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想離開這了。”錦衣用袖子抹掉眼淚，聲音哽咽。

    “為什？”這句話讓千風禦大驚。

    “不喜歡這，爺想神雪宮殿了。”錦衣告訴自己，如果他肯放自己離開，那她就不再恨他。如果他不願意，那她也就不再對他有絲毫的留戀。

    千風禦的瞳中滿是無措慌張，“告訴朕，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傳言？是不是惠嬪的事情？聽朕解釋……”

    “不，不是的，是爺想出去待一段時間。這宮的氣氛太壓抑了，爺想出去散散心，順便回去看看師兄。”錦衣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千風禦。

    沉默了一會兒，直到錦衣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才聽到很輕的一聲，像是歎息一樣的回答：“好，馬上就是皇祖母的壽辰了，然後又是春祭，等這些事情過後，朕陪著你一起去外麵散散心。這樣可以了吧？”

    “爺是想一個人……”話還沒有完，別千風禦打斷了，“這是朕最大的讓步，不要想著從朕的身邊離開，好嗎？”千風禦的口氣中帶著祈求的味道。

    本還想什，可是在看到千風禦堅定地眼神以後，她後麵的話卻是怎也不出來了。算了，等出去了再，現在他不讓自己出去，連走的機會都沒有。

    “惠嬪的事情……”千風禦頓了一下，想開口跟錦衣解釋，卻被錦衣捂住了嘴巴。

    “你去陪陪她吧，剛剛懷孕的女人特別嬌貴一些。何況她懷的是你的孩子。”錦衣起身將他拉了起來，然後推搡著將他向外攆。

    “你……”壓抑著怒火，但是想了想，還是聽從了錦衣的話，往外走去。

    他沒有去惠嬪的昭霞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暄政殿。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也好，畢竟這件事是因為他一時醉酒所惹出來的，現在要是兩人待在一起也甚為尷尬。

    錦衣待千風禦離開以後，全身脫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麵卻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

    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錯，她想保護程家，卻是讓自己又一次陷入了這樣的境地之中。

    春祭，師兄會來嗎？

    好想無塵師兄，想念在神雪宮殿的日子。腦中不斷回想著師兄的一些話，現在想起來，大概在那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今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了吧。

    “阿濃，如果有一吾要讓你離開，你會恨吾嗎？”無塵問錦衣的時候，眼中似乎閃爍著一絲不定的情緒。

    錦衣歪著頭問：“師兄為什要讓我離開呢？我要一直跟師兄住在這……”

    “有些事情，是意，不可違。”一聲歎息，似乎他也不願意順從命。

    “我命不由。”從無塵的話中錦衣聽出了一絲不妥，但是她絕對不會認命。兩世為人，這一世她不會再信所謂的命，所謂的命由定。

    “……”蠕動嘴唇想什，可是無塵終究是沒又出來。他看著錦衣，撫摸著她的頭發，在她的額上烙下一吻，“阿濃……”

    錦衣抱著無塵的蜂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師兄，阿濃別無所求，隻想在這陪著師兄終老一生，常伴神前。”

    太皇太後的生辰過後，便近了年關。那太皇太後早已不問世事，將手中的大權交給了千風禦的母親，現在的太後那邊。所以後宮的一切事情，都是太後和皇後在料理。

    錦衣這自從上次的惠嬪事件以後，便將千風禦拒之門外了。並不是她肚不容人，而是她早已有了別的打算，不想再和千風禦就此糾纏下去了。

    吃了無數閉門羹的千風禦也惱了，倒像是和她在置氣一般，現在一門心思陪在惠嬪那，兩人恩恩愛愛，成的膩在一起。

    皇後那邊也動作不斷，但是如此頻繁的動作也沒有能得逞，惠嬪依舊是穩穩當當地懷著孩子在千風禦的懷撒嬌。

    大家看在眼，如今惠嬪懷有龍種，所以前麵得寵的皇貴妃娘娘如今也像是被打入了冷宮一般無人問津了。

    “娘娘，陛下去了惠嬪那邊，您怎一點都沒有生氣，反倒是整笑的呢？”侍候錦衣的順子看到陛下倒是一比一臉黑，而錦衣反而是像沒事人一樣。

    錦衣卻總是笑地念著：“不生氣呀不生氣，生氣隻能氣自己，氣死自己誰如意？旁人全都沒咋地……”

    陛下雖然整陪在惠嬪那，但是卻從未在惠嬪那邊留宿。每入夜後，順子悄悄幫他打開宮門，讓他進來看看熟睡的錦衣一眼。這件事到現在，錦衣都沒有察覺，吃吃睡睡，日子過得好不逍遙。

    可是陛下那邊倒是現在坐不住了，他在這吃了不少的閉門羹，本想著借惠嬪的事情來刺激她一下，可未曾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錦衣更是見都不見他一麵了。

    “就沒有見過您這樣的主子。這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是想盡了辦法擠到陛下的身邊，就為了爭一份寵愛，可是您倒好，不僅不去爭，陛下主動來找您，您都閉門不見……”順子發起牢騷來，可是和唐僧有得一拚，“也就是對您了，要是別的人這對陛下，陛下早就把她送入冷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