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蕭蕭看著女兒，她無奈地笑了笑，她想還是和女兒實話實吧，“我們現在去見一位律師，你陪媽媽一起去，好吧！”

    菲兒眼睛眨啊眨，看著媽媽，她的眼神有著孩子的無辜與狡黠，段蕭蕭回過頭來，感覺女兒還在盯著自己。

    “菲兒，如果媽媽有一和爸爸離婚了，你想和誰呢？”段蕭蕭無比艱難地道。

    半都沒有聽到回音，段蕭蕭回過頭去，卻見菲兒靠著座椅向外麵看著，感覺到媽媽在看她，她頭也不回，也不看段蕭蕭，隻是著：“為什要離婚呢？離婚了是不是我和弟弟就要分開，那你要我還是弟弟呢？……”

    頓了一頓，菲兒又：“我不要你們離婚，我誰也不跟，你要是和爸爸離婚，我就抱著弟弟離家出走！”語氣恨呆呆的。

    段蕭蕭心驚膽戰，她沒有想到菲兒是這樣的抵觸，她以為女兒足夠成熟。

    就在這時林南的電話打了過來。

    段蕭蕭看菲兒還在看著窗外，她隻有接聽電話，在後視鏡中觀察著女兒的神情。

    “好的，好的，我記一下電話，他在是吧，那我……”段蕭蕭再看眼女兒，咬咬牙，狠心道：“我現在就過去！”

    那家律師事務所很好找，段蕭蕭將車停在它門前的停車線，下車時，菲兒老大不願意，但被媽媽拉著往走，她倒也沒有反對。

    門廳有個利落的姑娘做接待，段蕭蕭是預約好的，要見秦律師。

    姑娘打了電話請示後，對著段蕭蕭客氣地向麵一指：“最麵那間就是秦律師的辦公室！”

    段蕭蕭了謝謝後，就帶著菲兒往麵走。

    敲了門，麵請進，段蕭蕭推門進去，一個四十餘歲戴眼睛的男士坐在那，段蕭蕭自我介紹後，秦律師點點頭，請段蕭蕭坐到沙發上，他笑著：“林南和我了大概，你想詢離婚的事是嗎？”

    段蕭蕭點點頭，秦律師看到菲兒氣鼓鼓地瞪著自己的眼神，他笑了笑，“你的女兒好可愛，幾歲了？”

    “六歲，今年就要上學了！”段蕭蕭道，女兒坐在她的身邊，她硬著頭皮進來，現在有些後悔，菲兒如炸著毛的貓，“我們還有個兒子，才剛過一周歲！”

    秦律師點點頭：“你主要想詢？”

    “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段蕭蕭道。“我什都不要，就想要兩個孩子！”

    秦律師笑了笑，道：“好的，我們來詳細些吧，為什要離婚？感情破裂與否是能否判定離婚的關鍵……”

    段蕭蕭聽秦律師條條框框地講給她聽，最後秦律師道：“別太急著做決定，離婚不是兒戲，關於你們的情況，我大致都了解了，孩子撫養權的判定原則主要是以孩子的利益為重，你自己的情況我也知道了，從經濟上來，你確定沒有你丈夫的條件好，不過，如果你丈夫在婚姻內有實質性的錯誤，比如出軌之類的，要有實質性的證據……”秦律師到了這，輕笑了笑：“你兒子按你的還在哺乳期，按法律是會歸你，但也要你有一定的經濟條件，以確保他以後的生活無憂，至於女兒，她這大，會有自己的想法，……”兩個人都看向菲兒。

    剛剛秦律師的助理有進來送喝的，菲兒咬著吸管喝冰飲，半都不吸，隻咬得吸管，感覺到他們在看她，就翻了眼睛看著他們：“媽媽，我們走吧！”

    段蕭蕭和秦律師告別，其實詢的結果，與自己想的，也大致相差不多。

    秦律師話話外的意思，是要她抓住所謂老公的過錯，那樣，打起離婚官司來，對她不論是財產的分割還是兒女的撫養權來，都會有利得多，也就是，能抓住老公出軌的證據最好。

    想來林南並不會透露過多的詳情，但秦律師的表情就像在，他全都知道一樣，以段蕭蕭的情況，全職太太，丈夫又有較高的收入，如果要離婚，一定是丈夫做了什對不起老婆的事，那，也就隻有出軌這一種可能了。

    段蕭蕭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會對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來自己的婚姻。

    這種感覺太難受，她的愛人與婚姻全是自己的事，私人的，可是，現在卻被放在這，論斤論兩的討論。

    回家的一路菲兒都不再話，是累，也是在生氣，生媽媽的氣。

    段蕭蕭想，既然打算要離婚，那，早些讓女兒知道也是好的。

    那多關要過，想想都累了，可是，如果偃旗息鼓，她又實在是吞不下這口氣，不光是這口氣，她想想之後漫長的人生，如果守著一個時常走神溜號，花心濫情的男人，自己能忍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