本就不知道刻苦兩個怎寫。可人家每次考試也沒見有多差。或許可以語文和英語稍微差一點，算班上的下遊。但人家數學和物理真是強，那練習冊上的字跡簡直就像雞抓過，正確率卻是極高。

    明朗仔細想了想，她隻記得自己有餘龍這個同學，不記得他後來到底怎樣。

    實在是因為，她的青春期做怪，對班上的男生根本就沒多在意。

    肖娟葷素不忌，是個有熱鬧絕對要湊的，也伸著脖子，手搭在餘龍的肩膀，跟著叫喊。

    這是一窩不求上進的，初二（）自然也有勤學向上的，坐教室前麵二排的就是這一類，要在默默翻書，要湊一起在對答案。

    明朗揉著眼睛，聽坐前麵的寧婉夕和楊莎在話。

    “徐老師真調走了？”

    “錯不了，我交作業的時候，親口聽劉老師的。”

    明朗睜開了眼睛，想了想後，又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