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的時候魏忠賢又被小太監急急忙忙的喊到了皇帝的寢宮。
四周站著許些的人。這些人麵目肅然,臉上帶著一抹擔心。魏忠賢想,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怎樣的嘴臉,要是朱由校死了,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動靜。
“千歲你來了。”一個太監麵色緊張的看著走進來的魏忠賢。
他那高大的身軀就好似巨人一般將他們緊緊的壓製在那一小撮位置。
魏忠賢半跪在朱由校的床邊,朱由校渾身發燙,眼睛已經是那種死魚白了,渾身毫無力氣,因此他抬不起手來。
嘴上說話氣息都是一頓一頓的。
魏忠賢路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皇上,你慢點說,臣聽不清楚。”
朱由校嘴上再次動動,一絲氣息可算是出現,魏忠賢這才聽清楚了朱由校說的話。
“讓我胞弟來見我!”
魏忠賢一聽,內心大喜,可是臉上卻不表露出來,他立馬吩咐人去信王府將朱由檢叫來。
四周的官員見到了朱由檢奔走進了皇帝的寢宮便知道大事不好了。這落水落下的病根怕是沒得辦法根治了,一個不好的意念浮現在了這些官員的頭腦中。
朱由檢顫巍巍的跪在朱由校的床前,朱由校示意魏忠賢避退左右。
魏忠賢揮手,左右退去。
朱由校這才有氣無力的對朱由檢說:“賢弟……為兄的時日不多了,你知道,大哥我膝下無兒……大哥自曉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但這大明江山不可一日無主啊!”
“所以……賢弟,你是唯一的人選。”
“這大明的江山,舉世的國土,還是普天之下的子明朕都交給你了!”
“皇兄!”朱由校一旁遮掩流泣。朱由校又說,“賢弟,你年紀輕輕,許多公務不曾了解,或有紕漏之處,一定要勤政好學,勿像王兄這般頹廢!”
朱由檢又看向魏忠賢,又轉頭看著朱由檢,“魏公公乃是一國人才,你可要善待他啊。還大事,皆要與他好好商議。”
“臣第明白。”朱由檢臉上淚痕,雖然他很想得到朱由校這個位置。但是他與朱由校畢竟是胞母所生,此刻見到朱由校如此病態也是很是心痛。
“好。如此甚好。”朱由校咳嗽幾聲,而後讓朱由檢下去,他要跟魏忠賢單獨的聊上幾句。
朱由檢看了眼魏忠賢,滿眼都是懦弱。
朱由檢出門後朱由校就把魏忠賢喊到了自己跟前,他斷斷續續說:“廠公啊!這些年來你做的好事我都看在眼麵,你為我大明的安定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由檢年齡不大,喜歡貪玩,對政治一點不懂,他在位還要讓長工好好輔佐一番。”
魏忠賢跪在地上,眼泛著淚花,“皇上,臣發誓,一定會好好輔佐信王殿下。”
“如此……已然甚好。”朱由校嘴上露出一絲笑容,“朕有些冷,你把杯子給朕蓋上來點。”
“是。”魏忠賢雙手顫巍巍的將被子往上拉去,拉到一半他的手就開始抖動,喉嚨麵也是嗚嗚不以,隨後他帶著哭腔扯開嗓子大喊:“皇上駕崩了。”
天啟五年,全國哀嚎,素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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