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哪都不重要。”他彎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聲音漸漸了“你好生看看我,看看我同宋濂有七分像,八分像,九分像,或是完全一樣。我見不得你哭,因為心會疼,我真希望他也是如此。可他是如此,又能怎樣,待你再好,也給不了你想要的。”
“雪梨,忘了鳳兒、朝生,這一世你可以重新來過。至於宋濂,沒有必要再重蹈覆轍了。”
“聽話。你不要再為誰而活。不值得。”
“……我知道了。”
他的一世,她的三生,是愛是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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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醒醒,醒醒。”宋濂趕緊把鬥篷給她蓋上,想起男女有別,不好意思再碰她。隻好以這種方式將她喚醒。她睜眼,一瞬間,在看清眼前之人後,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喉嚨哽咽,不出話來。
宋濂看她,看她的眼眸,好像有一汪春水在波動,蕩漾在心頭,又好像深不可測的漩渦,難以預測。宋濂想詢問她,為什要一個人睡在空坪,山夕人去了哪,但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也許是著涼了吧,肯定難受的很。宋濂到了嘴邊的話自動咽了回去,隻是扶著她一點一點站起來。
兩人朝軍營帳篷走去。
“你你是宋朝生,對吧?”
凜凜寒風中,雪梨的聲音弱的可憐,但聲旁的宋濂還是一字不落的聽清了。他愣了一秒,扭頭反問道“怎了?”
雪梨突然間笑了,眼角卻是有亮晶晶的東西在不斷湧出。她垂下眼簾,以為這樣可以更好的掩飾自己的難過。她的話音在不住的顫抖“你是,那便是了。是了呢。”
可是啊,二哥,倘若你是宋朝生啊,那我又是誰呢?
我又該是誰呢?
“罷了。今日我見著了歲歲安,心著實難過。我乏了,送我回去歇息吧。”她抬手,摸了摸眼角,已然了無濕意。上又開始飄起雪。宋濂撐了傘,護在她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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