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危在旦夕
樓道安靜的可怕,手術室外牆上的紅燈依舊亮著,刺痛眼睛,眼睛哭的已經紅腫的像隻兔子,可眼淚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流。
“去休息會吧,已經站了一下午了,已經黑了,連口水都沒喝,你這樣下去身子怎會受得了。”
許默然頭搖的像隻撥浪鼓,臉上還沒來得及擦去的淚滴,甩出空中,不知落在何處,濺起自己的一層花。
“我,我要等川澤出來,我要等他出來,這幾他早出晚歸,我每晚都等他回來,今晚也不例外,我一定要等他,讓他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是我!”
聲音哽咽到一句完整的話也的艱難,不得已兩隻手在空中亂擺,來代替些什。
路母眼睛也紅紅的,倒在路父的懷,捂著胸口,起伏不定。
“媽,你和爸去休息吧,我等他就好,我等他就好!”
路父看著懷的媳婦兒虛弱的眼皮子都在顫抖,不忍,抱起路母起身進了病房。
楚炎低著腦袋,頭發已經被撓的不成樣子,許是因為擔憂,眉頭緊鎖,額間的紋路都有些可見。
“默默,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路川澤!”
許默然拖著頹廢的身子,眼前陣陣炫黑,雙手握著門上的把手,明明力氣已經枯竭,卻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依舊直立著身子,甚至在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不怪你,怪你做什?我好好照顧他就好了!”
看著許默然憔悴,心口不自覺的一痛,半沒接出下話。
樓道又恢複了可怕的安靜,時不時有腳步聲響起,很快又消失在盡頭,牆上的紅燈始終沒有要滅的跡象。
一閉眼,腦海滿是他的音容笑貌,滿是早晨離去時,那抹在陽光下燦爛的笑。
“不要有事,我求你了,不要有事”
雙手合十在胸前,嘴念叨著祈禱詞,盡管腦海已經亂成一團麻,依舊故作鎮定,為他祈福。
我不信佛,我不信耶穌,在這一切,我卻願意為你信仰一切,隻要你好好的。
燈突然熄滅,心燃起無數的希望,眼睛瞪的凸圓,反著光。
手術室大門裂開縫隙,許默然更是忍不住的往上湊,堵在正門口,生怕路川澤醒來時第一個看見的不是她。
“誰是路川澤的家屬?”
可惜,出來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路川澤,而是一臉沉悶,緊鎖眉頭的護士,許默然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反射性向後退縮了兩步,連眼閃爍的光芒也黯淡了許多。
“我!我是!”她悄悄舉起了舉手,像極了兒時在課堂上不懂裝懂舉手時又恨又怕的樣子。
醫生將手的紙板以及一支筆遞到她麵前,“好好看看吧,如果沒什意見就可以簽字了。”
血紅的五個大字板板正正的印在紙張的中上方“病危通知書”,這猶如晴霹靂一般,,讓她瞬間癱軟在地上,瞪直了眼睛,雙手垂在身側,掰成不可思議的角度。
楚炎連忙抱住她的身子,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上,這消息連他也吃驚了不少,“你們有沒有搞錯,下什病危通知書,傷員隻是一些皮外傷,如果你們誤診,我饒不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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