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滿銀認罪態度怎樣?”
王漢章:“他的認罪態度很好,承認了對您的非法拘禁是犯罪。”
我:“企圖對我殺人滅口是誰的主意,有沒有人背後指使?”
王漢章:“王滿銀承認是自己一時糊塗產生了殺人滅口的想法,沒有人背後指使。”
我:“是嘛!這個王滿銀真是膽大包了。我得去問問他為什要殺我。”
王漢章把我送到羈押室,給我搬了一把椅子讓我坐下。我把王漢章等人打發走,隔著鐵欄杆詢審問王滿銀。
我:“王滿銀,你還認識我嗎?”
王滿銀嬉皮笑臉地:“怎能不認識!你是大名鼎鼎的縣委副書記嘛!”他覺得自己有強大的後台老板撐腰不在乎我這個初到縣委任職副書記。
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把我關在王家屯村的磨房折磨我?”
王滿銀:“當時我把你當成了壞人,不知道你是縣委副書記。如果我知道你是縣委副書記下鄉私訪絕對不敢冒犯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人一把吧!”
我:“後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還不放過我?”
王滿銀:“我怕你報複我,就產生了殺人滅口的想法。幸虧我幡然悔悟才沒有殃成大禍。”
我:“我們兩個素昧平生無冤無仇為什要殺人滅口?是不是有人指使?”
王滿銀早就接到了趙滿倉的指令,下決心攬下殺人滅口的罪過。趙滿倉向王滿銀保證等風頭一過把他從公安局撈出來。王滿銀知道趙滿倉有強大的後台老板支持不會置之不理。於是便搖搖頭:“沒有任何人指使,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一時糊塗產生了殺人滅口的邪念與別人無關。”
我心中暗想:“既然這個不知高地厚的愣頭青甘心情願給主子當炮灰我就用激將法引他上鉤。隻要他承認了自己開挖河堤製造水災的事實就是死罪。麵臨死亡的威脅他遲早會崩潰,當他撐不住的時候就會供出他的後台老板。”
我伸出大拇指稱讚道:“想不到你真是性情中人,為人仗義敢作敢當,有膽量講義氣令人佩服。”
王滿銀見我誇獎他更加得意忘形挺起胸脯:“殺頭不過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英雄好漢。”
我拍了三下手掌:“好好好!你真讓我開眼了。你真的不怕死嗎?”
王滿銀堅定不移地:“生有何歡死有何懼?人活百歲也要死,能來到這花花世界瀟灑走一遭就夠了。”
我:“既然你參透了人生,看破了紅塵,超脫了生死,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一句實話。”
王滿銀得意忘形毫不猶豫地:“你問吧!我保證實話實。”
我:”去年夏你開挖河堤釀成水災一定有人指使吧!我諒你沒有這大的膽量。”
王滿銀心一緊愣住了,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個問題。這件事兒確實是趙滿倉的主意,是趙滿倉指使的。可是,供出趙滿倉不行,自己還指望著他營救!
王滿銀沒有多想就拍拍胸脯:“沒有任何人指使,是我一個人幹的。有什事兒就衝著我來不要牽連別人。”
我又拍拍手:“好,你真是個敢作敢當爽快人。但不知你敢不敢對你的供詞簽字畫押。”
聽我要求他簽字畫押王滿銀心哆嗦一下立刻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是,話已出口再收回來已經晚了。何況供出趙滿倉就會失去後台老板照樣要遭殃。
王滿銀咬咬牙:“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有什不敢承認的?我給你簽字畫押。”
我從值班室找來紙筆把王滿銀的口供寫上去交給他看,王滿銀看完以後精神緊張兩手發抖低下頭沉默不語。
我調侃道:“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漢,怕了吧!”
王滿銀抬起頭強裝鎮靜,他一咬牙一跺腳下定了決心,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接過供詞心中大喜,這個愣頭青不知高地厚把希望寄托在趙滿倉和後台老板身上太幼稚了。總有一會成為後台老板的炮灰。
我對王滿銀點點頭:“好,很好!我祝你好運,等著趙滿倉來救你吧!”
出了羈押室,看見王漢章和幾個值班警察都在門口等候。我揮揮手中的供詞:“王滿銀已經招供了,看看供詞吧!”
王滿銀殺人滅口的罪行早已經招認,大家並沒有感到新鮮。可是,當王漢章看到王滿銀承認去年臨河鄉的水災是他故意製造的災難非常意外。王漢章把王滿銀的供詞讓大家傳閱大家都目瞪口呆。
王漢章:“這個王滿銀真是膽大包,竟然掘開河堤製造水災危害百姓真是死有餘辜。”
一個警察:“水災對他有什好處,他為什這樣做?”
另一個警察:“我看這子沒有這個膽量,一定有幕後黑手暗中操縱。誰這缺德冒下大不違給老百姓製造災難?”
我咳了一聲製止了大家的議論對王漢章:“把王滿銀看好了,出了紕漏你負責任。”
王漢章急忙點頭:“我一定看好王滿銀不讓他走出羈押室一步。”
我:“羈押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有人探視必須給我打招呼。”
王漢章:“是是是,沒有您的批準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我臨走時聲對王漢章:“注意王滿銀的人身安全,嚴防有人殺人滅口。”
回到市委我把王滿銀的供詞複印了兩份,然後打電話讓法院院長來我的辦公室。
於三思看了王滿銀的供詞大吃一驚:“王滿銀承認挖河堤製造水災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他真是個瘋子!他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他已經認罪了就得承擔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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