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當北京遇上柏林 (終)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奧總的馬甲 本章:第一百七十三章 當北京遇上柏林 (終)

    ps本章是這本第一個故事的完結,一方麵,感謝大家看我講完一個與東亞有關的故事,另一方麵,感謝更新以來,不停打賞我的書友們,恕我不再一一列舉書友的名字了。無以為報,隻能一口氣奉上一個萬字以上的大章節。

    德國政府早早的就宣布,德國皇室要代表西方世界向大清道歉,為兩次英清戰爭(鴉片戰爭)和鴉片貿易中,對清國民眾們造成的傷害而道歉。

    即使喬伊通過阿倫斯巴赫研究所,在英法開展了不懈的輿論戰,但仍有大量的西方人士認為,德國皇室與政府的這番言論,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的虛情假意。

    如果英國人和法國人是用槍炮壓榨可憐的清國,那德國人就是用花言巧語去欺騙可憐的清國人。

    就如同猶太人欺騙歐洲人一樣,誰讓德國有歐洲最多的猶太人,當然,這種論調是來自歐洲反猶最激烈的法國,而英國人的觀點則是,德國並沒有實力去遠征清國,所以選擇用言語去欺騙清國,不過是實力所然。

    在法國政壇和輿論界,甚至流傳著一個有鼻子有眼的消息,德國正在圖謀敲詐清國人,而且還是跟歐洲最醜陋,最沒有信義的俄國人一起,來敲詐可憐的清國人。

    當然,這種沒根據的謊言,在參加清俄談判的曾紀澤大人眼,不過是法國人妒忌清國與德國關係的一種表現,而且是泛著酸味的。

    以曾大人遒勁的筆力,自然是在法國人的報紙上,像罵孫子一樣駕輕就熟的,再次痛斥法國人一番。

    英國艦隊街的媒體們的標題,則更加聳人聽聞,德國正在密謀清國的山東、北直隸與山西,妄圖將上述地區變成德國的勢力範圍。

    甚至刊發了來自英國政府內部消息人士的話,在清國揚子江流域,德國人正在爭奪大英帝國的勢力範圍。

    一時間,英國民眾輿情滔滔,當了近00年的老大,英國民眾與政府一樣,對挑戰大英帝國權威的行為都異常的敏感。

    麵對英國輿論界煽起來的這股民意,著實嚇了迪斯雷利首相的保守黨政府一跳,連忙拉來德國外交部,共同發表了一個德國尊重英國勢力範圍的外交聲明,才算安撫了英國的民意,沒讓保守黨可憐的民眾支持率掉的更低。

    而這個插曲,也讓喬伊見識到了,一個超級大國對待任何潛在挑戰者的警惕之心,那怕挑戰是來自他們愛戴的女皇陛下的故鄉,德國人。

    一頭王者之獅正當盛年,但鷹已經悄悄的飛在上,學習著如何俯視大地。

    不管德國人怎辯解,在歐洲主流媒體口中,德國人就是在用花言巧語去欺騙清國,想要割地與賠款,其手段比用大炮踹開清國大門的英法兩國,更加的無恥。

    當然,法國媒體要更加的激烈,直接用上的不要臉的德國人標題。不過這次法國的時政漫畫很明智,不再選用德國皇帝的形象,而是創造性的用了一個叫漢斯的人物。

    順便在漫畫的後麵,加上了如有雷同,實屬巧合的免責聲明。

    坦率的,這次法國媒體抨擊德國的言語,很是直擊要害。

    “德國人借著英法踹開清國大門的機會與清國人做生意,非但不感激英法兩國,反而為了擴大生意,將英法傳播文明的行為汙蔑為對清國的傷害,對清國屈膝獻媚,毫無尊嚴可言,這是在整個歐洲的恥辱,是歐洲皇室的敗類。”

    讓很多奔向柏林的擁皇派們,又慢慢停下了腳步,那群該死的共和法國人,似乎的有點道理

    將德國人描繪成這個時代的歐洲敗類,歐奸之後,法國媒體信誓旦旦的向廣大的讀者們保證,德國一定會向清國勒索賠款和土地。

    德國外交部麵對這種情況,幹脆懶得發表針對性聲明,隻是用“法國人,注意你們的言辭!”一句話,打發了事。潛台詞就是,英國人我還要解釋下,跟你法國人我浪費什口水。

    赤裸裸的蔑視呀!共和的法國,打仗不一定最棒,但是輿論批評這件事上,沒有誰比他們罵的更好,噴死你們這些德國人,當然是很注意言辭的噴。

    法國輿論戲劇性的變成,右翼噴左翼,左翼噴德國,而德國不想看的怪圈。

    其實,不是德國皇室、政府不想解釋,關鍵歐洲人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人性本惡,更何況霍亨索倫家和俾斯麥的名聲,一個在曆史上好戰成性,以侵略和吞並為樂的普魯士家族,一個是歐洲有名的趁火打劫的強盜宰相。

    這種組合下的德國,有何的正義、善良和道德可言?

    歐洲大部分媒體,對待德國新型外交關係的態度,就是,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在清德兩國政府共同宣布,將在1879年8月18日正式簽約時,以法國為首的歐洲輿論界,都在等待這一刻,德國人自證,勒索清國土地與財富,獲得不道德收入和土地的時刻!

    “這一刻,我就不信了,打不過你,還噴不死你!”歐洲全體自詡正義的人士們,高喊道。

    1879年8月18日,在大清光緒帝與德國皇孫海因希王子的會麵之後,北京時間下午三時,柏林時間上午九時,《清德友好互助和平條約》正式簽署,條約內容一並公諸於世。

    合約前言等等的外交用語不再贅述,條約主要內容如下:

    1、清德兩國願做世代友好之邦,永為兄弟之國。清為兄,德做弟,誓言絕不將對方視作敵國,絕不首先向對方宣戰。

    、清德兩國願意全方位開展經濟與貿易合作,特別是在工業與軍事兩個領域。

    、為了細化與快速推進工業領域合作的需要,清國決意在清國境內選擇合適的城市,做為德國工業投資在清國特殊試行地區,這些地區被清國統稱作“清德合作經濟特區”,簡稱“特區”。

    被當作“特區”的試行地區,分別有:青島、登州(煙台)、秦皇島與牛莊(營口)四地。

    4、特區主權在清國,駐軍權、外交領事權歸屬於清國政府,其他權力則委托給大清的兄弟之國,德國。

    5、特區內的城市基礎建設,公共事務建設和經濟工商業,將遵循德國人安排的城市經營模式。特區的建設,由德方提供設計方案,清國提供土地與人工,資金由特區當局以股票、債券等模式募集。

    6、特區內最高官員,即特首應由清國任命,但特區內的日常管理與治安權,歸屬於德清兩國成立的管理委員會,管理委員會必須向清國效忠。

    特區管理委員會中,負責工商、稅收、治安、衛生和公共事務的委員,必須由德國人或德國認可的洋人出任。

    7、特區律法按照屬地原則處理,即特區內犯法者,將交由特區內的法院,按照德國法律審判,特區外犯法者,將交由清國地方官,按照大清律法處理。

    無論人犯被捕時,所處何地。特區內德國人享有外交豁免權。

    8、清國同意特區內的工商業前十年免稅,其後99年,稅收減半征收。

    9、清國將聘請德國軍官出任清國新式陸軍,即武毅軍的總教官。同時,清國宣布武毅軍的組織架構、操練方式都將仿效德國陸軍,不但武毅軍要成立參謀部,武器裝備也將全部采購於德國。

    清國初定武毅軍,前中後左右共五軍,共計二十五個營,人數合計約兩萬五千人,總體相當於一個普魯士滿員精銳師的人數。

    另外,在德國政府的建議下,直隸總督衙門的所在地保定,將成立一所完全德式的軍校,大清速成武備學堂。

    10、清國政府宣布,向德國訂購萬噸級鐵甲艦兩艘,平甲板鐵甲快速巡洋艦兩艘,魚雷艇六艘,造船廠定為漢堡的斯德丁-弗爾肯造船廠與但澤的愷撒大帝造船廠。

    11、清國政府宣布,購買價值500萬金馬克,約5000萬兩庫平銀的德意誌帝國無息國債,固定期限償還,期限為99年,償還對象被規定,僅為大清帝國。

    上述合約內容一經公布,世界輿論嘩然。

    清德兩國之間,果然沒有割地與賠款,隻有“特區”與“國債”。

    法國人愣住了,原來,還能這玩?!這要怎噴?急!

    歐洲各國都在問,德國到底出了什妖孽!

    這個歐洲人心中的德國妖孽,正是喬伊,清德合約中關於成立特區與購買國債,這兩件事都是出自於喬伊的手筆,不但是這兩條,在其他的條款中,其實也有喬伊的想法在麵。

    成為兄弟之國,不首先宣戰這條,在太子宮最初的討論中,基本上,所有的德國人都認為這就是廢話。

    在十九世紀的歐洲人眼中,條約這東西就是對現實的妥協,一旦一方的實力發生了變化,條約也就到了撕毀的邊緣,或者是重新修訂的地步。

    兄弟之國就不會宣戰?在歐洲,過去的十幾個世紀,各國皇室之間,誰與誰不是親戚,誰跟誰會沒有血緣關係?可還不是一樣的打生打死。

    但是喬伊卻堅持在這個德清條約中,務必將其定為合約的第一條,喬伊堅持的理由很簡單,清國人就吃這一套東西。

    最終的事實證明,喬伊是對的。大清國的醇親王奕一見到這條後,直接高呼大清幸甚,至於條約後麵的內容以及附錄,更是看也不看,直接把合同約簽了事。

    德國外交部的要員們,依稀又見到了,柏林的那位滿大人的作風。

    在清國,要萬分尊重清國人的麵子,你要你個大清麵子,你們就會有成倍的子,這是喬伊給德國外交部和商人們的第一課。

    至於條約中出現“經濟特區”一詞,則是來自與於喬伊前世的記憶。

    在喬伊的前世,如果一個從事經濟領域工作的人,不知道有個專屬於中國的經濟名詞叫“改革開放的特區”和它的曆史,那他簡直就不配從事經濟工作。

    德國人當然希望在東亞,在清國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其實不僅是在東亞,在全世界範圍,像英國人一樣擁有自己專屬的殖民地,是德國人深藏在心的夢想,但是在如何開拓勢力範圍和殖民地這個問題上,喬伊與老宰相俾斯麥的觀點,出奇的一致。

    德意誌帝國目前任何海外擴張的計劃或想法,都必須以不激怒(喬伊認為,應該是不引起英國人戒心)為底線,現在並不是德國挑戰英國權威的時刻,而是與英國合作的時候,唯有在與英國合作的前提下,再盡可能的想辦法擴大德國影響力。

    既然被英國,將自己從歐洲大陸裁判的地位,拉進了五國博弈的泥潭,在有了奧匈帝國這個後盾之後,聯英是德國人最好的選擇。

    保證德國在任何時候的歐陸力量對比中,都站在在:中的多數地位,這才是德國最明智的選擇。

    在喬伊看來,至少要跟歐洲著名的攪屎棍站在一邊,總比自己被攪屎棍當成屎,不停的攪,要好的多,也有趣的多。

    在非洲,隻要不圖謀埃及和南非周邊,不對上述兩國造成威脅,英國人對於它國的擴張,經常是睜隻眼閉隻眼,這也是喬伊目前非洲計劃中,避開埃及與南非的原因。

    在亞洲,隻要不靠近或者威脅印度、新加坡和清國,英國人對於其他強國的擴張,例如法國人在印度支那,荷蘭人西班牙人在印尼和菲律賓,英國人態度平和。

    所以,德國人與清國合作,不得不考慮英國人的感受。

    要是德國真的從清國要了一塊地,英國人就會馬上懷疑德國人的動機,將德國人在清國的動作視為挑戰,開始重視德國人的行為,過早的被英國的敵視和重視,這並不符合德國的國家利益。

    而且,德國人一直在宣揚的德清新型關係,不停的強調,自己不要求清國割地,真的要了土地,就真的坐實了德國是言而無信的國家。

    國與國交往再如何勾心鬥角,可還是需要信用為基礎的,沒有基本的國家信用,隻會增加德國的外交成本,這也同樣不符合德國的國家利益。

    所以,“經濟特區”這種模式,自然而然的就成為最好的選擇,特區主權在清,最高官員由清國任命,委員會向清國宣誓效忠,德國專心經營一座清國城市,收取相應的經濟報酬,這樣清國高興,英國戒心也不會高到報警。

    再者,喬伊在特區委員會成員的任命上,又留了一個口子,即委員的成員既可以是德國人,也可以是德國認可的其他洋人,一方麵讓清國覺得,有德國人把關不會坑害清國,另一方麵,選誰不選誰,也成了德國人向列強,尤其是英國人賣好的工具。、

    先前,向塞西爾外相提出的“門戶開放,利益均沾”的想法,你英國人不是不上鉤,這次德國在清國也有了四個特區,還向你英國人用力的招手,喬伊想看看,你英國人到底來不來。

    你不來,我就吃獨食。

    你來了,就意味著英國人的勢力範圍也要向德國開放,德國人還是不吃虧。

    最重要的,就是還能給其他國家造成一種英德聯盟的假象,這樣可以方便德國人在日後,欺負法國人,嚇唬俄國人。

    關於法律層麵的約定,喬伊本想步子再邁的大點,特區的法律事務,幹脆就遵照清國律法。

    可這個想法一提出,就立刻被教父赫爾曼伯伯等一幹德國經濟界人士給頂了回來。

    格魯森爵士等人的反對意見,簡單而直接,清國的律法老舊不堪,麵充滿了不符合資本主義要求的條條框框,如果延用清國律法,對清國境內四個德國特區的經濟發展沒有任何幫助。

    沒有法律,德國人會感覺像沒穿了衣服,但是一個惡法的存在,德國人會感覺像是光著身子,還帶著沉重的鐐銬

    先有德國人,還是先有法律,一直是一個有趣的德國問題。

    所以,對格魯曼爵士這些資產階級而言,現代經濟需要現代法律的保護,這些清國特區必須用大陸法係的德國法律。

    德國的法律學術界對此也非常感興趣,將這件事視為大陸法體係的一次有益的擴張,所以也通過各種渠道向德國政府高層吹風,希望清國的特區實行德國的大陸法。

    在經濟界與學術界的共同努力下,清國特區執行大陸法係的德國法律,成為德國政府與外交部的共識,進而堅決反對喬伊的想法。

    喬伊揉揉鼻子,當然能聞的出,在這件事的背後,外交部這群德國精英們的不滿。

    近期,在德清、德英、德日、德法和德俄外交領域的交鋒與謀劃,都是來自於德國皇室內的神秘指令,這種違背德國人尤其是普魯士人嚴謹辦事流程的做法,很讓外交部的精英們十分抓狂。

    可偏偏這些指令,總能精確的抓住外交事態發展中的要點,讓這群精英們挑不出半點毛病。

    往日,這群德國外交領域的驕子們,變成了純粹的傳遞信息郵差和整理文件的文員,這份失落感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在這份皇室草擬的合約文件中,抓到了一處,嚴重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疏漏,如果不指正出來,還如何能體現外交部的水平。

    在德國外交部一群精英們,特別是灰衣主教霍爾斯坦因的撮合下,德國經濟界與法律界聯合起來,強烈要求俾斯麥宰相大人,剔除在特區執行清國律法的約定。

    聽到同樣被鬧得,有些尷尬的宰相大人傳來的話,喬伊立刻選擇退讓,妥協了。

    畢竟這還不是一個人權泛濫的年代,在一個強調利益至上的十九世紀,喬伊可沒有強迫他人,去信奉二十一世紀白左那套世界大同大愛理論的勇氣和能力,尤其是涉及到德國國家利益的時候。

    再了,經濟界與法律界的要求和想法,站在德國經濟界和法律界的立場上,也是對的。

    退讓的附帶效果,是外交部精英們的信心又回來了,處理和落實德清合約內容的效率更高了。

    這種妥協,喬伊樂得退讓。

    對此,腓特烈皇儲與宰相大人看在眼,滿意在心中。

    知進退,才可以擔大任。

    而此時,在德國外交部內,也流傳一則,來自於灰衣主教霍爾斯坦因的八封消息,言之鑿鑿的,這些來自德國皇室的神秘指令,其實都是出自皇孫威廉王子的手筆。

    根據則是,有確切消息證實,是一位皇孫殿下參與到了這一連串外交謀劃的製定當中。腓特烈皇儲成年的孩子隻有二位,目前海因希王子正在國外,所以算下來,隻有威廉王子才符合條件。

    什,你還有一位瓦爾德馬王子?拜托你,他才是11歲的孩子!

    當俾斯麥宰相,特意在腓特烈皇儲的麵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喬伊,認真的講起這則德國外交部內的笑話時,喬伊的反應是哈哈的大笑。

    “威利是我大哥,出自於我,還是出自於我大哥,我並不在乎。大人,我隻在乎,它是有用的。”

    看了許久,老宰相與腓特烈皇儲都鬆了口氣,在鬆氣的同時,俾斯麥大人卻從皇儲的鬆氣聲中,分明感到了與自己一樣的,幾分失落…

    喬伊可沒感到什失落,反而心中充滿的是自豪感。

    首先是對德國軍事成就的自豪,幫助清國按照德國模式練兵,意味著一個國家的軍事體製願意完全仿照德國,這無疑是對德國軍事製度的最高肯定,同樣也是對總參部這種德國原創的軍事製度的肯定。

    想一想,清國最重要的軍隊,從德式軍校學習出來,裝備了全副的德式武裝,根據德式參謀部的謀劃,聽從德式的號令,去戰鬥,去贏得勝利,這份軍事輸出的自豪感,喬伊與德國總參謀部一樣的身同感受。

    其次,清國四個特區的城市規劃與建設,被清國政府全權委托給德國,德國式的建築,德國式的街道,德國式的公共設施,這一切就意味著,每一個特區城市的建立,就是一次德國文化的輸出。

    最後,德國式的經濟,德國式的法律,德國式的生活,喬伊相信這些東西,會給那個遙遠且古老的東方國家,帶去一絲絲的不一樣。

    畢竟,自己前世的中國朋友常常調侃道,是一個德國人拯救了他們。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喬伊覺得,自己就該是那個德國人,才不枉前世大家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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