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一怔,不由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他上次與陳霜婷一起逛繅絲場時,對方並沒有破醉香樓的霜兒姑良就是她,但想沈慕白也當過首富的人,爾虞我詐之中滾過來的,自然稍一回想,便會發現陳霜婷與霜兒姑娘之間的關係。
此時見到有人從陳府中怒衝衝地出來,還大罵青樓,難道是在罵陳霜婷不成?
“紀兄,紀兄,有話好好嘛,別走別走!”大門內又追了一個人出來。
卻哪來得及攔,那被稱為紀兄之人卻頭也不回。
追出來之人是個矮粗子,穿著一件肥大的袍子,好像剛從浴室出來的感覺。這胖子兀自不死心,又顫著一身肥肉追出去,一把將先前的人拉住:“紀兄,有話好好嘛,何必動氣!來來來,我們回去,邊喝邊聊,這回我讓表妹親自給你陪酒還不成?”
那先前出來之人聞言立住,臉色緩和了不少:“王兄,這可是你的!我就再信你一次。”
沈慕白站在旁邊默默地看看,不由眉頭緊鎖。
王兄、紀兄?怎聽著有點耳熟?兩人的聲音也似有些印象。沈慕白忍不住仔細打量這王、紀二人,最終確信不曾見過倆人。
那位王兄拉著還有些不情不願的紀兄向大門方向走,這才瞧見站在門前的沈慕白,正要開口詢問,卻見大門又開了個縫,探出一個少女的腦袋,正是陳霜婷。
陳霜婷一眼便看到了沈慕白,不由便笑了起來。
卻還沒開口話,便聽到旁邊的紀兄開口道:“六姐還真出來了,算了,看在王兄的麵子上,我便原諒你了。”
陳霜婷扭頭看向那二人,臉孔馬上板了起來:“你這人怎還沒走!難道我要用掃把趕你出去啊?”
場麵一下僵住,那紀兄怔了一下,便憤怒起來,瞪著胖子道:“王兄,這是怎回事?”
那王兄也有些尷尬,忙鬆開紀兄的手,快步走至陳霜婷麵前,聲地喝斥道:“表妹,你這是幹什?這可是我的好友,還不向紀兄賠罪!”
陳霜婷不以為然地道:“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這種人嘴巴這髒,讓他離遠點!”
王兄不由聲音壓得更低:“表妹,我的這個朋友陳家得罪不起,你最好馬上向他賠罪!”
陳霜婷哼了一聲:“得不得罪得起,你找我爹起,陳家又不是我做主!你自己招待你的朋友去,我的朋友也到了,就不用你陪了。”
“你的朋友?”王兄不由將目光滑向沈慕白,“不會是這位?看著倒有些眼熟,不知怎稱呼?”
沈慕白見對方是陳霜婷的表哥,禮數總要到的,拱了下拳,還沒開口,又聽那紀兄搶先道:“今怎這巧呢,醉香樓兩大奇人都到齊了!”語氣陰陽怪氣的。
王兄馬上反應過來:“沈家的三公子?你來這幹嘛?這不歡迎你,你趕快走!”
陳霜婷馬上將臉沉了下來:“表哥,這可是陳家,不是你王家,沈公子是我的客人!”又看向沈慕白,笑如花,“沈公子,麵請,我們不要理這些俗人!”
紀兄出言譏諷道:“果然是雅人,雅進青樓的人!什三公子,怕是已經成了三乞丐了,哈哈。”
陳霜婷不由怒目而視,那紀兄卻得意起來,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
沈慕白也聽著他的話刺耳,但因為不知對方底細,便沒去逞口舌之利,直接進了陳府大門。
那王兄討得沒趣,向紀兄再三道歉,二人這才不歡而散。
沈慕白被引到一處水畔的涼亭之中,見一張石桌上擺著幾樣時鮮水果,旁邊的石墩上放著兩個坐墊,也不客氣,便直接坐了下來。
他看著陳霜婷尚有麵有慍色,便勸道:“六姐,不用和那種沒教養的人一般見識,我看此人多半是家中有些權勢,自嬌生慣養,於是仗著家護著,便不知高地厚,本事沒有,卻自鳴得意!”
陳霜婷不由撫掌笑道:“一定是沈公子的這樣,表哥把他帶來見我,卻一直胡八道,我剛才忍他半了,要不是看在表哥的麵子,我早就將他趕出去了。不過他到底是誰,表哥卻並沒有。”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