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擎宇剛要入睡,卻聽到了動靜,隻見不遠處的流浪漢突然暴起,一瞬間出現在他麵前。
他嚇了一跳,出於本能的一拳揮出。
但拳頭在接觸到對方身體的一那,卻感覺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沒有著力感。
他大驚失色,對方居然把他的力氣給卸掉了!
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喀喇”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鍾擎宇以為自己脖子斷了,但摸了摸還好沒事,而他身後倒下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普通,相貌也普通的年輕人,脖子發生了不規則的扭曲,看來流浪漢剛才的目標是他。
鍾擎宇質問道:“你幹嘛要殺人?”
他對對方頗為忌憚,因此不敢貿然動手。
“殺手。”流浪漢言簡意賅地回答,“傘。”
鍾擎宇看了看死者的傘柄,便恍然大悟了,如果流浪漢不出手,現在自己已經被這根細線給割掉腦袋了吧?
平時遇到這種狀況他會報警,但現在他在逃避警方追捕,因此隻得作罷。
“多謝你,老兄,我誤會你了。”
流浪漢搖了搖頭,表示無礙,然後指了指兩大袋子燒餅,“你,好人。”
鍾擎宇好奇道:“我那重打你一拳,你怎把我的力給卸掉的?”
“真力。”流浪漢的回答出乎意料,“真主的力量。”
如果是一前,鍾擎宇會把這話當成迷信,但他已經領教過傳中的真力了,那就是格鬥大賽上拉魯夫展示的力量,但比起這個流浪漢,他還差的很遠。
“你,厲害。”他學著對方的口吻,“我,鍾擎宇,你,怎稱呼?”
“卡爾夫。”流浪漢回答。
“卡爾夫?不是本地人?”
“西洲。”
難怪,對方懂得真力,果然來自那個混亂的地方。
接著,鍾擎宇指著地上的屍體,“他,咋辦?”
卡爾夫沒有話,隻見他上前,將屍體手腳對折,腰再對折,整個人立刻變得四四方方的。
“等。”他提著一坨骨肉離開了,過了不到五分鍾就回來了,手上空空如也,看來處理完畢了。
鍾擎宇問道:“你怎會到這來的?”
“逃命。”卡爾夫淡淡回答。
“不可能啊,你那厲害,有誰能殺你?”
“斑鬣狗。”
“斑鬣狗?是啥?”
“傭兵團,坎道夫,惡魔。”
“坎道夫?你的仇人?”鍾擎宇問道。
卡爾夫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傷,“斯諾,我的妻子,死了。”
鍾擎宇可以理解對方的窘迫,想不到對方如此驚人的身手,在西洲也會被逼迫到這般境地,流亡在外還差點餓死。
“我也在被通緝,等我穩定下來,會幫你找個工作的。”
卡爾夫點了點頭,便躺了下去,拿著燒餅慢慢啃。
兩人沒有多話,各自睡覺了。
…………
第二淩晨,鍾擎宇就醒了,卡爾夫已經不見,隻留給他五隻燒餅。
他心想,這座城市看來是呆不下去了,是不是要逃往外地呢?
這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他麵前,車窗放下,正是秦秀蘭。
“終於找你了,快上車!”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上去。
秦秀蘭一邊開車,一邊打起了電話,“陳總,人找到了,好的,我讓他聽。”
鍾擎宇接過手機,麵傳開了陳豪關切的聲音。
“阿宇,你別怕,別怕!事情我都知道了,被拘留的民工已經全部釋放了,還有那個雷鈞我已經派人處理掉了,淮西分局這幫人我會慢慢搞的,開什玩笑,居然敢耍我的弟弟!你可是我陳聖豪的弟弟!”
他心並不高興,“豪哥,也沒什大事,別做太絕。”
“是的,是的,但你的工地我一時半會搞不回來,如果你需要,淮海還有很多很多工地,你要多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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