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布局與棋子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三摩地已有 本章:第二十三章 布局與棋子

    沈慕紅知道再這樣耗下去不行,自己太被動了,很可能他會被排擠出沈家生意圈。廢絲的事已經處理完畢,接下來他便有理由重新回到沈家紡綢的經營之中。但這幾日沈家的作坊很古怪,就在前些沈家的生意還忙得熱火朝,可這些日子作坊內卻隻剩幾個工人,也隻有幾台織機在工作。他有心去問,又怕落個奪權的口實,隻得和工人聊時,旁敲側擊地套套口風,卻發現幾個工人的法都不一致,但大體上都其他工人是被老板派到外邊幹活去了。沈慕紅多少有些想不通,沈家自己的貨還沒加工好,為什要到外邊去幹活?若沈家又開了其他作坊,他可是不信。沈家剛從困境中擺脫出來,沒精力也沒財力現在就把生意做大。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派這批紡綢工去支援沈慕白,他那的平民絲綢做得如火如荼,不定會缺這種熟練工種。但他經營絲綢多年,也是了解市場行情的。如今剛過了清明,也迎過了蠶花娘娘,百姓中肯花錢買絲綢衣裳的人差不多都買過了,在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絲綢買賣應該都不會有起色的。若他那還會再來一輪銷售熱潮,他是絕不信的。沈慕紅有意地觀察了幾自家的作坊,卻越看越看不明白,不知沈老爺子葫蘆是賣的什藥。這樣的紡綢強度,別是他,就是沈重秋也不用在作坊看著,他自然也不好意思提及重回作坊的事。有一日,他去看沈老爺子,像是無意地提到自己最近的狀態:“爹,我現在可是挺閑的,你瞧人都胖了,看來還真是個勞累命啊。”沈老爺子看了他一眼,笑了:“慕紅啊,你前段時間辛苦了,廢絲的事做得不錯。本來是想讓你多休息幾日的,但你這想幹活,那就再辛苦一下吧,你去清點下倉庫中的下腳繭,看看有多少。然後再去德清、湖州一帶跑跑,看看有多少絲綢廠對低檔絲有興趣的。當然隻是去了解,先別答應出貨。”沈慕紅疑惑道:“爹,下腳繭倒是有不少,那是前些年進貨時剩下的。當時我們想自己加工蠶絲,降低成本,最後卻發現成本也沒降下來,還多了那多的下腳繭。這種繭根本抽不出來絲啊,全是壞的,被淘汰出去的。”沈老爺子笑道:“所以才讓你去了解一下,並沒我們能出貨。現在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我們做不了下腳繭,不定有些想做平民絲綢的人會想到方法呢。成與不成的,你都去試試。當然也不是就限於德清、湖州,你比較熟的嘉興、餘杭一帶也是可以的,隻要探聽到有多少人想做低檔絲便可以了。”沈慕紅對這個安排頗多不解之處,而且沈老爺子的有些法,感覺還有些前後不一致。但他卻不敢指出來,便點頭應承,回去做準備,好將周邊的低檔市場再重新梳理一遍。沈老爺子看這沈慕紅一走,便忍不住歎氣。之前的各項安排,全是三子沈慕白請求他做的,但為什要這做,他卻也有些不明白,這明明是把二子給支出去啊!而且往好聽了,是讓他去了解市場行情;往不好聽了,就是純屬溜人。讓人光去探聽低價絲市場的需求,卻並不出貨,不但不出貨,其實還無貨可出!不是溜人是什?!當然,李慕白自然也知道,依此時代的紡絲技法,下腳繭這類東西,是沒辦法提出絲、紡成綢的,但他卻堅持讓老爹派二哥去外地打探消息,沒人知道他是何用意!最近沈慕白的一係列動作,沈老爺子都有些看不懂了。比方借工人去平民作坊壯門臉的事,沈慕白也執意去做,卻不知裝給誰看,意義又是何在?沈老爺子也自有老派商人的氣度,看不懂的便不看,想不通的便不想,既然當初了甘願做一個台前的傀儡,那他便絕不去無故幹預沈慕白的指揮。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別人看不懂他的用意,他自己也看不懂。但好在沈家的一切都風平浪靜的,並沒顯出什隱患,直至端午節那。端午也是崇德一個熱鬧的節日,雖然清明也有龍船,但花船、拜香船、大刀船、台閣船、馬燈船、高杆船,五花八門,龍船的數量並不多。而端午時,卻在運河邊上的各村各鎮都有自己的龍船隊,鑼鼓喧,爭奇鬥豔。沈家也按舊例給工人放了一假,讓大家回家和家人歡度佳節。卻不想,大清早的便闖進來一位不素之客。紀佑嶺也按照習俗,起了大早,但卻沒有去踏青,而是直接殺到沈家。看著他怒氣衝衝的樣子,沈家的幾個護院沒敢硬攔下他,有個護院壯著膽子上前詢問下他的用意,卻被他直接踹翻在地。這下動靜有些大,沒多久沈重秋便從後院趕出來,看到來人是紀佑嶺,不由就是一愣。馬上笑臉相迎,上前陪著幾分心:“原來是紀大少啊,快麵請,這幾個家丁不長眼,您大人不計人過,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今紀佑嶺是有事而來的,還真沒把護院的阻攔放在心,他直截了當地向沈重秋問道:“紀重秋,少廢話,我隻問你,你們沈家是不是向外賣廉價廢蠶絲了?”沈家自然是向外賣過的,而且在送貨時,沈重秋還參與送了一批。隻是他不明白對方的用意是什,而且實話,自上次被這麵前的官僚子弟坑過後,他心中有些陰影,不大敢再和對方打交道。他結巴道:“是……是有這回事,不過我……我也不了解詳情,紀大少,有……有什問題嗎?”“什問題?”紀佑嶺狠得牙根癢癢的,斥問道,“沈慕白現在是不是你沈家的人?”這下沈重秋不敢再亂話了,因為前幾三叔專門和他過,這次端午節不會回沈家,不隻不會回來,而且沈家上下也要統一口風,就是沈慕白已被逐出沈家,他的一切行徑都和沈家無關,沈家也不會管他死活!他便按照三叔所吩咐的話,道:“雖然我心中還認他是我三叔,私下也想幫他,但他卻不是沈家的人了。爺爺早就過,他或生或死都與沈家無關,沈家沒他這號人!”紀佑嶺眉頭一皺:“那你之前還幫他介紹生意?”沈重秋馬上手指豎在唇邊:“噓,大少不要聲張,那純是重秋的個人行為,不可讓沈家的人知道!”紀佑嶺眉頭更皺:“就是沈家向外賣廢絲綢的事,和沈慕白無關!”沈重秋點了點頭:“那倒是無關的,我聽爺爺過,這事全權由二叔負責的,連爺爺都沒過問。”紀佑嶺一愣:“沈慕紅?”沈重秋又點頭:“正是,二叔這方麵的能力很強,從找客商到定價,再到出貨,全是他一手經辦……”還不等他把話完,紀佑嶺已大聲喊道:“少廢話,帶我去找沈慕紅!”其實也不用他叫,因為前院吵鬧,沈慕紅已從後院出來查看。見到紀佑嶺,便忍不住眼露凶光,將槽牙咬緊,雙手握成拳頭,也難怪他是這副表情,之前紀佑嶺收了他的好處,還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證,卻最後沒辦事,而且連個交待也無,他如何不恨。但他為人隱忍慣了,馬上便將情緒全收斂起來,上前行禮道:“沈慕紅見過紀家公子。”紀佑嶺卻如見到仇人似的,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指著他的鼻子,喝道:“沈慕紅,我問你,是不是你向餘杭、嘉興一帶賣去了大批的廢蠶絲?”沈慕紅眉頭一緊,不無厭惡地道:“是又怎樣?”紀佑嶺冷哼道:“聽這事從找客戶、定價、出貨全是你一個人拍板定下來的!”沈慕紅胸膛一挺:“爹信任我,何況這不過是事一樁,自然我便可以做主!而且我連湖州和德清的市場也查過了,那也是我負責的!”紀佑嶺大罵道:“你個狗廝!爺的生意你都敢搶!”衝上去抓住沈慕紅的衣領便向他臉上打去。他畢竟自練過武的人,出手很重,頓時沈慕紅的臉上萬朵桃花開,嘴角便見了血了。沈慕紅本來便受了委曲,結果對方不但沒有理虧的樣子,居然還敢無理取鬧地上來打他。既便如他這種隱忍半輩子的人,這回也忍不下去了。他猛地向紀佑嶺撲過去,一頭撞在對方的眼睛上,大喊道:“姓紀的,我和你拚了!”沈慕紅雖然不曾習武,便長得卻魁梧,這一下又有些出奇不意,連紀佑嶺也沒想到他敢還手,一下被撞了正著。頓時兩人打成了一團,畢竟紀佑嶺還是習武出手,略一冷靜便占到了上鋒,一會兒工夫便騎在沈慕紅身上打,沈慕紅卻也隻剩下了招架之力。事情很快便把沈老爺子也驚動了,他在下人的攙扶下,顫巍巍地來到了前院。“這是怎回事?還不將二人拉開!”沈老爺子敲著拐杖,大聲地責備道。沈重秋本來便沒了主心骨,聞言馬上指揮家丁強行將地上的二人拉了開來,去拉紀佑嶺的家丁免不了又受了他一頓拳腳。沈老爺子望著眼前狼狽的二人,突然有了一絲明悟,似乎眼前發生的這場衝突與沈慕白有脫不掉的幹係!這些時日來,他一直有種感覺,就是沈慕白一直在布一個局,這個局牽扯到的人可能還會很多。如今看來,便眼前這二人所是就在局中,這二人被氣憤衝暈了頭腦了,也許便成了受擺布的棋子。他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局的真相,怕是今便要掀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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