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坐定後,府的人都亂作一團。
葉少醫這個時候,晃了過來,對著府一團亂的景象感歎道:“哇,這些人,竟然可以亂成這樣!哎,也罷,我,你們都過來。”
那些人讓葉少醫喝住後,都往葉少醫麵前走了去。
“好了,沒什好慌的,跟你們又沒關係。若是麵傳話出來,讓你們做事,即刻去做就是了,跟平日沒兩樣,好了,之前該幹嘛就去幹嘛,暫時減少外出就是了。”
那些人應諾了各自去忙了。
葉少醫細細看了那些人,差不多心有數,便默默地往大堂走去。
“夫人布置的家,很是簡樸啊!”
那人正是曹操,環顧了一下家,便坐了下來。
蕭玉上前,為其煮茶。
“夫人可知道,我很早就想對夫人些心話,但是奉孝並不同意。”曹操道:“顧及他的心情,便一直沒有打攪,即便他病重,我也隻是讓好的郎中來問候。”
蕭玉聞言,微笑道:“除了這大得讓人迷路的府邸,就是主公的信任了。請喝茶。”
曹傲聞言,搖頭道:“我也不隻是信任。奉孝於我,很像忘年交。見他第一麵,聽到他的談吐,就知道,能助我成大業的人,便是他了。荀彧是管大的方針,而奉孝卻是出征的定心丸。若是他離去,隻怕我將再也不能有官渡這樣的勝仗了。”
蕭玉聽那曹操話的意思,也知道他的來意,便不回他的話,而是開口道:“我聽夫君,主公喜歡寫詩,妾身喜歡《短歌行》。”
曹操聞言,眉毛動了動,沒有話,隻是看著蕭玉。
那種眼神,看在蕭玉眼,果然如同郭嘉所擔憂的那樣:不是男人看女人,而是主公看人才。
她也是醉了,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禮遇,也不知道是該惶恐還是憂慮。
但是郭嘉很是憂慮,她便隻好選擇憂慮。
定了定心神,不斷地告誡自己,話要謹慎。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蕭玉道:“前些日子,丁夫人請妾身喝茶,念的就是這《短歌行》。”
“哦,她喜歡,已經跟我過很多次了。”曹操道:“且她也跟我提起過夫人,夫人蕙質蘭心,會烹茶,會做菜,就是字寫得不好。”
蕭玉聞言,有些赧然。
“還好你字寫得不好,否則她可能都不想和你話了。”曹操笑著道:“你也知道,她出身倡家,最怕跟那些貴族的夫人姐來往了。”
蕭玉聞言,也微微笑著道:“啊,正是。妾身也怕那些夫人姐們,所以夫人請喝茶,總是不想去。但是夫人每次都會用絹布寫下《短歌行》,我便去了。我有嘉賓,鼓瑟吹笙。雖然身份懸殊,但丁夫人已然是妾身的知己。所以雖然總是看到那些高傲的臉,妾身也隻好是忍了。”
曹操哈哈大笑。
“當初,立她為正室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反對。”曹操道:“可是,她生育孩子,品性良好,又不做作,且她把家治理得很好,簡直比我的前朝還井井有條,我為何不能有這樣的正妻?她出生倡家又如何?我曹某人才不在乎這些!”
蕭玉聞言,聽其氣息,心不禁佩服。
果然是真豪傑,起這些閨房之事,也是如此豪邁性情真誠,完全沒那些虛與委蛇的偽善以及不拉不拉的大義和教條。
即便很多人笑話他不是俊美高大的男子,但是有這樣的夫君,那位丁夫人必然沒有遺憾。
“就像奉孝對你,那也是顛覆他的教養。”曹操接著道:“我前些日子,勸他跟你生個孩,但是他卻似乎並不願意。所以今日來問夫人,你們可是有什難處?”
蕭玉大為驚訝,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問了出來,這……
“夫人莫怪罪,我的妾室,給我新添了一個兒子。”曹操道:“但是她生完以後,就很虛弱,我怕她管教不力,耽誤了這個孩子的前程,若是夫人不願意自己生育,可否替我養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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