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梓歌雖然不是什壞人,卻也不是什好人,用九宮格來勉強算得上絕對中立,以前那個妄想著仗劍涯、替行道的孩童早就蛻變成了老奶奶都不敢扶的青年。
張敏經曆了這大的痛苦,龔梓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冤有頭債有主,龔梓歌才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張敏不過是無辜的受害者罷了,可是這次要不是探望的及時,張敏就算沒死在醫院也活不了兩個月!
一想到張敏因為自己的過失差點死在這些人手,龔梓歌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竄。
“哼哼,我愚蠢的兒子啊,你就在旁邊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恩準你選擇一個你喜歡的死法。”張傳楓冷笑道。
如同丟垃圾一般將龔梓歌丟到一邊,飛廉大槍斜指休閑男子,譏諷道:“別裝了,來來來,讓大爺給你個痛快。”
兒子這個稱呼化作一把利刃狠狠暴擊在龔梓歌心頭,讓他咬牙切齒,差點如同兒時一樣衝上去和張傳楓拚命。
“李先生,李夫人,和你們的合作很愉快,今的談話就到這吧,我們會遵守約定治好你們的孩子,也希望我們的戰略關係能夠持續下去。”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和洵的笑容對中年夫婦道。
“順便,這找上門的麻煩,就當是你們對皇效忠的贈禮吧。”青年罷打了個響指,一個奇怪的陣法從他腳下輻射出去,沿著牆壁攀爬,轉眼將整個別墅都包裹在陣法之中。
大門明明身後,門外保安的行動清晰印在眼中,可是自己已經感知不到他們的存在。
“東瀛人!”龔梓歌瞳孔一縮,新仇舊恨頓時湧上心頭,可是被剛剛神來一刀抽幹了力量,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青年男子眼中不覺露出一絲嘲諷,雖然那不過是為了隔斷戰鬥的影響,避免戰鬥引起龍組的注意而設立的結界,但張傳楓居然自大的不作為,這也就斷絕了其呼叫同伴的可能性。
“狂妄的年輕人啊,你會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的。”襯衫男子輕蔑的笑道。
“凝!”一雙黑氣繚繞的巨爪自張傳楓身下探出,牢牢的將他的雙腿抓住。
“去!”襯衫男子單手一揮,三頭齜牙咧嘴的猙獰魔犬憑空出現,向被禁錮的張傳楓撲去。
“代價?你配嗎?”張傳楓露出殘忍的笑容。
大槍往地上一頓,血楓色的護體氣刃已經將魔犬和巨爪絞成了粉碎。
襯衫男子眼神一縮,然後優雅的鞠了一躬,灑然一笑:“原來是暗界風伯,是在下眼拙,竟沒認出閣下。”
“在下木村,忝為皇近衛長之末,與閣下神交已久,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少年,此次行動得尊師指點還未嚐感謝,何不就此把酒言歡?”木村朗笑道。
“不巧啊,今我是來殺人的。”張傳楓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噢,是他們二人嗎?既然是閣下所欲,那請自便吧。”木村絲毫不動怒,微笑著讓到了一邊。
“木村你什意思?我們為你們做了那多事,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李氏夫婦聞言大驚失色,忙撲上去苦苦哀求。
“抱歉啊,皇會記住你們的。”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笑容,卻毫不留情的將李氏夫婦甩開到一邊。
前一刻還頤指氣使的李氏夫婦,這一刻絕望的哭泣相擁,用盡所有能用到的狠毒詞語詛咒著木村,隻是再惡毒的詞語,又怎能毒過人心?
“精彩!”張傳楓大笑道,清脆的掌聲是那樣的刺耳。
“不過,我的殺人”張傳楓笑容轉為陰沉:“是在場所有人啊!”
“那就沒辦法了,果然不愧是暗界數一數二的瘋子啊!也罷,在下就先殺了你吧!隻要計劃完成,即便是你的尊師,暗界的王親自尋來,也無非是自尋死路罷了。”木村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木村伸出手指在身前輕點,一頭頭體態各異的暗影魔獸伴隨著他的喝聲出現。
“,抄都不知道抄對,冒牌九字真言也來獻醜?早就想會會你們這些雜兵頭子了!”張傳楓沒了耐性,倒提長槍撲殺上去,雙方似有默契,所用招式皆凝練至極,並沒有對別墅造成太大的破壞。
木村鬆了口氣,他雖不怕,卻也不願節外生枝引起龍組其他人的注意,畢竟他這個級別的強者單是未經允許私自入境本就要引起戰爭,暗地搞點動作還好,如果明麵上違反非世俗入境公約,搞不好全世界的超世俗勢力都會向皇施壓,到時候哪怕皇也保不住他。
這時李氏夫婦對視一眼,悄悄退到走廊,跑進了一間臥室中。
將這一切看在眼的龔梓歌咬著牙站了起來,深受重傷的他扶著牆壁強撐著追了過去。
對於眼前發生的事,交戰中的兩人誰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有威脅的隻有眼前的對手罷了,其他的雜魚,待戰鬥結束後,隻不過是隨手解決的事。
不算太遠的距離,龔梓歌卻走了不短的時間,待他推開房間的時候,房間一個人影也沒有,靠近窗子是緊閉的,靠近窗子的地方有一張破損的紫顫木椅子,似乎椅子被砸碎了也沒砸破那層薄薄的,卻覆蓋上法陣的玻璃。
“去哪了!”龔梓歌在房間翻箱倒櫃,卻依舊沒找到那兩人,仿佛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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