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問過自己多少遍，這樣做，是否值得。

    他過，等他從戰場凱旋歸來時，一定會給她一個家。

    所以他拚命殺敵，隻是為了快點回去，他很想子艾。

    可當他征服了下，也為子艾的父親報仇之後，他望著閣樓下上萬的兵馬，才明白什叫做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就像子艾父親所“如果你不能讓她幸福，你必須要放手。”

    他真的選擇了放手。因為他知道，這樣動亂的下，他不可能放著那些可憐的百姓不管，他要治理國家，他要對得起下百姓對他的信任。

    因為這樣，他給不起子艾要的幸福。

    忽然間他又想起自己在軍營中寄嫁妝的那刻。軍中一個下屬獻媚，告訴他那枚藥丸是大補之物。他不懂醫，就此信以為真，把藥丸和嫁妝放在一起寄出去。

    想必那時，子艾就已經絕望了吧。

    “如果有一你真的成為了帝王，那你穿什顏色的長袍呢？嗯……黑色和紫色太邪魅，白色太清寡，灰色又沒有生氣。不如你穿暗紅色的吧，就像我第一次遇見你時你穿的那樣。到那時，我一定會換上最好看的嫁衣嫁給你。”

    他也想給她一次全世界最浪漫的殿禮。

    想給她無數的關心和擁抱。

    想牽她一起登上金光閃耀的寶座。

    想和她荒地老，至死不渝。

    所以，他做不到的事情。隻能讓給別人，替他完成這一切的一切。

    所以，他要將子艾對他的真心一點一點碾碎，讓她也學會放手。

    他會變成這個美好故事中最殘忍的角色，他會摧毀曾經的所有美好。

    如果子艾真的會記恨他，會忘記他，那才是真正的值得。

    但是，心，還是會痛的吧。

    末了，他把目光從畫上移開，望著門外紛飛的雪出了神。外麵是大片大片的雪白，一朵花在風雪中左右搖晃，最終被風卷起，旋了個圈，花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