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謫仙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貧嘴丫頭 本章:070,謫仙

    畫舫之上一片混亂,兩名落水女子都失聲痛哭,異口同聲的說水下有鬼,欲將她們抓下去,這眾口鑠金,人們也信了,有些膽小的更是不動聲色地向畫舫中央走了走,生怕離船沿近了被那鬼拖下去。

    但真正有沒有鬼,隻有李清瑟自己知道。

    劉疏林已將最外層的青色外衫脫了下來,圍在清瑟身上,自己身上隻有同色係內衫,而李清瑟也妝模作樣地披著外衫縮在他懷中,瑟瑟發抖,惹人憐惜。男的威武健壯,女的楚楚動人,郎才女貌甚是養眼,但一旁的崔茗寒卻覺得心情越來越糟。

    他一下子衝了過來,欲將清瑟從劉疏林懷中拉出,被後者眼疾手快地擋住,“茗寒,你這是幹什?”

    崔茗寒也馬上醒悟自己這莫名動作甚是尷尬,但他對這種突發情況手到擒來,立刻貼近他,低聲說。“疏林,她是公主,在外拉拉扯扯有損公主閨譽,要是傳到聖上耳朵,對你也不好。”

    李清瑟一邊裝柔弱,一邊偷眼看了崔茗寒。之前一直在宮中,尚書房美男如雲她都不自覺多看崔茗寒兩眼,如今在宮外有了普通男子們的襯托,崔茗寒更是美得驚心動魄,如今她竟然覺得他要比李清玄還要美上幾分。

    突然頭腦中有了一絲奇怪的想法,是記憶!這記憶模模糊糊,抓之不住。清瑟皺眉凝思。

    “怎了?”劉疏林發現懷中人有些不對勁,自覺以為剛剛驚嚇害了頭疼。“我帶你下船看大夫?”

    李清瑟揉了揉額頭,又重新躺會他懷中,枕著他堅實的胸膛,聲音略略虛弱。“沒事,就是頭暈了一下。”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身子一輕,本以為被劉疏林抱住,沒想到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因為自己竟在崔茗寒的懷中。

    “你放我下來。”大驚失色,連忙去推崔茗寒,但發現,這廝身上也硬的可以,難道這漂亮的應該遭天譴的貨也是個武功高強的主兒?雙手觸碰崔茗寒的衣服,頭腦卻一怔,那失落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入。

    是在皇宮,是在皇上壽宴之時,她當時因傷風到宮外欲暈倒碰見了崔茗寒,然後他將她抱起來了,然後……然後……然後……

    尼瑪,然後發生什了!?

    她不記得了!

    “崔茗寒,父皇壽宴那天在皇宮,你抱著我,後來我們怎了?”她問。

    劉疏林一愣,皇宮?壽宴?頭腦立刻反應了過來,那壽宴他也在場,五公主一鳴驚人做出那二十四節氣歌後便出了大殿,當時他沒在意,後來不知何時崔茗寒也出了大殿,難道他們那時候?

    他抬眼用疑惑地目光看向崔茗寒。

    崔茗寒突然心頭痛快,那種痛快如同破了晨曦的朝陽,心情大好。本就攔腰抱著李清瑟,右手一轉扣住她的後腦,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低頭狠狠吻上了她。

    眾人大駭,發出不小的驚呼聲,這女子到底是誰,剛剛男裝站在戶部大員之子劉疏林身側,現在竟被國丈尚書之子崔茗寒抱著親吻,這兩位可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金龜婿,多少名門閨秀都想嫁給他們其中之一,但這莫名女子竟能與他們二人同時有瓜葛。

    就連那剛剛喊有鬼孫璿兒也一下子停了下來,一雙眼睜得大大盯著兩人。

    同他相比,李清瑟的震驚也不小,她竟然被強吻!?她竟然被強吻!?

    她一個黑道大小姐從來都是打架鬥毆數第一今天竟然眾目睽睽之下被強吻?開什玩笑!?

    這念頭還沒想完,那小手便風馳電掣扇了過來,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崔茗寒精致的麵龐便有五道粉色的手印。四周死一般寂靜……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花魁媚娘,崔茗寒崔公子就是她心中的神,是她最理想的歸宿,這賤女人引了崔公子的目光被崔公子吻已經夠可恨了,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崔公子?

    “賤人,你給我下來!”一邊喊著,一邊衝過去就要拽崔茗寒懷中的李清瑟。

    清瑟一愣,這是她在古代遇到的第一個潑婦,果然是做了婊子不立牌坊,再一次心中默默對之前對她的謾罵表示歉意,而後推開崔茗寒,站到了甲板,一個瀟灑轉身將劉疏林的外套脫了下來,扔回主人,沉著應戰。

    她李清瑟可不是嬌弱縮在男人懷中等保護的主兒,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潑婦要親自教訓起來更解恨。

    “你這個賤人!”那媚娘早氣得眼紅,從崔茗寒狠狠將她推了出去,到他跳下去救人,最後還抱著這嘩眾取寵的賤人親吻,早氣得七竅生煙,她媚娘從來都是被眾男人捧著,何時被人推開過?

    話音還未落,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那動作十分嫻熟,一看就是平日沒少用。

    眾人驚呼,心中都擔心那寶石藍裝的女子,人人都同情弱者!

    但若是以為李清瑟是弱者就大錯特錯,她一雙美眸斜斜看了眼向她臉上揮過來的手,五指彎彎,染了紅豔豔豆蔻的指甲發出陰森的光芒,隻要這巴掌一到,尖銳的指尖劃過,就算是傾國傾城之容也立刻能變為無鹽之女。

    劉疏林和崔茗寒都見到,想衝上前,而還沒等兩人上前,那帶著豆蔻紅指甲的手就被李清瑟一把抓住,又是一聲脆響,一個嘴巴扇在媚娘的臉上,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你!”媚娘難以置信,她竟然挨打?

    李清瑟帶著無限“包容”溫柔的笑,而後微微一點頭,“嗯,我!”話音未落,抬腳對著對方肚子就是一腳,一腳過後就是一頓猛踢。緊接著便是一頓雞飛狗跳的女子尖叫,而媚娘的丫鬟們也衝了過來拉架的拉架,幫主子報仇的報仇。

    清瑟一腳踩在媚娘的脖子處,隻能媚娘一聲慘叫滲人。

    “滾。”

    那聲音出自清瑟之口,烏黑的發絲因淋水貼在身上,本來昂貴的衣料此時落敗猶如落湯雞,但這些絲毫不損她憑空而起的威嚴,她的背部挺直,頭顱高昂,一雙水眸傲視一切,麵無表情卻不怒自威,這是皇家之氣,這是王者之氣。

    眾人震驚,一些聰明的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女子身份,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高貴威嚴不是能裝的出來的,她是誰?

    “救我——”媚娘尖叫聲起。

    李清瑟低頭好笑地看著媚娘,剛剛確實有了殺意,她平生最煩的就是這種裝模作樣,內心陰暗的女人,但轉念一想,這妓子罪不至死,何況自己身份特殊,眾目睽睽之下影響也不好,於是便沒將妓子脖子上的腳一下子踩下去。

    丫鬟們從李清瑟的強大氣場中醒悟,想再次衝上來,而李清瑟也不著急,悠閑地從袖口掏出一個東西,那東西金燦燦的,令牌狀,“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奴才,認識這是什嗎?”聲音慵懶,但那威嚴更甚!

    眾人愣,沒幾個人認識,但崔茗寒與劉疏林是認識的,噗通一聲跪倒,“吾皇萬歲萬歲。”

    其他人見這兩人跪下,也不自覺跪了下來,剛剛一群丫鬟龜公們見客人們都跪下了,腿一軟也噗通噗通跪個滿地。

    那令牌裝的物件為純金打造,在陽光下耀眼奪目,但上麵所刻之字卻清晰了然——禦!

    這是代表皇家的令牌,更是代表皇上的令牌,見令如見聖!

    “吾皇萬歲萬歲——”喊齊天。

    李清瑟低頭看這不知死活的妓子,地上躺著之人一身狼狽,哪還有剛剛那嫵媚勾魂的樣兒?一張臉慘白,因剛剛的掙紮,臉上的胭脂已花,紅一塊紫一塊,很是滑稽。

    收回腳,清瑟低著頭,濃密的長睫毛垂著,水眸隻留微微一條縫,射出來的目光帶著鄙夷和不屑,“當妓子也許不是你的錯,但若是失了本分可就不對了。”其實她想說的是媚娘心思陰暗善妒,但聽在外人耳中就不自覺聯想到她警告媚娘以這風塵身份別肖想崔家大門,不由得再次懷疑這神秘的皇家女子與崔茗寒的關係。

    當然,李清瑟一時間沒發現眾人的心思,若是她知道大家怎想,非將那話重新吃回去不可。

    將小腳從媚娘脖子上拿來,懶得再去看她一看,款款走到一人麵前,那人也是渾身*不停顫抖,不是別人,正是推她入水的女子。

    那女子跪在地上,頭低得不能再低,李清瑟蹲下,但那姿態無比優雅,還多了一絲女子少見的灑脫,她很想問問,這女子為什要害她,她們分明就不認識。

    “先自我介紹下,家兄弟多,我排行老五,老大是太子,你應該知道我是何身份了吧?”李清瑟委婉地介紹,直截了當高喊自己是五公主有點太臭不要臉的自大,做人還是低調為主,“你是誰?”

    孫璿兒早就抖得不成樣子,哪做夢都沒想到剛剛自己竟然害了堂堂大鵬國五公主,此時她大腦一片空白,恨不得剛剛被那水下鬼直接拖湖溺死算了,也總比背負謀害皇族的罪名強,一人死總比一家人死要好一些。

    李清瑟皺眉,有些等的不耐煩,這女子抖啊抖的就是不吭聲,連頭都不抬。

    伸手一把將女子精巧的下巴狠狠捏住,一下子抬了起來逼迫她麵對自己,那小臉兒蒼白如紙,一雙眼早就被淚水打濕。

    李清瑟的眉頭皺得更深,心很煩,她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女的嚇成這樣,想必真不知自己身份,而且此時在她眼中發現不了極端的恨意,也就是說剛剛這人是臨時決定地謀殺而非蓄意,到底怎回事?

    “說,你到底是誰?你不說也有其他人說,若是等其他人說了,本宮定要你全家遭殃!”她手上的力氣更大,身上散發出殺氣,強大氣場懾人,別說孫璿兒,就是連在周圍的眾人都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

    不由得讚歎,皇家公主之威儀,確實不是凡人可做到。

    孫璿兒嚇壞了,眼淚如泄了閘的洪水一般,“公……公主,饒了臣女吧……臣……臣女真不知您的身份,臣女是……是……京城府尹孫林的孫女,賤名孫璿兒。”

    李清瑟一挑眉頭,不出所料,果然是官家女子。“你為何要害本宮?”李清瑟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了孫璿兒,聲音壓低,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問。

    那孫璿兒想搖頭,卻屋內自己下巴被五公主緊緊捏著,力道之大,她根本掙脫不開。“不不不,公主殿下,臣女真的……真的……沒……”那麵色更白了。

    清瑟沒離開她,還是在她耳際,聲音低沉多了一絲威脅,“知道本宮為何要小聲問你嗎?隻要本宮現在提高音量,你這罪名就做實了,就算不株連九族但滿門操斬是肯定的,說,到底怎回事?別當本宮是傻子。”

    孫璿兒本就不高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嗚嗚嗚嗚的哭開了,“回……回公主的話,臣女……臣女傾慕劉公子,臣女……臣女真不是您是公主殿下,嗚嗚嗚嗚……”

    李清瑟明白過來,原來如此,看來是劉疏林給她帶來的災啊,她將身子直了起來,嘴角斜斜一笑,音量還是不高。“傾慕劉公子?不錯,有眼光。”不過疑點還是很多,一邊說著,一邊放開鉗製她下巴的手。

    孫璿兒一得到自由,忙瘋狂磕頭,一下一下重重磕頭,力道之大,那原木色甲板上不一會便有血絲。

    若是說剛剛還不明問題出在哪的李清瑟,此時卻恍然大悟。她知道問題所在了!

    她落水的瞬間不會記錯,這孫璿兒眼中滿是恐慌,而此時這恐懼也不像偽裝,就憑這種心理素質能果斷地去殺人,她不信!其中必有蹊蹺。會不會是……有人借刀殺人?

    這想法剛一出,便如滴墨入水一般渲染開來,越來越覺得可信。眸子一轉,將還在重重磕頭的孫璿兒拉了起來,“起來吧,雖這天氣溫暖,但你我衣衫浸濕,眾目睽睽之下也有失女子之體統,我們找房間去換身衣物。”若是有背後指使,定然會出現,因怕孫璿兒將自己賣出來。

    果然,崔茗甄立刻衝了過來,“公主身份尊貴怎能和這草民一同換衣?讓丫鬟伺候您去換衣吧。”說完立刻左右喊道,“還不來人伺候公主,都想死嗎?”

    麵如死灰的畫舫管事趕忙上前,叫了幾個大丫鬟請李清瑟去換衣,而清瑟一動不動,一雙淩厲地雙眼直視崔茗甄,心中百轉千回。

    崔茗甄被看得有些發毛,雖一再告誡自己鎮靜,此地有替死鬼,背後有皇後姑姑當後台。不過還是忍不住微微發抖,到底這公主看沒看出來?她也不知道。

    李清瑟的雙眼眯了起來,心中已有了定論,孫璿兒敢推她入水,這崔茗甄定然也有一部分因素。但,她不能立刻將她崔茗甄揪出來,不為別的,隻因為她是皇後的親侄女,當今國丈的嫡女。即便是將她揪出來,此事找兩個替死鬼後也會不了了之,就算她拚個魚死網破,那之後她在後宮的日子想必更是不好過。

    那皇後估計此時已恨她入骨,要是再有個風吹草動,她就麻煩了。

    突然回首,深深地看向崔茗寒,她用眼神告訴他——這次就饒了你們,看好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聰明如崔茗寒,怎能看不出這其中的小伎倆,剛剛李清瑟與孫璿兒的耳語,他聽了個清楚,心中也有了個大概。他妹妹什樣他也知道,崔府就這個嫡女早就慣壞了,隻是,這一次她太過分了。李清瑟沒想將這事鬧大,馬蜂窩太大惹不起咱就躲!而那孫璿兒的眼淚一直就沒停,哭得清瑟鬧心了,無奈,也得給她個台階下。聲音柔了下來,“別哭了,你也嚇壞了,快去換衣服吧。”說著,還抬手幫她擦了擦淚水。

    這一動作引起周圍人的驚訝。

    李清瑟一聳肩,轉身而去,隨著這些大丫鬟們到房內換衣,而孫璿兒本欲離開畫舫,卻被崔茗甄好說歹說留了下來,也去房間換了衣。

    崔茗寒將崔茗甄叫到角落,麵色陰沉地警告,但後者非但沒因此事吸取教訓,相反腦海中將那五公主李清瑟恨得通徹,銀牙暗咬,發誓與李清瑟不同戴天。

    ……

    畫舫上氣氛詭異,本來想離開畫舫之人也都留了下來,隻因想看公主之姿,要知道,並非人人都有幸接觸皇室,他們雖標榜書香門第的才子,但家主真正官居二品以上卻少之又少。

    門扉開,伺候的丫鬟們如魚貫出。清一色粉色衣著的丫鬟們分開兩邊,中間立刻空出一條路,隻見路的一端出現一名身著朱紅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發髻盤得精巧,金鑲玉發簪斜插一二,所有劉海都整齊梳起,露出的光潔額頭前綴著一顆小小的水晶,水晶顏色也為紅,將那額頭襯托得更為白皙。

    她化著淡妝,桃紅色,小小的鼻尖挺翹,一張紅豔豔的小嘴泛著盈彩。

    這紅裙是跳新的,水上人間再高雅,也是個青樓,青樓的衣裙哪有什素雅之說?而李清瑟穿的也正是青樓女子才穿為了引人奪目才有的大紅朱裙。

    崔茗甄本想嘲笑,但看了一眼,她便知,自己輸了。因為那本俗氣的裙子卻被李清瑟穿得無比高貴,對,就是高貴,貴氣中帶著威嚴,加之其強大的氣場,無論是何種美女站在她身邊都淪為丫鬟一般,成了襯托。

    這時,孫璿兒也出來了,她一身嫩綠,本是官家小姐但站在清瑟身邊就如同紅花身旁的綠葉,變為小家碧玉。她怯生生地偷看了清瑟一眼,而後慌張福了下身。而後者的雙眸毫無暖意,冷冷瞥了一下,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早有人將那整個畫舫最為奢華的雅座搬了出來,放在大台對麵的第一排,這最尊貴的位置,自然要由公主來坐。其他眾人也根據自己的身價找了相應的位置落座。

    媚娘也重新梳妝,同樣傳了一身大紅,但當看見一身紅裙的李清瑟時,恨不得立刻脫了去,因為她知道了什叫真正的——相形見絀!與公主的貴氣比起來,她的就是輕浮的俗氣。

    李清瑟回眼撇了媚娘一眼,心中冷哼,有些東西,是氣質使然,裝之不來。

    人群沸騰了,若是說剛剛大家的注意力是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第一花魁媚娘和鬥藝會的話,此時他們的注意力是——公主、公主還是公主。

    畫舫管事趕忙走過來,寒暄了幾句後宣布,鬥藝會開始。

    眾公子沸騰了,書畫的書畫,作詩的作詩,彈琴的彈琴,可惜少了評委,之前幾個標榜評委的學者,如今見了有皇室公主再此,自然不敢登上位。這個和氣節沒關係,是做人最起碼的情商。

    李清瑟不能丟了公主的威嚴,一直保持著端莊,貌似很認真地觀賞沒一人的所做,可惜到底看沒看懂隻有她自己知道。

    清瑟將幾位老學者謙到上座,成為評委,而自己則甘願當觀眾,這一舉動,引來好評一片。有人說公主禮賢下士,有人說公主不位高而驕,有人說公主尊老愛幼,反正這世間的好詞兒都恨不得直接貼李清瑟身上。

    但追究其原因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些東西,她……根本看不懂。

    鬥藝會告一段落,一人的提議突然引起大家的注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

    崔茗甄還未撕破臉,一直保持著笑意盈盈,雖然五公主李清瑟奪了眾人的眼球,不過京城第一美女的影響力也不容小窺。

    “五公主,小女子有個提議想為眾才子助興,不知民女可說否?”那聲音宛如出穀黃鸝。

    李清瑟微微笑著點頭,外表還是極為淡雅,但心想的是——這個娘們搞不好又要出蛾子。但又不好不讓她說,不然這群人搞不好會說她嫉妒崔茗甄美貌排擠她。“崔家小姐,說吧。”

    崔茗寒微微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崔茗甄心中冷哼,但麵容還是嬌俏,“我們欣賞罷眾才子的才藝,作為女子,巾帛不讓須眉,也不能讓他們奪光了眼球不是?作為女子,我們也來鬥一鬥藝吧。當然,不為賞金不為排名,重在參與,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眾才子翹首企盼。

    李清瑟恨不得衝過來直接抽她嘴巴。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崔小姐,本宮看還是算了吧,這鬥藝會本就是為才子們所辦,我們奪了風頭怎能行?”

    “不會,不會,公主殿下多慮,能欣賞到公主的才藝是我等榮幸。”不知是哪個沒長腦子的接了一句,緊接著,這群所謂“才子”們便開始搭腔。

    李清瑟心中很煩,偷眼瞪了劉疏林一眼,心中埋怨為何將她弄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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