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從大人轉回孩的時候還會認為自己是孩嗎？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賈環自昨夜見寶藍衣衫單薄的走在風雪中，心中生出的那份自責真的深深刺痛著他。倘若連一份吃飽穿暖都給不了人家，那還有什資格留下人家跟你在一起呢？

    這日一早，賈環留寶藍在屋，又跟趙姨娘謊稱要出去買些書，便與趙國基一起出府了。

    今是臘月十五。京都城的空雖然斷斷續續會飄落雪花，可還是冷卻不了百姓們對年節的熱情。街道上購置年貨、大包包拎著的人也多了起來，從街這頭到街那頭，從各店鋪到大街上，大家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一派節日的熱鬧場景。

    怎賺錢？昨夜賈環就思索了許久，卻是沒有一點頭緒。如今出來走了幾條街，東瞧瞧西望望也沒個主意。實在是累了，賈環見前麵有間茶樓，便對趙國基道：“舅舅，我累了，去茶樓歇息下吧！”

    趙國基看了看前麵茶樓的招牌，道：“環哥兒，要不你一個人進去，我在門口等你！”

    賈環皺了皺眉，問道：“這是為什啊？”

    趙國基指了指茶樓道：“像這樣的大茶樓，進去是要按人頭給茶水費的，因為麵有書的！”

    賈環現在是一聽到錢字就感到鬱悶，道：“要多少銀子的茶水費？”

    趙國基搖搖頭道：“這每個茶樓收的費都不一樣吧，有的五文十文，有的十文二十文，最貴的還有五十文的，我也是聽的，反正我又沒有進去過！”

    賈環歎了一口氣道：“舅舅，你就跟我一起進去吧，你不進去，我一個人能進去嗎？這不是讓我不舒服嗎？”

    趙國基見賈環一臉落寞的表情，沒了往日那嬉皮笑臉的神色，不由愣了愣，轉而道：“好吧，我跟你一起進去就是了！”

    正如趙國基所言，這的茶水費每人要二十文。如此來，這個地方也屬於一個中高檔的茶樓了！卻著實讓趙國基感到肉疼不已，喝杯茶歇歇腳，就沒了四十文。這樣的事，他覺得下次定然不能再做了！

    茶樓的客人著實不少，賈環與趙國基在一個靠窗的桌子邊坐了下來。茶樓大廳中央上角搭了一個台子，上麵擺了一張書案，書的先生就在書案後麵為客人講述。

    賈環與趙國基剛坐下，就有二上來倒茶，道：“客官，你是要點別的茶水呢？還是一般的就行？”

    賈環微微一笑，道：“大哥哥，我第一次來，什也不懂，先看看吧，一會如果有什需要再叫你好？”

    二見賈環得客氣，人又是娃娃，也是笑臉道：“好，客官你先喝茶，一會有需要再喚的來！”完，倒了兩杯茶後方退到一邊去。

    賈環聽書人的故事是《水滸傳》，好像正道：魯智深大鬧五台山的那一段。

    “話魯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日，酒卻上來。下得亭子，鬆樹根邊又坐了半歇，酒越湧上來。智深把皂直裰褪膊下來，把兩隻袖子纏在腰，露出脊背上花繡來，扇著兩個膀子上山來。但見：頭重腳輕，眼紅麵赤；前合後仰，東倒西歪。踉踉蹌蹌上山來，似當風之鶴；擺擺搖搖回寺去，如出水之蛇。指定宮，叫罵蓬元帥；踏開地府，要拿催命判官。裸形赤體醉魔君，放火殺人花和尚……”

    正在這時，茶樓中忽然有人吵嚷起來……

    “這的什破書，來去就是《水滸傳》、《西遊記》之類的，聽得耳朵都生出繭來，倒是來點新鮮的啊！”一個聲音道。

    這話一出來，不少客人都附和起來。

    “就是，真沒故事，來點《金|瓶|梅》那些花段子也行啊！”

    這話一出，嘻嘻哈哈的聲音頓時響起一片……

    書人給客人這樣一，不免就停了下來。這時，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忙跑上台，出來道：“各位客官，各位客官，可在這給大家賠罪了，可知道大家都是四海茶樓的常客，若有怠慢之處還望海涵，海涵！”著，又給大家抱拳一禮，又道：“隻是這些的書稿，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合適的，可一定把諸位的意思告訴東家，給大家尋些新鮮的來！賠罪了……賠罪了……海涵……海涵！”

    賈環聽了這話，頓時計上心頭，一股腦的爬在椅子上，大聲道：“要不，今我來給大家個故事？”

    這茶樓麵少也有五六十個客人，聽了這話無不是轉頭望向賈環這邊……

    隨即便有人笑道：“娃娃，毛都沒長全，你還故事給我們聽？不會是你吃奶的故事吧？”繼而許多人哈哈大笑起來。

    賈環並沒有生氣，隻是笑道：“是不是吃奶的故事，暫且不，隻怕你們聽了之後就全部入迷了，到時是求著我來也不一定！”

    賈環本就長得乖巧，討喜，眾人見他這一，便又有人道：“娃兒，倘若你得我們不喜歡聽又如何？”

    賈環笑道：“倘若大家真不喜歡聽子講的，那子就給你們講吃奶的故事唄！”

    “哈哈哈……”

    “這子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