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紅酒綠的酒吧。
一席紅裙的女孩坐在吧台前,手握酒杯,輕輕地晃動杯紅色的液體。在酒精的作用下,麵露紅暇,暈紅了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下巴微微向上揚,審視著酒吧跳台上的那些人……
現在的她對二十幾年的生活評價就隻有兩個字的金句評語:“臥槽!”
她叫梔子。
她的青春是在叫一個老望坡的地開始的。
在那已經很多年了。
梔子生活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個地方甚至都沒有一條寬闊的馬路,一家賣東西的鋪,也沒有一個善良的人。
梔子記得她時常被奶奶罵和打,她曾認為她前麵十幾年的記憶就是因為受虐沒的。
梔子很好奇她的身世,覺得自己並不隻是拘泥在這大山的一朵花。
這時,她奶奶會使勁揪著她的耳朵衝她吼:“你這個賤蹄子,想什呢,就你這下呸的身家還想過舒坦,你傍得了好人?老老實實的待著!長大了好賣給隔壁村的支書當婆娘。”完,梔子看見了她笑了一下,十幾歲的她當然明白那是這樣的表情,那是使人惡心反胃的表情。
真的,後來她真的長大了。
雖然還是被弟弟當馬騎,被後媽當丫鬟使喚,生活過得還算是不錯,至少沒有喝一碗粥的日子了。
不過聽離她嫁出去(白了就是賣出去)的日子不遠了。
十五六歲的年紀,花一般的歲月,也快要葬送了吧。
梔子整日苦嚎著,像隻發狂的野孔雀一般。她每都不要臉的哀求著奶奶。一遍又一遍。雖然她知道,在奶奶世界,她與錢,根本就不能相比。
終於,她也不再掙紮。妥協給了命運。她想她為之奮鬥過了,也心安理得了,至少還算對得起自己。
梔子試著想象著她未來的丈夫--那個老頭。也許他隻是孤獨,也想他隻是想個人陪陪他,並不想做其它的不可描述事情。可能他把她當他親閨女看待?她是不是也算是有個幸福的人生了?也許她跟著他可以過上村人羨慕的生活?梔子純潔的想著以後的一切。
可是當梔子看見那老頭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錯了。並且是徹徹底底的錯。
“死丫頭,快點起來,麻溜點弄掉身上的草,劉支書來了,不給我收拾幹淨點有你好苦頭吃。”
“劉支書?”
“嗯,隔壁村的,我交待的你都忘了是不是,啊?!”
原來口中劉支書就是那個梔子要嫁的人。可能是過門的日子將近了,來瞧瞧人。
“好,我馬上……”
梔子從夢中抽離了來,看看四周是一片草堆,梔子知道她又被奶奶丟到柴房了了。
揮了揮衣袖,抖抖身上的灰塵。
這屋黴氣太重了,染到了衣服上。很難聞。
她站到了太陽下接受陽光的洗禮。今氣很好。
“哎呀,劉支書,你咋親自來了,我還以為你是笑的,快來快來,家燒好飯了,姑娘也帶來了,進屋話……”梔子聽了好一會,都是些畢恭畢敬話。
隨腳步聲的走近,梔子看見了他們。
她不確定她頭上是否還有草,對著窗戶看了玻璃中的自己,狀態還行,沒有被昨晚上的一頓棍打而看著虛弱。她都佩服她自己的這一身骨頭。
“梔,過來,見過支書”這句話讓梔子覺得好笑,封建社會的語言字眼還真是別致。
她繞過奶奶,走到那個支書麵前。
他應該有五十來幾了,肥頭大耳的,油光滿麵。應該在村上貪汙了不少,不然也不會是這附近最富的人家。他家是幾個村子唯一蓋了磚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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