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的頭很痛,她覺得她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到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夢到了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以為是真的,暗自欣喜著,可接著,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當她醒來,便看到華千坐在床前,正怔怔的看著她,看到她醒來,他先是露出呆愣的模樣,接著是難以言喻的欣喜。
“言,你醒了?!”他笑道,幫她倒了杯水遞到嘴邊。
她看著他,淺淺一笑。
她記得她最後掉入了水塘,她想遊出去,沒能堅持住,沒想到卻得救了,而醒來之後居然就見到了華千,看著華千此刻安然無恙的樣子,她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這樣,真好。
她喉嚨幹澀,渾身酸痛,喝了口水卻不心被嗆到,華千連忙替她擦拭,她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
“落雲呢?”幹澀的嗓音,真的有些難聽。
華千一愣,當即收斂了麵上的神色,麵無表情的轉身看向門外,而落雲,此刻正站在門處,遠遠的看向這。
“你也沒事,真好。”夏言笑道。
“是,我沒事。”他也笑了笑。
而此刻,玄一門內,玄霸看著自己的兒子,玄隱,他這個兒子,什都好,什都很像他,也很聽他的話,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太重兒女私情。
都怪禾羲這個賤人,勾引了隱,連帶著連他這個父親都不親近了。這世上,感情能算什,隻要得到了這個下,什女人沒有,那些兒女私情隻能蒙蔽你的視線,阻礙你的前進,都是些虛情假意,隻要給她們一點好處,就隨時都會背叛你,沉迷其中,注定難成大事。
“隱,這次可辛苦你了,你的毒,可解了?”
“謝父親關心,已經解了。”
“嗯,那就好,這次去白草門,可有探到什?”玄霸轉而一問。
“並沒有。”
“嗯,你且下去休息吧,過幾日,同我再去白草門。禾羲也回來了,你可以去看看她。”
“是。”
看著他轉身慢慢退去,玄霸緊緊握了握負於背後的雙手,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一個偏僻的院落,禾羲靜靜的坐在桌前,夕陽映襯著她的側臉,依舊是那美,卻美得帶有一絲哀傷與絕望。
桌子旁邊放著幾摞書籍,此刻,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拿起一本書冊,不停的緩緩撕扯著,紙張在她的素手下發出撕裂的聲響,細細的,卻又難聽的。
她仿佛麻木般,不一會兒,周圍就堆滿了細細的書屑,一蕩一蕩的向周圍散去。
可是連這般景象都充滿了美感,玄隱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過了許久,禾羲像是發現了他,道:“你來了?”
“嗯。”接著便又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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