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嗡!”的一下,變的空白。
“默然,默然!”
她仰麵朝倒在浴缸邊,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不帶一點顏色,而手腕上的血道還在順著胳膊蜿蜿蜒蜒,從指尖滴著血。
周邊升騰的霧氣,層層疊疊環繞,似乎一切都是那的不真實,唯有掉落在一邊沾滿血跡的匕首還在散發著寒光。
宋楚炎沒有一絲猶豫,拿起一遍的浴巾,包起許默然赤裸的身子,向外狂奔。
醫院的手術室,燈火通明,穿著白大褂,帶著藍色一次性口罩的醫護士,忙的焦頭爛額,手術室外等待的人更是好不到哪去。
地麵上散落的煙頭,樓道焦急不安,如坐針氈而轉悠的身影,無一不在訴著,手術室的人真的很重要。
他從沒想過一向高傲的許默然會選擇割手腕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生活到底是有多無趣,而她有多絕望。
他搖晃著腦袋,臉陰沉的可怕,一層層的眼圈騰空而起,在一雙深邃的眼眸旁拍散。
當宋楚炎再抬頭時,牆上的警示燈已經滅掉,一陣聲響,大門緩緩打開,病床下的轆與地麵的摩擦聲,傳入耳畔。
他迎了上去,從未有過的緊張在擊打著心房。
“楚總,這位姐隻是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送來的及時,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隻是身子虛,還需要靜養很長時間,這段時間不要讓姐受刺激的好。”
楚炎擺擺手,頓時房間隻剩下他一個人,雙手揣兜,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無力的人愣了神。
這幾日,他對她粗暴,對她耍狠,對她甩臉,都是因為他太愛她,太想得到她,那種等待的滋味他已經不想再嚐。
“許默然,跟我就有這痛苦嗎?我也是愛你的,你怎可以寧願用極端的方式離開我,也不願和我在一起享樂,我真的有那不好嗎?”
他眸色一沉,蹲下了身,把她冰涼的手放在臉龐,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默然,你到底要我怎做,你告訴我,你才會重新愛上我,我並不比路川澤為你付出的少啊,你摸一摸,感受一下我臉上的傷痕,這都不是我的臉,我現在就是一隻魔鬼,一隻人不人鬼不鬼的魔鬼。”
可以,空氣安靜的可怕,似乎連她微弱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就那樣靜靜的盯著她的手腕,那包的像粽子一層一層的手腕。
當許默然醒來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眼前雪白的花板映入眼簾。
她張了張幹澀的嘴唇,嗓子一陣撕裂的感覺,“呃”
一陣痛苦而幹澀的聲音在房間響起,她動了動冰涼的手指抬起胳膊放在喉嚨處,慢慢撫摸著。
這是堂了嗎?我不用再受苦了嗎?
,真好!我終於擺脫了那種像魔鬼一般的生活,可是,我離開了,路川澤該怎辦,安安又該怎辦?
她想著,忍不住淚水順著眼角一連串的滴落,浸濕枕巾。
“默然,你醒了。”
突然,宋楚炎那張滿是傷疤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眼珠子像要掉出來一般,手在喉嚨處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默然,你怎哭了,對不起,是我太魯莽的,對你不溫柔,才會讓你有了自殺的念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希望你不要不開心了。”
宋楚炎握緊她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
她想挪動身子,她想逃避,奈何宋楚炎強壯的身子讓她動不得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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