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切。陰謀,陽謀,埋葬了故友,將我的心化為堅硬的墓碑。迎著寒風孤零零地佇立在蕭蕭的易水河畔。
黑夜,盡情地吞噬著光明。隻餘下遠方淡淡的光暈悄悄地映照著這個殘破的世界。
“嘀嗒”!鮮血,順著深秋枯敗的草葉緩緩凝聚,而後輕輕滴落在地。如同死神的呻吟,寒人心神。
斷肢,殘骸。零落地散布在血泊中,僅存的一點餘溫也隨著風漸漸消散,隻剩下僵硬,冰冷。
寂靜的夜,除了鮮血的“嘀嗒”聲,便隻剩下易水河那永不停息的哀歎,哀歎……
“幽!我要去找他。”仿佛壓抑著滔的怒火,我寒聲出音。然而,無人回答我。除了我自己,也無人可以聽到。身後的這些死人,他們也聽不到。
“踏!”一步踏出,在寂靜的夜中極為醒耳。
“踏!”又一步踏出,腳下被鮮血浸染的泥土濺出幾米遠。
“踏!”出乎我的意料,隨著我的第三步踏出,有一堵“牆”從地底衝出,散發著滲人的黑芒,比之黑夜更為漆黑,橫亙在我的麵前。
“幽!你是要阻我嗎?”我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一切令我不能不相信。“無人可以阻我,幽,你也不行。”我抬起頭,看著這麵“牆”。
一拳揮出,攜著萬丈獨屬於幽術的黑芒,擊打在這麵“牆”上。憑著我的幽術,即便我是七幽大成之境,若是打在普通七幽圓滿之境的術者身上,他必定會重傷瀕死。然而,無用。
是的,無用。幽所幻化的“牆”完美地接下了我的一擊。何謂完美?它絲毫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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