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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白恭謹地道：“方才您的封氏的消息……”

    昭然道：“你知道封氏的弱點嗎？”

    張白輕微搖了下頭：“封氏號稱人族第一人，傳言中他們一族甚至能殺死太陰將軍，未曾聽過他們有什弱點。”

    昭然睜大了眼睛，不是祖傳要泄九如的元陽，便可破封氏血脈壓製其他異人的強項嗎？

    “莫非太陰將軍留下了封氏的弱點。”張白平板的聲音也禁不住透出了熱切之意。

    昭然轉了一下眼珠子，他可不願意把這點泄露給張白，萬一他們搞個女妖精靠近九如怎辦，他清了一下嗓子很認真地道：“若需削弱封氏，必需依仗佛法！”

    “哎？”張白眉毛倒掛了一下，不解。

    昭然兩隻爪子合什了一下：“倘若封氏皈依了佛祖，何來封氏？”

    張白聽著有點匪夷所思，但想要駁斥又不知道從何起。

    “另一條重要的消息……”昭然嚴肅地道，“太陰將軍的複活需要封氏的血脈，務必要保他周全。”

    他散布完兩條謠言，便愉快地帶著厚厚的金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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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昭然遠去的馬車，張白的邊上又多了一個張白，他聲音呆板地道：“你太大意了，不該立刻答應他唱息，如今遺族掌握了太多的秘密，對我們很不利。”

    “卜玄崩潰前留了個容字，他應當是屬於蟒一族，即是蟒一族，身份便不假。我隻是沒想到太陰將軍會囑意遺族，他不是過遺族之所以為遺族，因為他們貪婪，怯懦，卑劣，粗鄙，不堪造就。”

    “至少有一點沒錯。太陰將軍需要封氏的血脈。”後麵那個張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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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心情激動無比，卜氏不過是遺族，可今他卻知道了許多連張白這張神族中的重要人士都不知道的消息。

    “把車駕慢點。”昭然開口道。

    “義父，咱們……帶了很多錢。”

    昭然道：“我將消息放出去，就是為了跟他們碰麵。”

    陸有些不明白：“義父想跟哪些人碰麵？”

    “買了太陰將軍服跟如皋令消息的人。”昭然撩開車簾道。

    涼月隱藏在烏雲之後，外麵的路很黑，馬車壓著青石板的轆聲清晰可聞。

    “車上的主人可否露麵一會。”

    昭然撩開了車簾，陰影處走出來一名長者。

    ——容村族長，昭然心想，想來也隻有看守太陰將軍服的蟒一族的人會不惜代價買下這則消息。

    “可否借步話。”容族長開口道。

    昭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跟容族長走到了一邊。

    容族長上下看了一會兒昭然方開口：“你是否不知自己的來曆？”

    的確不知！昭然嘴卻：“何以見得？”

    “因為你倘若知道來曆，便不會出售這則消息。”容族長神情肅穆地道，“太陰將軍服隻會召喚一個人，那就是我們蟒一族的昭然。換句話，知道太陰將軍服是用來召喚的，也隻有昭然。”

    昭然“噗”差點噴出聲來，洋蔥頭雖然可愛，但他隻要想到飛蟒那扁扁的腦袋，就不想跟蟒一族沾親帶故。

    “昭然是我們蟒一族看守的複生者，曆代昭然死去之後，都會通過太陰將軍服將在別處複生的昭然召喚到身邊。因為隻有兩者合一，昭然才能真正獲得記憶，屬於太陰將軍那部分的傳承。”

    “太陰將軍那部分的傳承到底是什？”

    容族長輕微地搖了搖頭：“昭然隻，是一些與我們無關的事情……”

    “複活的昭然會做什？”

    “他們會立刻離開，來到這。”

    “來到這……”昭然忍不住問，“那他們又會怎死去？”

    “進入諸子鎮。”容族長道，“所有進入諸子鎮的昭然，無論日子的長短，一或者一年，出來之後他們都會變得衰老，會很快死去，我們將他們埋葬，直到月圓之夜再將他們挖出來。這將是另一個昭然。”

    “現在的昭然……在哪？”昭然問。

    “他已經前往諸子鎮了，即然你複生了，算來他應該在回程的路上。”容族長了這一通，好似才如釋重負，“我們會盡快將他下葬，相信很快你就會感受到太陰將軍服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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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搖晃著，昭然靠在車壁上想，他從棺材爬出來，旁邊埋葬著一個叫容顯的祖父，假設他是上個昭然，那也就是在二十年前，隻有一個昭然，一個死去，另一個複活，往複循環。

    可是在二十年之後，三囤村多了一個昭然，一個沒有老去的昭然。

    這個變故是怎造成的？

    前麵駕馬的陸突然回頭輕聲道：“義父，前麵又有人求見。”

    昭然收回了心神，輕輕掀起車簾，令他意外的是求見者居然是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