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會三招
經過一夜的鏖戰,鐵風終於有些明悟——劍氣就如同清風,既可以朝前吹,又可以朝後吹,甚至前後左右皆無不可!
過去時無論是以劍或以指,終究是要凝聚自身內力,向前殺出劍氣,讓敵手更容易判斷,自已也受了拘束。
如今借雪蓮精之功能清晰的感受周遭萬物,鐵風也感受到了這萬事萬物,或多會少都蘊著各種的“力”,草木,風雪,人獸,山河,皆是如此,那種“力”並不強,但卻時時刻刻的徜徉在那兒,隻要改“推”為“引”,順應萬物之勢輕輕一撥,便能發揮出神鬼莫測的驚人威力!
所為奏雨撥風引,這才是這一招的真諦!
鐵風剛剛便是借助了那悄無聲息的風,運力一引,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咯吱咯吱地踏著高草,瞧見那並未化成碳灰的身軀,鐵風滿意的點了點頭。
地上一顆鮮紅的藥丸仿佛臘月的梅,分外醒目,這也印證了鐵風的猜測,卻不知那藥丸到底是什來頭,竟能讓人在瞬間化作飛灰。
“醒醒。”
鐵風將那烏衣人拎起,掌心內力一吐,那人便醒轉了過來。
“一……”
那人剛開口,卻發現嘴中空落落的,發出的聲音含混的猶如溺水的母雞,舌根處錐心的劇痛提醒了他剛剛發生的一切。
“下山的路在哪?”鐵風低沉著聲音問道。
這些人既然敢將那恐怖的紅藥丸藏到口中,必然是抱了失敗後必死的決心,定是不會輕易吐露,想到此節,鐵風右手附到了那烏衣人的後心,將一股不急不緩的力量沿其身體經脈灌入,如同沉沉的鐵砂,不講道理的在那烏衣人血肉各處肆虐,一時間渾身上下所有毛孔中都充滿了恐怖的劇痛!
“啊……”
那人剛想嘶吼,卻又被鐵風封了啞穴,生生的將一股苦痛的怨氣憋了回去,臉上表情猙獰的仿佛隨時要死去一般,偏偏體內那股力量輕重拿捏的極為精準,永遠保持著一個讓他感受到最大痛苦,卻又無法昏迷或者死去的微妙平衡。
“你若想,就點點頭,我自會停手。”
烏衣漢子渾身難受無比,這幾乎是人世間最可怕的酷刑,偏偏這人性子又堅強的可怕,在這般酷刑下硬生生的堅挺的半刻鍾的功夫,竟半點點頭的意思也沒有,時間拖得久了,鐵風都有些無法可施。
這般折磨若再加持續,怕是就算烏衣人身子扛得住,精神也要崩潰了。
“好硬的骨頭。”
鐵風皺了皺眉,考慮要不要換個人來逼問,正待猶豫間,卻聽見耳旁傳來的一道如同脆冰一般的聲音。
“放了他吧,我帶你們下山。”
這聲音一響起,鐵風瞬間就警惕了起來,同時心中暗恨自己大意,剛剛一心運力拷問,竟不知身旁何時無聲無息的來了一人。
轉頭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身暗金色的袍子,袍子內是一個高挑的女子身影,那長袍並掩不住這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形,偏偏在她臉上仿佛蘊著千年不化的寒冰,雖然容貌姣好,卻沒有一絲表情,白的仿佛一座冰雕。
若想找出一個詞來,恐怕沒有比“冷豔”更適合此女了。
鐵風並沒有因為他是女子便放鬆絲毫警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暗金色袍子到底代表的是何等的意義。
“你是誰?”
“鐵血軍寒冰使,冷然。”
那女子言畢,也不往前多行一步,臉上依舊帶著一副拒人於千之外的神色,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仿佛要把人冰封。
鐵風聞言手上一鬆,那烏衣漢子終於暈了過去。
“鐵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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