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部意識域甚至不夠維持墨聞歌的日常活動，隻能讓他苟延殘喘地保住命。墨聞歌的智力倒退到嬰兒時期，此後兩年不僅活得像個智障，稍微的勞累或者用腦過度就會陷入昏迷。

    十二歲那年，意識壁障再次爆發，把墨聞歌最後一絲意識域也封死了。墨聞歌終於涼了。醫生給出的醫學鑒定是腦死亡，原因不明，建議火化。

    為什建議火化？因為醫生猜測可能是一種罕見的智障病毒感染了墨聞歌的腦子。這種智障病毒生命力極強，如果土葬，病毒可能通過微生物和植物根莖擴散，感染其他人。

    墨聞歌老爸聽後，差點拿糞叉削了那個庸醫。

    然而這還不是最慘的。

    本來墨聞歌爺爺墨齊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給他定了門娃娃親，對方是霓虹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但他腦死亡後，墨守蒼不想誤了人家姑娘，把婚禮給取消了。

    以至於兩年後墨聞歌一覺醒來，驚奇地發現臥槽我睡了一覺，老婆給睡沒了？

    那段時間老媽南宮期晴整日以淚洗麵，聞歌對不起是老媽害了你，你這個智障病毒一定是從我那條dna遺傳過去的，老媽這可真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啊。

    老爸墨守蒼也愁容不展麵色蕭條，但是男人的沉默使他沒有表達過多的感情。他隻是默默地在墨家祖墳旁邊給墨聞歌挖了個坑，還貼心地在網上幫墨聞歌挑了個鑲鑽豪華版加厚棺材。

    眼看著墨聞歌就要被抬棺入土風光厚葬，墨聞歌爺爺站了出來。

    老爺子使出祖傳相術，我孫子雖然瞳孔渙散、應堂發黑、雙頰凹陷、眉宇青紫，眼看是活不成了（到這墨聞歌老媽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但丁丁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熱度，這是何等頑強的生命力啊！假以時日一定能醒過來。

    兩口這才緩過一口氣。

    後來墨聞歌果然醒過來了。

    不僅是醒了，還覺醒了某種奇怪的屬性，整跟在自己姐姐後麵，嚷嚷姐姐我可真是太慘了，睡一覺不僅變成智障老婆還沒了，你行行好給我當老婆吧……

    南宮期晴糾正他聞歌你不是睡覺醒來才變成智障的，你睡之前就已經是個智障了，而且智障了整整兩年，隻是你是智障所以沒意識到自己是智障。

    墨聞歌懵逼：我到底是不是智障？？？

    後麵墨聞歌雖然成為森羅萬象那種強大的能力者，但因為某些墨聞歌不會提及的原因，「廢皇」這個稱號依然跟著他，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不走。

    墨聞歌這個流著皇血卻沒什卵用的皇二代，也淪為全世界能力者瘋狂渴望的研究對象。

    所有人都很好奇為什能力者中唯一的皇脈會成為意識壁障的普通人。基因突變？還是真如傳言所被智障病毒感染？如果是智障病毒，這些病毒會感染其他人？

    這些關於墨聞歌的這些往事在學生之中傳得沸沸揚揚，連學校超市賣菜的中年大媽都聽過。

    偶爾墨聞歌去超市買東西，大媽們還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安慰他，聞歌啊別灰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看大媽我們雖然成不了能力者，但是當個為社會主義農產品事業奉獻青春的普通勞動者也很滋潤嘛。

    一邊著，一邊還試圖用自己溫暖的身體喚回這個夥子對人生的熱情。

    ……

    由於沒有異能，所以墨聞歌的超能力測試成績也是0。他來到最後一項意識壁障突破測試。

    「……0？」

    測試老師像看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神經病似的看著墨聞歌，墨聞歌想自己如果給他部手機，這老師估計會當著他的麵報警。

    他沒理會測試老師欠扁的眼神，在學生卡上刷上成績。

    「大姐，我測試結束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