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淮學政韋步應的死訊便傳遍了江南官場,劉府也接到了消息。
劉奇一臉緊張地將消息上報給程寧。
程寧並未表現出驚詫,隻是感慨連連,又讓劉奇回報韋步應的喪事等一應事宜的準備。
按理來,江淮學政在江南官場中的官職也不算了。
所以程寧有此一問,劉奇倒也不覺得奇怪。
韋步應正當盛年,並非年老體邁的年紀,突然一朝病死,還是引人議論。
加上皇上此時正好在江南巡視,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程寧提出要前往韋府致祭,劉奇不由心中一慌。
皇上是何等身份的人?
尋常的國之重臣,都未必能得到皇上親臨致祭,韋步應不過是一個學政,皇上為何要親自前往致祭?
劉奇不敢抬頭,隻是餘光悄悄地窺視著程寧臉上的神色,卻看不出有什不妥之處。
程寧自然看出劉奇的心虛,心冷哼一聲,麵上卻不露聲色:
“好歹朕此時也在江南,去看看也算是表示一番心意。”
一番話堵得劉奇無話可,隻能連聲稱是,又自去準備皇上出行的典儀。
程寧卻讓逸風和桃夭充作侍衛,好到時看看韋步應的屍身有沒有什異常。
韋府之中,韋夫人和兩個妾跪在一旁,加上兩個兒女,皆是身著素衣,臉色慘白,一臉茫然。
韋夫人也不過是而立之年,現在看起來卻憔悴不已,哭得雙目都紅腫了。
聽聞皇上皇後前來,韋夫人嚇得腳軟,差點站不起來。
江淮學政在江南算是個不的官職,在京城那多高官麵前也算不上什。
而皇上皇後這樣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會親臨韋府,她想都不敢想。
在兩個妾的攙扶下,韋夫人勉強打點起精神,趕到大門口迎接聖駕。
程寧不免又要安撫韋夫人一番。
端看韋夫人此時的神態,便知韋步應之死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畢竟現在府中隻剩孤兒寡母,要支撐起這偌大的韋府,談何容易?
交代了本地官員要對韋府多加照拂之後,程寧才和蘇氳進入靈堂,給韋步應上香。
程寧心中多少有一絲歉意,若是自己關照得多一些,韋步應或許不會這快喪命。
再看劉奇那副一本正經安撫韋夫人的樣子,程寧心中就有氣。
韋步應的一兒一女如今正是如花年紀,突然遭逢生父去世,一時之間也是茫然無措,跪在原地。
程寧勉勵了兩人一通,這才準備離開韋府。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逸風,已經將韋府眾人的樣貌審視了一通。
且不論程寧此次到訪,會在韋府掀起多大的風波,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其他人自然會多加關照韋夫人一家。
從韋府回來後,程寧心情鬱鬱不樂。
一想起韋家上下的悲慘模樣,他內心便有些堵得慌。
韋步應給他上了密折,程寧卻無法護他周全,反倒讓他被對方害了。
逸風來到程寧院中,驗證他們此前的猜測:
冷荷確有可疑之外。
“冷荷便是奸細?”
在韋府中時,蘇氳也忍不住打量了韋步應的妻妾三人。
韋夫人外貌端莊持重,一看便是正房夫人的長相,她身旁兩位妾攙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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