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北上談判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三摩地已有 本章:第五十六章 北上談判

    沈玲花的話一出口,便把也身邊的二房正妻劉氏便被嚇到了,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自沈慕紅被逐出沈家後,她便處處行事加著心,惟恐做錯了事,不容於沈家。她現在也年紀大了,實在折騰不起了。    家母李氏不由瞪了一眼她,她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王公公卻好像並沒因為沈玲花的唐突話而生氣,反而對這些鄉下人表現出的無邪覺得有趣。隻見他笑道:“這個孩子問得叫什話!皇宮啊,倒也算不得大,比這崇德城怕是要上一點點兒。”    院中不由一陣嘩然,大家雖因為經商,去過的地方多了,也有些見識,知道那皇宮定然不。但拿一座宮殿和這一座城池相比,還真把這些人嚇了一跳。    王公公就喜歡看到別人吃驚的樣子,不由又笑了,笑得很開心。    笑過之後,他又露出一絲擔憂之色,轉頭看了一眼沈慕白,道:“沈慕白,皇上這次對你信任,親自點了你參與到邊境談判之中,那也是為了可能開放的邊境交易做些準備。但我瞅著你這買賣卻是了一點兒,與同去的幾位大老板是沒法比的。如果你表現太弱,不隻是你麵子過不去,皇上的麵子可也就丟了!”    此話一出,四處頓時安靜異常,好幾位張大著嘴,驚愕地不出話。王公公表達的是擔憂,可在場的人卻聽到皇上派沈慕白參與到與金國的談判中,這是何等的信仰,又是何等的榮耀。    連一向話多的吳寶來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陳百亮更是後悔沒有將已參加商會的話堅持到底,李廷方盡量將原本就矮的身子縮得更不顯眼……    就連一直在盼著沈慕白能得到賞賜的吳得水都驚得不知該做何反應……    沈慕白因為剛才宣旨時便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卻比眾人鎮定許多,他不徐不緊地道:“王公公處處為聖上分憂,想得果然周到。不過草民的情況卻略有不同。沈家並非單獨一家,而有一個近百家商家聯合起來的商會聯盟。一人的力量,但這百家商戶聯合起來,相互補充不足,要規模和財力倒也不比一些大戶差了。”    王公公不由喜道:“怪不得皇上誇你,還真是有辦法。”    沈慕白馬上謙遜道:“光草民有本事有什用,那也得皇上和公公慧眼識人,草民和整個商會才有機會啊。”    王公公在宮中總要些恭維別人的話,現在卻聽到別人恭維自己的話,心中很是舒服。    陳禮風卻有些看不下去,撇了下嘴:“馬屁精!”    陳百亮卻一反常態道:“不要胡,沈會長剛才他和整個商會都有機會,我們也是會員,他這是給我們拉福利呢,我們感謝他才對!”    陳禮風一愣:“爹,你怎……”    陳百亮瞪了他一眼:“沈會長大人大量,之前有些不愉快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們跟著商會,總有機會,以後不許沈會長和商會的壞話,記住了嗎?”    李廷方終於受不了,對著陳百亮就唾道:“啊呸!你才是馬屁精!快滾到商會那邊站著去,別在我們這!”    於是馬上把陳家的幾個人都給哄到商會會員聚堆的一麵,那邊的人卻也不待見陳家的人,一時讓陳百亮左右為難。    吳得水好半才反應過來,這聖旨的是好事,而且還是大大的好事,朝廷這是許了好處給沈家,沈慕白卻要帶著所有商會的人一起發財。眼下心情大好,見陳家被趕了過來,也湊趣道:“什商會這邊,這明明是沈府,和你們李家和吳家有關係嗎?剛才誰在這放屁沈家的壞話了?現在這和你們又無關,還賴在這幹什?!”    商會的人不由跟著一起起哄:“快走,快走,這是商會的地盤,你們賴在這幹什?”    沈慕白怕人多衝撞了王公公,便讓沈重秋、沈重冬去安頓大家的秩序,全請去旁邊的酒樓喝酒飲茶。商會笑著向外走,吳家和李家的人自然沒臉去,陳百亮卻厚著臉皮去討杯水酒。    王公公倒對這些事沒不耐煩,看著鄉下的一切都覺得新鮮。他轉頭對沈慕白道:“你這商會的人還不錯,都聽你的。和你啊,你子就是運氣好,做個風沙大旗居然敢不用金國文字,結果皇上卻覺得這樣能顯出我大商朝的威風,不但不生氣,還點名讓你參與到與金國的談判之中!”    他這隨口一句沒什,卻把院中的一眾人給愣了。    本來吳寶來等人在沈家討得無趣,正要離開,偏偏聽到了這句,當下他恨不得打自己一記耳光。若非自己自作聰明,弄了這一出,不定這沈慕白也不會得到皇上禦筆親點了。    當下連吳家和李家人也覺臉麵盡失,不肯多留一刻,低著頭搶先灰溜溜地走了。    商會的人則笑成了一片,這吳家妄作人,結果加害別人不成,反讓沈家更加得勢。    沈慕白此時也才清楚為何吳寶來信誓旦旦地朝廷會處罰他,卻原來妄揣聖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也讓他暗歎僥幸,當下對王公公也更加熱情:“王公公,山野之地也沒什好東西,而且公公是見過大世麵的,怕也覺得不新鮮。不過剛些日子我派商隊下南洋,倒是進了一批南洋的水果,與中土倒是不大相同,公公您若不嫌棄,倒可嚐嚐。”    這王公公果然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向著內堂走去:“灑家倒是受皇上影響,不喜歡那些俗的東西,你這個東西倒有趣,灑家去見識一下。”    沈慕白通過這幾句也大概了解到了這王公公的性情,當下便將各種新鮮的飲食拿了出來。當初他派沈重冬去安南時,便早一步在當地對水果下了訂單,而且他知每種水果的保鮮時間,故而多數並沒有爛掉。    王公公也算大開了眼界,隻見滿桌子紅黃綠的各式水果,一時卻不知如何下手。    沈慕白於是在旁一一介紹,從南洋運來的水果有芒果、榴蓮、山竹、香蕉、紅毛丹,每一樣都看著新奇。另外又端上來幾樣本土地的水果,楊梅、柑桔、石榴,這不算完,又把嶺南的荔枝、龍眼也端了上來。    王公公一時吃得應接不暇,隻覺哪一樣都分外別致,一時喜上眉梢。    “沈慕白,我倒在些問題想問你。”王公公突然一本正經地道。    沈慕白深知王公公這種人是不能得罪的,何況人家一直也比較平易近人,於是馬上道:“王公公,有什事直管吩咐便好。”    王公公想了想道:“先第一件,灑家隻是個傳旨之人,出來傳旨的人多了,可未必是皇上身邊之人。你為何開口就,灑家伺候皇上呢?”    沈慕白沒想到他這正經地問了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便笑道:“王公公,您笑了,就您辦事的風度,哪是別人能學得來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規矩,那可不是裝得出來的,若您不是皇上身邊的人,那在下便想不出什人還有資格伺候皇上了。”    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一番辭聽著也頗有道理,王公公不由也高興起來,越看沈慕白越覺順眼。便將北上之事的一些內幕與他聽,卻讓沈慕白越聽越驚,才知這北上的安危禍福還真不定呢,不由又與王公公再三道謝。    突然王公公話鋒一轉,道:“皇上和幾位娘娘都喜歡新鮮有趣的事,皇上看過你發來的大旗,便你定然是個有趣之人,出門前便讓灑家來時多留意一下,看這江南之地有什有趣的東西,帶個幾樣回去。”    “因為北上的時間緊,灑家怕是沒空再尋這些東西了,但剛才吃了你呈上來的這些水果,卻讓人眼前一亮。這樣東西皇宮也未曾見過,甚至這個東西,聞起來有些臭味,吃起來格外香,甚好!”他指著榴蓮道。    “你這水果的存貨還有多少,一並隨灑家進京,想來能討得聖上歡心。”    沈慕白不想他要的竟是此事,不禁猶豫了一下,道:“能得到皇上和公公的垂愛,在下自是受寵若驚,本地產的水果還好,隻是這南洋的水果……”    “可是你這水果也不多了?”王公公稍顯失望地道。    沈慕白忙解釋道:“公公所的問題也是有的,但還有個更嚴重的問題,就是這些水果本來便在路上放了許久,如果再拿到京,路途遙遠,怕是早就爛了。”    王公公一拍大腿,失望地道:“灑家隻顧興奮,倒把這茬兒給忘了,實在可惜,不然定能讓皇上滿意。”    沈慕白心中一動,另一發財的路上便已想出,於是道:“王公公,這事倒也並未不能辦到,若公公給在下一個月的時間,我自然可以取了這些水果,並找到送向京城的辦法。”    王公公有點驚訝,但馬上恢複平靜,不禁搖了搖頭:“北上談判的任務很重,我們沒有那多時間停留,一個月是不可能的,我最多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但就算有這半個月時間又如何?你能在半個月內去南泮跑個來回嗎?”    沈慕白言道:“若是在下親自去辦,或許真可以辦到。隻是公公來此的時間實在是短,在下也想可以多留在公公身邊多聽些教誨。”    王公公笑道:“你這猴崽子,就會討我歡心。灑家的事也不少,你這也傳過旨了,灑家還得馬上去杭州,府尹大人那也有重要的事要辦,就算你留在這,也沒法在灑家身邊的。”    既然都有要事在身,於是沈慕白也無法再留王公公在府上。於是他吩咐下人馬上準備了一桌酒菜送到王公公南下的船上,供其路上享用。    而水果之類的東西更是全部搬上了船,讓王公公喜不自禁。    待到馬上要分開之時,沈慕白又悄悄地將一個錦盒送到王公公的袖中,聲道:“王公公,我知您的規矩大,可不敢把那黃白之物拿來汙您的眼。我知您喜好新奇之物,正巧我在南洋找到了這一點兒玩意,您隻當解解悶,讓在下表表寸心。”    王公公被他得好奇心起,便當著麵將那錦盒打開,卻見麵有八顆拇指肚大的珍珠,隻是這八顆珍珠顏色都不相同,有白色的,有黑色的,有米黃色的,有灰色的,不一而足,甚是稀奇。    王公公見之大喜,但也佯作生氣:“這東西怕是價值連城,你看灑家是那種人嗎?”    沈慕白馬上賠罪道:“此物在商人眼中自然隻有錢了,但在公公這種愛奇物之人手中,那便能玩出雅義來了。這種自然造化之物,在我等商人之手實在糟蹋了,公公喜愛卻並非因為它值錢,那才是此物的歸宿啊。”    王公公確實喜歡這珍珠,也如沈慕白所言,因它新奇,而非它值錢。當下便又客套幾句,便收了起來。心中暗暗記下沈慕白,也存下了日後照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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