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和柳如嬌遠遠的一直盯著子車棠看,不敢靠近卻又不願意走開。
柳靜示意兩個女兒到自己身邊來,“他是你們兩姐妹的生身父親,去給你們的生父請安。”
柳如月和柳如嬌對望了一眼,這才慢慢挪到子車棠麵前,“如月,如嬌給父親請安。”
“乖女兒,快起來。父親身在襄陽卻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們,每當遇到好玩的,好吃的,我就會想到你們,你們回房看看,每人房間都有一個箱子,這是我六年來為你們攢下的。”
柳如月和柳如嬌一聽說有禮物,眼睛都亮了,得到柳靜的許可,姐妹二人謝過父親,出了門就撒腿往各自的房間跑去。
子車棠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子車安的府邸,燙金的三個字寫著子車府,子車棠抬頭看著這塊牌匾,心中莫名的難受,柳靜已經跟他說了,這是侄兒子車雲遲給他父親置的一處大宅子,這樣兄長他們也住的自在些。
“二老爺?”來福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來福,是我,我是子車棠。”
“二老爺,快麵請。”來福忙側開身讓出道。
子車安得到消息,快步迎了上來,兄弟二人抱住,久久沒有說話。
“我想去給父親母親,大嫂上柱香。”
來福準備好了馬車,二人來到子車府老宅墓地,子車棠先是給父親子車正上了一柱香,接著是生母沈蓮,最後來到唐寧的墓前,歎了一口氣,默默將香點上。
“雲遲中了小狀元,我當時聽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虞朝最小的狀元想不到會出現在咱們子車府。”
“是啊,嶽父大人教導的好。”子車安的回答中透著欣慰。
“還好大嫂給子車府留下一個男丁,雲遲是子車府的嫡子,嫡長孫,子車府將來就全靠他了。”
子車安也不反駁,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應道,“是啊,都指著他呢。”
子車棠看著雙鬢花白的子車安,他已經提示的很明顯了,希望大哥別糊塗到將沈姨娘轉正,否則雲遲在朝中如何立足?他不希望子車府從此隻是虞朝一個姓氏。
“我不知道雲遲任命荊州知府的事,否則我必然留在荊楚等他幾天。”
“我們也是才得到消息,雲遲聰明過人,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明天我趕往虞朝前,給襄陽那邊去信,雲遲若遇到問題,也好有個照應。”
“如此甚好,謝謝。”子車安拍了拍子車棠。
“大哥這話就見外了。”
次日,子車棠隨身帶了一些幹糧就和仆從上路了。柳如月和柳如嬌才和子車棠熟悉,兩人都是很不舍,一直跟母親柳靜將子車棠送到碼頭。
“等我回虞城府衙安頓好,就給你們來信接你們回虞城。”
柳靜看了兩個女兒一眼,低聲道“你我不是合離了嗎?”
子車棠聽完哈哈大笑,“當時揚州秦昭儀和杭州夏太妃家逼的太狠,為了護你們周全,我也不得不想此下策,你看看。”說完就將黃的手卷遞給柳靜。
柳靜打開,是當年的合離書,隻是有些不尋常,最後現名字上麵寫的是柳和了車堂,不是柳靜和子車棠,假合離!
柳靜怒道“你就不怕我當真了改嫁?”
子車棠手一伸摟過柳靜“靜兒,我心中隻有你,至死不渝。”
柳靜臉熱,推開子車棠“女兒還看著呢。”
子車棠低頭看了兩個女兒一眼,“記住,我子車棠今生隻喜歡你們的母親柳靜一人,除了趙姨娘,不會再納娶任何姨娘小妾,你們給父親做個見證。”
柳如月和柳如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同妻子和女兒道別後,子車棠上了船,路上也沒遇見趙姨娘,不知道她們走到哪了,也懶得管,一路疾馳回了虞城。
虞朝皇宮。
“臣子車棠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起來吧。”
“謝皇上。”
“朕看過你的履曆,也看過你的述職奏折,你在杭州任三年知府,杭州刑事犯科少了許多。你在襄陽r縣令,當地官順民安,風調雨順,一派祥和,朕一直知道你非無能之輩,隻是朕將你困在襄陽七年,你可有怪朕?”
“臣不敢,為君分憂本是臣子本份,何來怨言!”
“你父親過世,朕也沒批準你丁憂,你確定不怪朕?”
“國家,國家,先國後家。”
虞堯笑了,“說的好!朕任命你為虞城四品知府,連升三級,也算是彌補,你既然已經到了,明天就上任吧。”
“謝皇上。”
“皇後娘娘駕到。”內侍的傳話才落,傾城皇後就進了殿。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給皇後娘娘請安!”
“退下吧。”
聲音好熟悉,子車棠抬頭看見的卻是一張不熟悉的臉,子車棠不敢多看,匆匆離了殿,隻是皇後的聲音不斷在他耳邊響起。
雲遲隨船南下,途中要經過九原,並州,秦川,渭南,弘農,新野,宛城,赤壁,襄陽,方能到達荊州。
這天晚上,雲遲的商船停在九原,並州秦川的三灣線上,船頭燈火通明,雲遲已經入睡,突然聽到有人大喊著火了,頓時火光四起,船上一片嘈雜。
“公子,快醒醒,著火了。”王香拚命拍打著艙門,突然從水中冒出一群黑衣蒙麵人,王香見狀忙往回跑。正在這時,船猛的遭受到撞擊,隻聽撲通撲通的落水聲,連同王香一起沒反應過來的人全部掉入水中。
緊接著刀劍聲夾雜著哭喊聲亂成一片,星辰和星河在船頭被蒙麵人纏住了,阿秋隻得自己來找雲遲,可是砸開艙門卻空無一人,難道公子自己躲起來了?
阿秋拿手一探,被子是冰的,緊接著在地上現迷香粉末,阿秋明白了,小公子出事了。阿秋又去找王嬤嬤,紅秀和王香,結果一個也沒找到,隻得回到船頭,對星辰星河喊了一句“撤!”
蒙麵人哪能這輕易讓他們脫身,進攻又猛了一些,阿秋用衣服裹著油罐點燃扔了出去,轟的一聲,船頭裂開,三人這才得以脫身。
雲遲在睡夢中一直醒不來,她想睜開眼,卻死活睜不開,但是她能感覺自己在馬車中,一路顛簸,這跟船上完全是不一樣的。
也不知道跑了幾天,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