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車過來了。”錢清源放下窗簾，快步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對正不停按著電梯的方曉旭道，“你通知樓下的弟兄把警力分散一些。”

    方曉旭急急忙忙打完了電話，又惶恐地道：“那怎辦？現在可怎辦啊？”

    方莉握住方曉旭的手臂，沉聲道：“你身上真的有人命？”

    方莉問出這句話時，錢清源幾乎馬上就想堵起耳朵離開，但是方曉旭的話回的又急又快：“我隻是嚇嚇他，我真不知道那個老賭鬼有心髒病的……姐，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對了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件事是劉端複他故意害我，他絕不能這樣放過那個老賭鬼，嚇人的話都是他一句一句教我的，我走的時候他還讓我複述了一遍，賭鬼嚇死之後我打電話給他，也是他一定讓我埋了的！原來他早就想害我了，我草他老木的！”

    “他讓你埋你就埋啊，你有沒有腦子的！”方莉氣道：“你呀你，讓我你什好呢！”

    “有幾個知道這件事？”錢清源在心底深深歎了口氣，卻還是快速問道。

    “好幾個人都知道。”

    “媽的。”錢清源隻是在心罵了句，方莉卻是大罵出聲，又踢了方曉旭一腳：“好幾個人都知道你還把他埋了？你他媽的是豬腦子嗎！我……”

    錢清源拉住了方莉：“狼仔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還打過那爛賭鬼幾棍呢。”狼仔討好的笑笑，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不知為何，讓他的心湧起了一陣害怕，我的乖乖，他不是想到要殺人滅口吧。

    “知道就好，你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倒黴另外一個也逃不了。”錢清源把方曉旭從電梯拉了出來，“你們跑樓梯下去，從地下停車場跑。我和方姐乘電梯，能拖盡量幫你們拖會。記住找個地方先藏起來，萬一被抓也隻要交代今打人的事，其他的千萬不要多，劉端複為了財產，不見得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方莉將汽車鑰匙交給方曉旭，道：“冷靜點躲起來，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糟，大的事姐替你扛著。”

    方曉旭點點頭，抓住鑰匙就要往樓下跑。錢清源喊道：“你們姐弟把手機接通，曉旭你順便也可以聽點情報，另外看緊狼仔，別讓他把你賣了。”

    “他敢。”方曉旭抓住狼仔將他拉下了樓。

    “我不敢，我不敢。”狼仔一邊跑一邊雙手亂搖。

    兩人進入了電梯，方莉歎了口氣，道：“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連累你了。”

    錢清源笑笑：“沒關係，最多去次警局而已，我從到大還沒去過呢。”

    “嗯，我先給邢律師打個電話。無論如何，我會讓他先把你保釋出來。”

    等方莉打完電話，電梯也到了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後錢清源看到了六個手按在腰間的警察。

    看到電梯出來無論是氣質還是修養都明顯受過高等教育的兩人，尤其是那個年輕人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眾警察的警惕心也稍微放下了些。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警察更是笑著道：“呦，這不是嫂子嘛，半夜怎來這溜達，這是要去哪兒呀？”

    “吳大隊長真愛開玩笑，我為什來這你不比我清楚？”

    吳隊長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道：“我接到報案這有事發生，就麻煩你們也跟我上去一趟吧。馬丁你們守在樓下，其他人跟我走。”話間不等方莉開口，便用人牆將兩人擠回了電梯。

    方莉在電梯站定，冷笑道：“你們警察還挺空啊，來的這快。不過管別人的家事，隻怕吃力不討好！”

    “正巧剛才我們在附近辦案。而且這也是為了報案人的生命財產安全嘛。”吳隊笑道，“嫂子好像知道內情，請問有什線索可以提供嗎？”

    方莉眼睛斜望著花板。

    吳隊長將視線轉向錢清源，道：“你是？”

    錢清源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吳隊長你好，我叫錢清源，是方總的朋友。”

    吳隊臉上浮現起一股曖昧的微笑，道：“朋友？嗯，朋友，朋友好啊。那朋友，有什消息提供嗎？”

    “電梯到了。”錢清源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還不是丈夫、妻子、三那點事嘛。”

    確定了事件性質，吳隊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這畢竟是家事，也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調解幾句就算了，走出電梯道：“我就知道！不過你們如果做的不過火他會來找我？”完示意邊上的警察去按門鈴。

    但門鈴想了數下，還是沒有人來開門，吳隊長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這是怎回事？”

    錢清源摸摸腦袋，不確定地道：“可能睡的比較熟吧。”

    吳隊長打起了電話，連續播出了兩個，終於有人接了，“喂。”

    “劉哥嗎？剛是你報的警嗎？你現在在哪？那我按門鈴怎沒人開？噢，好的，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