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唐寧在膳食上麵確實有賦,盡心照顧了子車玨一周,子車玨從進不得米食已經能下床。
姑嫂二人本來一直相處融洽,如今仿佛又回到了未入宮前。
未央宮確實比較冷清,但是吃食到是一樣不缺,除了姑嫂二人,便是幾個宮婢。
穿子車玨的衣服,唐寧原是不習慣的,但是她發現院中那些宮女都是低頭做事,根本無人看她,心中的那份扭捏也淡了去。
姑嫂二人一起用膳,一起練習書法,偶爾也做個女紅,宋香君看在眼,喜在心頭,主子隻要好起來,再次得寵便有機會。
轉眼二十來過去了,子車玨從兩腮無肉到現在氣色紅潤,也是多虧了唐寧,唐寧將子車玨當親妹妹一樣對待,除了飲食上細心,平常也是盡量給她開心的事。
這下午二人坐在花園吃茶話,“妹妹的身子如今也好了,嫂嫂也該回蘇州了。”
“嫂嫂這快要走,好不容易見上一麵,下次還不知道是什時候。”子車玨完拿起宮帕拭淚。
唐寧握住子車玨的手,安慰道:“別難過,妹妹應該往前看,往好處想,如今你身子好了,必然還有聖寵的機會。”
子車玨幽幽歎道:“嫂嫂也看見了,我這未央宮,聖上半年沒來了。”
“妹妹別灰心,身子好了才有昐頭,凡事往好處想。之前你身子不好,聖上不定是憐惜你,雖然聖上沒來,但你未央宮的吃穿用度,內務府也並未克扣。也好在聖上沒來,要不然你我姑嫂二人豈能自在這久,嫂嫂先前還怕呆在宮中給你惹麻煩。”
“嫂嫂同我又何必見外,我既然能接嫂嫂進宮,自然是有道理的,宮中雖然守衛森嚴,但後宮妃嬪重病之人求見娘家人還是允許的。”
“雖是這樣,但嫂嫂也不便一直留在深宮,將來有人拿這事對你也不好。”
見唐寧歸家心切,子車玨挽留無用,隻得同意明備了馬車親自送她出宮。
這傍晚,秦嫻派人傳話,請莊妃娘娘去昭儀宮。
“嫂嫂最近身子不利索,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我聽聞那秦嫻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她找你何事?”
“皇後娘娘去世後,六宮一直由秦嫻代管,每半月必須去昭儀宮一次,所有妃嬪都得去,嫂嫂莫擔心,如今我不得寵,又沒個皇子傍身,聽後宮有好幾位嬪妃得孕,她暫時不會難我,估計也沒空。”
見子車玨的這般輕鬆,唐寧便放下心來。
晚上子車玨帶著宋香君和一眾宮女去了秦昭儀處,未央宮隻剩下一個看守的宮女和唐寧兩人,唐寧不需要人侍候,自己洗漱完畢,早早就寢。
唐寧因近日來了月事,身子極度倦怠,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唐寧睡著沒多久,虞堯鬼使神差的來了未央宮,守門的宮女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外出去見好友,所以沒人攔虞堯。
因為又到了初夏,唐寧隻穿一身輕便羅紗,睡的正香。
虞堯好久沒關注求央宮,並不知道唐寧回了虞城,更不知道她進了宮,以為是子車玨。
借著月光,望著玉體橫陳的愛妃,也不喚內侍,自已除了衣服,便在外側躺了下來。
虞堯將手伸向子車玨,心中歡喜,手感實在太好,想不到半年不來,子車玨的身子養的如此好,股膚細膩光滑仿若然無骨。
唐寧熟睡中感覺身子發熱,起初以為是做夢,夢見自己夫君,不自覺給了一些反應,等清醒過來,自己身處皇宮,忙用手去推身上那人。
這後宮除了皇上,不可能有第二人,“皇上,我不……”話沒完,櫻桃嘴已經被含住。
唐寧拿手去推,虞堯外表儒雅,卻是一身虎力,唐寧的那點力氣還不夠他撓癢癢的。
唐寧被虞堯這一頓強吻,是又羞又氣又急,好不容易有了喘息機會,忙喊道:“皇上快住手,我是唐寧。”
虞堯今日飲了些酒,聽到唐寧兩字,反倒興趣更濃。
虞堯的手順著唐寧的大腿摸到內側,觸碰到唐寧的月事帶,瞬間掃興。
唐寧得此機會趕緊滾下床飛快的穿好衣服,顫抖的身子跪下:“皇上恕罪,民婦唐寧並非莊妃。”
虞堯的酒勁過了,聽聲音不對,一下子清醒,衣服穿戴整齊,這才燃了燈,一看果真是日夜思念之人。
兩人同樣震驚,“你,你是如何進宮的?”
“回皇上,民婦接到莊妃的親筆信,莊妃病重求民婦入宮。”
虞堯又問:“你怎會睡在莊妃的榻上?”
趴在地上的唐寧尷尬無比,“回皇上,莊妃求民婦陪寢,幼時我姑嫂二人也常睡一處,更何況聖上半年不來未央宮,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到訪。”
唐寧麵色緋紅,跪在地上不敢動,也不敢抬頭,虞堯卻是死死的盯著她,心中驚歎她的美,此時唐寧雙眸含水,雙頰生香,朱唇未點自嬌,一襲青絲如瀑布般垂於腰間,勾勒出美好的身姿。
“你怎會穿著莊妃的衣服?”
“回皇上,民婦剛到碼頭,就被莊妃的婢女宋香君給接到宮中,並未帶任何衣物,當時的行李也是直接由家仆送回了府中。皇上可以去查,原本民婦是準備明日出宮的……”
虞堯轉過頭,“你去換衣服,朕現在送你出宮。”
唐寧趕緊退到屏風後換回自己的衣服,又將頭發用一根絲帶束好。
待二人出了院門,早有馬車等候。
虞堯扶唐寧上了馬車,二人這才駛出皇宮。
唐寧到現在也沒有勇氣看虞堯一眼,隻是拚命低著頭,車上隻聽見二人的呼吸聲。
沉默了許久,虞堯終是開了口:“唐寧,你抬頭看我!”
“民婦不敢。”
虞堯長手一揮,將唐寧卷入懷中,唐寧的驚呼還沒出聲,就被虞堯點了啞穴。
“寧兒,你聽朕。”看唐寧驚訝的眼神,虞堯知道唐寧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是虞公子沒錯,但也是虞朝的子。前年冬偶然相遇便驚為人,從此便將你放在心中。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七年前你原是朕的在冊秀女,但因宵之徒從中作梗,設計你嫁給了子車安,否則你早是朕的皇後。每每想到錯失你,朕就恨不剁了那些欺君之人,你也不用害怕,更不用內疚,因為你原本就是朕的人!”
唐寧腦子亂了,人也瞬間傻了,皇上在向她表白?她一個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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