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午，王主任讓李叫夢去他辦公室。夢有些驚訝，新官上任後，還從沒有召喚過她，有啥事都是通過李傳達給她，她不禁”啊“了一聲，問：”怎了呀？知道是啥事嗎？“

    李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回了句：“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夢便不再問，隻仔仔細細地把這段時間以來的工作想了一遍，應該沒有啥問題，頂多就是前幾因為西崗村上報不及時，有份報表報晚了。再想了想跟領導的相處，雖然不熱絡，但也沒有發生過任何正麵衝突。她敲了敲門，聽得麵“請進”，才推門進入。“王主任，您找我啊。”

    王主任瞧了瞧沒有關緊的門，又瞧了瞧她，麵露笑意，關切地問：”夢啊，你到我們這兒有一年多了吧？“

    “嗯，是的。”這一問，夢放鬆了一些：應該不是自己哪做錯了或者做得不好要受批評。她安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你現在關係在哪啊？還在村嗎？“王主任問。

    “嗯，在大橋村。”夢如實回答著。

    “夢啊，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姑娘，有學曆、有相貌，踏實、能幹、不嬌氣，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是很看好你的。”王主任捋了捋他的頭發，停頓片刻，，“你看我們這，最缺的呀就是你這種年輕人。錢主任他們沒兩年就退了，桂榮他們也已經快五十了，李算年輕了吧，也已經四十。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嗯嗯。”夢應著。，前段時間還不冷不熱的，一些會議討論不要她參加，人員審核全部交給李幹了，連邊緣的複印都不要她碰。這會缺她這樣的年輕人，大概是有啥苦差事要交代了吧。

    王主任見她沒啥反應，喝了口茶，繼續：“夢啊，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這多人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可惜啊，你關係還在村，借用總歸是借用，臨時性地，名不正言不順，萬一哪上頭查下來，跟以前清退臨時工那樣，你隻能回村，我們是想留都留不住。這不可惜了嗎？”

    當年鎮政府有近百個臨時工，上頭的一次督查，結果所有臨時工一律清退。在鎮政府吵鬧的，去縣上訪的，托人找關係的，最後，隻留了幾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辦公室跑腿的兩人，跟一個業務骨幹。那真是一段噩夢。

    夢抬頭看向他，想看看他到底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