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敘推門而入,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少年回頭,隻著輕薄的雪白褻衣,及腰秀發微微淩亂,桃花眼周還泛著紅,大抵是沒睡醒,清秀麵容上有著不悅。
“你,你沒走?”
這話問出來後,江時敘默了默。
曲匪也頓時意識到了不會有答複,但隻要人還在,就是好的。
他方才還陰雲密布的心情瞬間撥雲見日。
江時敘立於門邊,淡淡看著他著急忙慌地收拾。
玉白的腳踩在冰涼的磚地麵上,他隻瞥見了被凍紅的粉嫩腳趾。
心微微一動,江時敘蹙眉,別開眼。
再度上路,曲匪手中握了袋金燦燦、香噴噴、熱乎乎的燒雞。
“哎,你要嗎?”他駕著馬,和他並排,伸出燒雞問道。
“拿開。”江時敘看也不看他,冷道。
曲匪哦了一聲,收回手自顧自吃起來,香滑的雞肉格外酥嫩,他啃得滿心歡快。
飽腹後,忍不住笑眯眯找他攀談。
騎於馬上的江時敘,也仿佛和別人不一樣,骨子的清貴傲然,令他無論何時都保持著完美的儀態。
這也令曲匪,愈加想見到,他的冷漠和自持被打破的畫麵。
“江時敘,我聽,誰碰到你都得死,是?”
明明同樣是十八九歲的少年,江時敘卻根本沒有活潑開朗的那一麵。
聞言,他掃了好奇的人一眼,淡道:“你可以試試。”
這語氣,居然難得的有除冷漠以外的情緒。
雖然是不屑和嗤笑,但也足夠令曲匪挑眉。
他識趣道:“我可不敢。”
“隻是,你以後娶了媳婦怎辦?也不碰?”
曲匪清朗的聲線夾著幾絲促狹,陽光下,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竟令江時敘看愣了一瞬。
半晌,才想到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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